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参星横斜,月亮已落,羁客的愁绪向谁去诉说。放眼眺望家乡,只见烟云密布,似乎只看到红楼一角。不如意事年年有,在这塞外风烟里巡关,蹉跎了大好时光。哪里比得上京城里的富家子弟,此时一定在楼中梦里笙歌,不愿醒来。清平乐:词牌名,又名《清平乐令》《醉东风》《忆萝月》,双调四十六字,前段四句四仄韵,后段四句三平韵。参(shēn)横月落:指落月与横斜的星显得参差不齐的样子。参:参宿,二十八宿之一,属西方土宿。中间三颗星俗称三星。五陵公子:京都富豪子弟。五陵:以西汉王朝在这里设立的五个陵邑而得名,古人以五陵代指京都繁华之地。 李白有早发白帝城的快乐,纳兰性德却有发汉儿村的落寞。李白喜欢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纳兰性德喜欢在京城红楼与爱人在一起。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注定了他们诗词中的情绪迥异,格局不同。纳兰性德内心渴望向李白那样拥抱自由,却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终于在不快乐的仕宦生涯里郁郁而终。这是纳兰性德的不幸,却成就了词史上独特的纳兰性德。他的词辨识度高,情绪相近,总是一副痴情的样子,与宋代词人晏几道极其相似,格调却又似乎高之。上阙一、二句,参横月落,客绪从谁托。是说,参星横斜,月亮已落,羁客的愁绪向谁去诉说。这两句交代了发汉儿村的时间,即晚上参横月落之时,一般人都在睡觉,他们却要巡关,非常辛苦。词人的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三、四句,望里家山云漠漠,似有红楼一角。是说,放眼眺望家乡,只见烟云密布,似乎只看到红楼一角。这两句交代了发汉儿村的路上所见之景,即山云漠漠,一片苍茫。山海关离北京并不算遥远,但词人也不可能看见京城红楼,他只是想家了,想家中的妻子了。所以,词人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下阕一、二句,不如意事年年,消磨绝塞风烟。是说,不如意事年年有,在这塞外风烟里巡关,蹉跎了大好时光。 这两句交代了发汉儿村时情绪低落,回首红尘往事,大多时候都是在公务中消磨了光阴。这些功名富贵对于词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在他的心里,没有比和爱人在一起更快乐的事情。所以,词人用了“消磨”二字,来表达内心的情绪。末二句,输与五陵公子,此时梦绕花前。是说,哪里比得上京城里的富家子弟,此时一定在楼中梦里笙歌,不愿醒来。这两句交代了发汉儿村的路途辛苦,与京城富家子弟的快乐逍遥形成强烈对比。词人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可以天天和佳人相伴,看花赏月,吹笙饮酒,可是他是宰相纳兰明珠的公子,被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是不可能过上纨绔子弟的生活的。他的生活极其不如意,事事不顺心,这是纳兰不快乐的主要原因,也是他英灵早逝的重要原因。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情”字,除此一切都是虚空而已。读纳兰,就是要读懂他词中的深情,这是解读词人内心世界的不二之选。遇见是缘,点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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