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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车那件大事儿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01

  自我在朋友圈得瑟着自驾往返1000里之后,心里就有点小忐忑。因为收到的点赞太多了,通常情况下,物极后必然要反一下,果不其然,手机弹出消息——我违章了!跟他讲,只淡淡地甩出一句话——“这次,不许再用我的驾驶本了!

  我查了下,扣6分,罚一张。照这个频率,再去一次后,我就得借驾照销分了,弟弟的、弟妹的、闺蜜的、欣欣姐的、琪琪妈的……不过过完年,12分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前景又一片辉煌了!


02

  之前,开东老师写了篇《胜利大逃亡》的文章,讲述了自己驾照8年,开车里程不足80公里的缘由。我心里动了一下下,终究还是没有动笔。比羞于启齿更甚的,是往事不堪回首,更添许多愁。

  四年前的这个时候,老刘乞求我:“老婆,求求你去学个驾照吧,再在家里躺着就要发霉了!”我不想去学,因为我深知自己身体协调能力不好,一事足以证明,老刘从哪儿借一电动三轮,结果没电了,于是,他委托我把着方向盘,自己在后面推着,我歪着扭着较着劲,最终果断地偏航到了马路旁边的沟里,他叉着腰满头大汗气鼓鼓地说,“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协调能力差就算了,我还是路痴一枚。去闺蜜的婆婆家十多年了,仍然只是知道怎么绕出来,不晓得从哪个路口拐进去。他会质疑我:“你怎么不记路呢?”我就是不愿意记,我愿意的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享受着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上。那时候,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还喜欢借着急转弯惯性,顺势倚靠在他身上,最恶作剧的是明明应该往右倒,我偏偏要倾向左边,不是温顺的小鸟依人,而是做成任性小鸟黏人的样子!

03

  听说,每本驾照背后都有一段惨痛的学车经历,每个学员背后都有一个凶神样的教练。许是老刘打过招呼的缘故,教练对我很是和善。他说,一个老师,一个医生,是他们最不愿意教的,因为,分考得比谁都高。上车后却比谁都笨。我用实际行动验证了教练的话,第一天上车,便差点把车撞进人家的休息室,看门的老头蹦开后,还笑着鼓励我,没事儿,你看,你和台阶还差着一段距离呢!瞅瞅教练面无表情地脸,我低声解释——哥,我笨,我没摸过车,您多担待!他点点头,说:“比你笨的还有,不过,都能学会!”之后的日子,我一次次地挑战着教练的耐性!

  学车,让我第一次体验到做差生的感觉。我会习惯性地对老刘说:“你要在路上看到开车不好的人,不许路怒,不许说脏话,因为你得想,未来有一天,你老婆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开始学会察言观色,百般示好。瞅教练嫂嫂累了,我赶紧搬个小板凳送到人家屁股底下,瞅教练哥哥渴了,也会端杯水送到人家面前,无非,无非是为了少挨顿说,多上次车;我倾尽身体里的极限,和寒冷对抗,掇着手跟在其他学员后面,找自己的问题,学人家坡起,侧方,倒车入库……我还另辟蹊径,用文字找些平衡,学车的那些日子,我创作的打油诗,几乎成了范本,广为流传在微博当中!

04

  考科二的时候,打击不大,除了试车时加足油门照着一堆码得高高的车胎横冲过去却有惊无险之外,我一次通过。因为,一直搁带速跑,陪同教练非让我加油,所以,“┗|`O′|┛ 嗷~~”的一声,我就窜了。大家问候我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是事后,想幸亏没有撞进去,否则那么多车胎,让我恢复原样一一罗起来还得累死我!

  科三,是我的一个噩梦。虽然,当天教练给每个学员发了两盒烟,让我们趁机塞到跟车教练的手里。但是那天,出了些状况。考场的那些教练个个面沉似水。据说有个某某局长的亲戚考车没通过,就把他们投诉了。上面来查,发觉一众人员的确散漫,都在办公室打牌呢,抓个现行,处分也随之而来。于是,这些人的怨气集结了起来,让整个考场气氛紧张压抑了起来。我心说,上天保佑吧,让我碰个好考官。不求和颜悦色,但愿脸色不要太黑就好。结果,一上车,我登时沮丧了。副驾驶那位,正是小蓉口里的瘟神,他把她弄得眼泪汪汪、试了两次,一次也没通过的那个。 

  我前面,是一个男孩子。车没挪地方,就直接死翘翘了。原因是,没系安全带。教练瞪着他的大眼睛,看着,然后厉声说——“下去!”第一次的时候我在后面想提醒,终究没敢。男孩子过后,是一个女孩子,照样没过。轮到我胆颤心惊上路的时候,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一路畅通,该变道变道,该加速加速,马上要抵达终点的时候,车窗的玻璃响了,他在有节奏地敲窗,拿他的哪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我想起,有人说过,有些好考官在哪里出问题的时候会有暗示,因为不能说话就打手势,用敲窗的方式提醒你。我一边犹疑一边想,哪里有问题,瞅瞅他,继续敲,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不觉,我就放慢速度,靠边停了下来。这回,副驾驶上那个人活了——“谁让你变道的,谁让你停车的?见到过笨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猪一样!”我就感觉,脸像火烧一样,他居然说我像猪!“靠”“你才是猪呢!你们全家都是猪!”,我默默地在心里反击了一下。

  第二次机会,我的虎劲上来了,也不害怕了,车越多越往前挤,差点刮蹭到一辆垃圾车。我故意的,心说,即使撞了车,责任也不在我,谁让他那么横呢!我一豁出去,反而是考官害怕了,他说,你慢点开看着点儿!我把心里的憋屈都发泄到了车上,等到停到终点的时候,他带搭不理地提醒我:“你还等着我给你熄火呢?带好身份证,下车!”我质疑?过了?真的假的?那一刻,幸福从天而降!

期盼

如图

05

  驾照拿到手,开了几次车。一帆说呀,妈,我腿都吓抖了,你不要再开了。弟弟也说啊,我姐夫不在,你不要自己出去啊。老刘,只是在我看好停车位磨蹭着要停却被别人抢占先机的时候勒令我,“你下去”!自信心一次次被打击,我对自己说,反正我也不稀罕开车,学这个无非是想跟风拿个证而已。于是,没用多久,我把我学到的那些东西,连同胆量又都还给了教练。偶尔,我也会追忆一下,老刘,哪边是离合,哪边是刹车?他白我,一脸鄙夷!

        如果不是俺爹娘提前去弟弟那里,我仍是个只有驾照不会开车的傻子。想到他不能时时有空,我就被逼上梁山了。我拉着老刘“温”车。他一次次地咬牙切齿——“我要去投诉,你的驾照是怎么得来的?”我讨好他,并厚颜无耻地央求:“你帮我问问,方向盘打几圈,怎么找点?别给我们教练打啊,我都嫌自己丢人!”“对了,我们倒车的时候,后面有砖头,前面有竹杆的!你帮帮我!”于是,瑟瑟的冷风里,老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然后,我练习侧方停车。“喂,该撞到你了,快挪挪!”他岿然不动——“你们家竹杆会动啊?!”于是,我往前开,调距离,再往后倒!

   实际上,我学了两次车,一次是驾校的教练教的;一次,是我家老刘教的。他教会我如何在高速变道,如何在夜间错车,如何把车停进车位,还有——如何去处理违章!

  我又违章了,不过,幸好是扣六分,罚100块钱。若要让我再从头学一次驾照,我宁愿老刘摇身变成容嬷嬷,天天拿针扎得我哇哇大哭也好过那些不能言说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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