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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碎碎念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这一夜,我念你最长!

  不知从何时起,晚睡早醒成了常态。这种状况到了周末更甚。好在,我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醒了再睡,睡了再醒。

  今天,我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十点一刻。梦里,我打死了一只豪猪。赤着脚从高墙上跳了下来。然后,去找钥匙解救困在屋里的海光姐姐。醒来,抱着手机问了下周公,他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索性作罢。但是,我暗暗地佩服了下自己,因为,梦里的那个我,俨然是个女侠。我喜欢女侠,快意恩仇,笑傲江湖;我还喜欢烟花女子,千娇百媚,颠倒众生。只可惜,梦里,我还没去过青楼,更不曾遇到过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打电话问他的去向。我睡前,他明明还在卫生间。被告知,中午去婆婆那里吃饭——吃饺子。起身洗漱,换衣服,有那么些许歉意。他要早告诉我,我大可以提前起来。

  天,下了一层小雪。车来车往之后,倒像是雨后的景致。冬至,貌似应该下一场雪。“天时人事日相摧,冬至阳生春又来。”假使,没有一场冬雪的消融,春来的时候,是缺失了仪式感的。

  村头,遇到大妈家的嫂子,笑着问我们,这时来做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吃饺子。邻居家的树上有个大大的喜鹊窝,我拿出手机拍照的时候,老刘已经进了家门。婆婆在生火,隔着锅盖我闻到饺子的香味,白蒙蒙的蒸汽着把屋子隔成了两部分。一半朦胧,一半清晰。我切了葱花,打了鸡蛋,婆婆点燃煤气灶,说怕脏了我的衣服。我说没关系,我穿的他的。她问我是用碗还是用盘儿盛,我说随便。

  老刘去前院逗狗,那两个家伙,或许也把他当成了同类,摇头晃脑,一副“有朋而来,不亦乐乎”的样子。小笨狗,在我脚边蹭了下,被领走了。大金毛,撒着欢儿的在当街跑了一圈又一圈儿。

  白菜馅大饺子,水灵灵的。我咬第一口的时候,院子里的鸡打了声鸣儿。想到“鸡犬相闻”,想到李子柒和她的奶奶。这世间,每个人都值得拥有岁月静好吧,我深信,不光每个人,每个动物,每株植物,都曾被上天赐予了静好的时光。

  三个人,吃着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我向来饭量不大,几个便可以填饱肚子。放下碗筷的时候,婆婆还在质疑,吃完了?吃完了!这么多年的媳妇了,我当然不会腼腆到吃不饱饭。想当年,我初次到他家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剧情。一恍儿,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一年,他把我娶进门的时候,费了老大力气。我后来才知道,我的结婚彩礼钱,还是他家东拼西凑借来的。一场风光的婚礼给了父母一个交待,它满足了的虚荣,也催生了我的委屈。因为他说,我们帮妈把债还了吧!

  上周,婆婆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吃饭。他说,你看妈对你多好,你每次生日都记得,还煮了鸡蛋。老刘弟兄两个,没有女儿的婆婆想必是拿我当成了闺女。婆婆家有那么多桃树,卖桃子的时候,我想伸手,婆婆说桃毛刺挠,老刘说,你自己玩好就是帮我们了。我定格了那一天,母子俩望向我时宠溺的笑;婆婆家那有那么狐狸貉子,我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喂他们;婆婆家只有两只鸡,但是,我家从来就没断过家鸡下的蛋;上一次,她做了驴打滚儿,中午骑着电三轮儿给我送来,当时,我正在厨房边做饭,边听樊登讲书。她敲门我没听见,进入厨房时吓我一大跳。然后,她像哄一帆一样,摸摸我的头给我叫着魂儿。

  我妈知道我的娇纵,常讲,对你婆婆好一点,她不容易。我想,这人与人之间的好,真的是相互的。我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冬至这一天,婆婆蒸了一屉饺子。还冻了不少。她说,等冻硬了,就拿到我们家冰箱里。其实,我家冰箱里从来不缺少速冻饺子。以前,是老妈包了留待我懒得做饭的时候吃。现在是婆婆,她隔三岔五地就包上一回。

  吃罢午饭,她夹了一兜饺子让我们带回家。外面,天阴着,雪停了。婆婆忘记戴她的毛线帽子,我看了看地上的雪,又望了望她的白发。我忘记了她“朝如青丝”的样子,此刻,已是“暮成雪”了。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再一次目送着我们离开,拐过一个弯路,后视镜里人影不见。

  我想起张仲景,是他发明了“袪寒娇耳汤”的方药,从而让冬至吃饺子的习俗沿袭了下来。医圣应该不会想到,后世继承的,除了这种传统美食的手艺,更包裹着,一份绵绵的温情。亘古流传。

  今天,你吃饺子了吗?

让这个寒冷的季节因“吃”而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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