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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父亲节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父亲节快乐!

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却一直给我最不普通的爱

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液

他心中藏着万般柔情

当我历经岁月的成长

我才读懂了他——父亲

1

  去年,我敲下一篇关于父亲的文字,发小爱萍给我留言:“虽然天天见,但是怕的感觉就没少过,这是为什么呢?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从心里怕!”很多人都怕我的父亲,说他长有瘆人毛。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在我眼里,父亲是那个最好脾气的人。黄磊同志有一个关于男人的等级之分,他说,外面是个大男人,回家是个小男人的是第一类;末一类,回家是个大家人,外边是个小男人;我把父亲对号入座了一下,很没有非议地把他划到了第一类。因为,俺爹说过,家里总共四口人,他位列第五——狗都排在了他前面。

  父亲有着父亲的幽默,这么多年,他一直让着母亲,并且宠着我们姐弟。他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当我的炮灰。我把东西丢了,娘说“这么不着调,正随你爸!”;我把暖壶踢碎了,娘说:“整啥啥沾包,正随你爸!”;我买蔬菜不会挑且缺斤短两,娘说,“干啥啥不中,正随你爸!”……俺爸从不辩解,只是顺应着娘道——“嗯,好地方都随你,不好的地方都随我!”

  于是,娘停止了她的数落,父亲解救了我的耳朵。可是,我的耳朵又是有记忆的,听的最多的就是,“你说你坑了多少代人吧,闺女儿子随你眼睛小不说,一帆还遗传了你的小眼睛!”

  老爸仍笑,“所以,一帆出去丢不了,别人都说,一看就知道你姥爷是谁!”

  这样的一个爸爸,你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他亦是那个在单位里说一不二,孩子们看见就立刻息声的人呢?接触过不少师兄,他们一致认为,学校里最怕的人非我爸莫属了。貌似好多人,还挨过他的打。我险些有过一次,已然不记得了,但是爷爷曾津津乐道地讲给我听——

  那时候,我还小,不过三岁左右的光景。我爸在抚宁上学。据说回来后,见到如同小丑鱼般的我,脸上弄得脏兮兮的,斜睨着我的小眼睛充满敌意地瞅着他。然后,从嘴角蹦出了三个字,直接问候了我的奶奶。于是乎,我亲爱的老爸,剑眉倒竖,怒目圆睁,抄起我,直接扔到了后院的柴草垛里。爷爷讲,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骂我爸了。但是,对于别人,还是照骂不误!

  这是他仅有的一次粗暴待我的经历,其他的记忆,都被娘这句话填充了,她说——你们姐俩哪辈子修来的福,遇到了这么好的爸爸。长这么大,都没有打过你们。我暗自比较了一下打和扔的区别,打应该是有肢体和物件与身体的接触,手或握拳出力,或立掌斜劈,间或伴随着扫堂腿、无影脚……从这个角度看,我爸真的没打过我!

  上中学时,我就成为了一个叛逆的孩子。贪玩,不好好学习是一直悬在我头上的罪状。那个时候,叫家长是老师的法宝。因为我屡屡中招,所以我爸屡屡“中奖”。从教之后,还有同事拿叫家长的事打趣我,“那时候,你爸经常去初中,问起'去干什么?’他总是无奈地讲:“小宇又不好好的了”。我不知道我爸去了多少趟,只知道,我的老师很得意地告诉我,“让你爸在办公室罚站了,让他不好好管你!”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害怕叫家长,因为,叫过家长之后,我们都相安无事。其实,我害怕的是我暴脾气的老妈。老师的批评到了我爸这里就成了化骨绵掌,他先化了,每一次叫家长的结果是他知道我又犯错了,我也知道老师找他了。但是,我妈啥也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

  做为一个没挨过打的孩子,我不知道挨打的痛处,但是我知道如果让一个人有所触动,心灵更胜于皮肉。初三那年,我仍是一个贪玩、不写作业、追星、看电视到深夜的女孩子。我的成绩,用爸爸的话讲,如同跳动的脉博,时而快、时而慢,从来就没有匀速地好过。一个深夜,我正边看电视边写作业,爸爸敲开了我房间的门,递给我一封信。我记得开头,他跟妈妈谎称自己是在写材料,然后,推心置腹地给了写了封信;我也记得结尾,他说,他相信自己以后看到的会是一个听话的女儿、一个懂事的女儿、一个优秀的女儿。中间部分,我忘却了,只记得很厚的一封信,看时我泪眼朦胧,关掉电视再看,我哭红了眼睛!

  那年中考,是老爸送我去的,在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我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幸福满满。我也仍记得,那天中午,他特意给我炒了一盘竹笋,我心里想着,许是让我“竹子开花节节高”?反正,考完后,我自己就没事了。心焦的倒是他,似乎等成绩比我还要着急。我小伙伴红超的爸最早知道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向全村的父老乡亲播报,她女儿考了721的高分。然后,我爸就开始在家里团团转。想问又不敢问,想去看分又担心我考不多,没考上。终于,纠结良久,咬咬牙狠狠心骑上车子绕了一圈,然后咧着嘴回来了。那一年,我考了748分,据说,是全县第二。

  一直也没有告诉父母,如果我上学时不早恋可能还会考得更好。我和老刘,偷偷相恋了八年。从中学到毕业,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在我谈婚论嫁的年龄,这段感情遭到了他们强烈的反对。“我们虽算不上书香门第,可终归都是识文断字的人,我没有理由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小混混儿”——父亲坚决地说。那时候的老刘,留长发,戴耳环,一身的放荡不羁。许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又许是那段苦恋我实在无法承受了,我做了人生当中最为任性的一件事。我以一人为营,和所有的亲友背水一战,“自伤八百”后终究是赢得了爱情。可是,我始终都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母亲痛哭流涕的悲切、父亲无言陪伴的憔悴,都被我的记忆进行了选择性遗忘。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其实,是我真的想忘记。

  可是,记忆深处,一直藏着一个想抹也抹不掉的场景。是父亲,是父亲背我去的医院。在我一直昏迷的过程中,实际上有过一秒钟的清醒,仿佛是被风吹了一下,我醒了,有人背着我,那是父亲宽厚的肩。多少次,我曾试图穿越梦境,无边的黑暗,没有视听,却能感觉到父亲粗重的喘息,仿佛有人在说,到了,到了,我在父亲的背上伏着,我知道了,他在急匆匆的,背我上医院的台阶! 

  后来,父亲妥协了。我结婚那天,高高兴兴地被老刘抱上了花车。身后,我没有看见,父亲哭了。他站在人群的背后,扭转身,用手揩去了眼泪……当我有了女儿,才知晓,那是自己一直精心照料的花儿被人连盆端走后的不舍,还有的,是酸涩苦辣,生生地咽到了肚里的无奈。由妥协到接纳再到认可,妈妈经历了一个缓慢的过程,但父亲很快就进入了岳父的角色,其实,不管快慢,终究会爱屋及乌!

        我曾经把“任性”当作武器,以为无往不利,后来我才知道,我对垒的那种利器更为强大,只是,他不舍的出招——那原是“爱”呀。不久前,冬梅和我忆起师范求学的情景,她说我早就认识你,也认识你爸,从车站坐车时,每一回,都是你爸送你上车,为你拎包,一次也不落。我努力地回想,依稀记起一个很模糊的场景。然后使劲再想,想起了每一次我生病,父亲拿着擀面杖把面团铺开、再卷起,一刀一刀为我切面的样子;想起了我和我弟打架,我把一只鞋冲到我妈眼睛上,她坐地嚎啕,然后我爸爸隐忍不发的面容;也想起了下雪的天气里,我跟在他身后步行上学,踩着他的脚印,然后,他停下来牵起我小手的温情……

  我不是不记得,我只是习惯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由着我,纵着我,不声不响地爱着我。恐惧时,他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他是一盏照明的灯;伤心时,他是一棵倚靠的树;枯竭时,他是一湾救命的泉! 

        我发了个朋友圈,老妈把电话打过来,“闺女,你怎么又忘关煤气了,在家干啥千万记着啊,要加小心,电的事儿,想着拔,你得自个儿长志气!”我为“长志气”咧开大嘴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我知道那是老爸的笑声,他也在那头听着我们谈话,只是这一次,我妈没有说——“你这么粗心大意,正随你爸!”

老爸,

节日快乐!

我给您买了新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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