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坚持，曙光就在前方 文/袁国奇 （一） 农历2019年，岁末。 时光幽静，岁月安好，如初。 那时，许多在异乡的人们，开始准备回家过年，我也一样，准备着，忙碌着。 回家过年，似乎已成为当今的一种习俗。那份执着，是对故乡的眷恋，也是对年的敬重。 然而，一票难求，让不少人又望而却步。当回乡变得渺茫的时候，免不了忐忑、心酸，甚至烦闷、忧愁。 多少次，我彳亍在冷冽的风里，朝着故乡的方向，如信徒一般，向心中的神灵，虔诚祈祷！ 也许是我的心诚，感动了上苍，让我得以抢到三张从上海南站至邵阳的火车票。当时，我庆幸了许久，许久。眼眶涌动起一朵一朵的泪花，朦朦胧胧的，如烟雨江南里的三月桃花。心想，这个年，老天待我不薄。 于是，把回乡的消息，告诉了一些亲朋好友，约定，过个年，好好聚聚，不见不散。 （二） 然而，愈是接近放假的日子，心里愈发慌乱。大抵是因为回乡的人流如潮，担心儿子晕车，受累。也怕他在回乡途中，感染流感病毒之类的疾病，影响寒假的学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元旦过后，网上传言武汉出现了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如魑魅魍魉，甚为恐怖，类似于当年的SARS。毕竟湖南与湖北毗邻，如果如当年的非典，恐怕也要被波及。几经思虑以后，我登上了12306网站，果断地把票退了，心情有说不出的失落，沮丧。 我埋怨，一只蝙蝠不好好地栖息，干吗用美无伦比的皇冠伤及世人？那些吃腻了海鲜的人们，干吗放不过一碗蝙蝠汤？ （三） 公司1月18日开始放假，等到放假，几栋宿舍大楼早已人去楼空，只留寥寥数人。楼下迎春的绣球与路边的彩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四处空空落落。我仿佛一个失去了圣经的耶稣，内心空虚。 愈是宁静，心里就愈是难以平静。总念起故乡的腊月。此时节，故乡人该在杀年猪、打糍粑、磨豆腐了，还有就是干塘，捞鱼。几年末回故里，确实想踏上那片热恋的土地，与三五好友，摆酒叙旧。 酒不需名贵，有情就好。茶无关于浓淡，心中有诗，脚下便是远方。 当公司周边村庄的年味，渐渐浓郁的时候，孤独不时袭击着我，这些往日里追求的宁静，反倒令我有些不适应。往往是打开书本，才翻看几页，就无法再继续下去，心里五味杂陈。 接近年节，不得不置办一些年货，也是出于对年和日子的热爱。于是，与往年一样，或从超市，或从菜市，或在网上购买年货，心情才略为平静。 1月21日晨，嵊州的朋友来电，约我去聚会，因为有一篇稿件要处理，就没去成。中午，就听说武汉市对进出武汉人员加强管控。那时，许多人还不以为然，因为武汉离绍兴毕竟相隔千里。 1月23日下午，武汉市城建局要求建设一座专门医院——武汉蔡甸火神山医院。此时，我才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除夕，冷雨纷纷，还没等到团圆饭，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消息，在网上铺天盖地，武汉感染人数与死亡人数在不断上升。 公司也拉响了防疫的警报:出门戴口罩，勤洗手，远离野生动物。以至于年前买来的甲鱼，至今还养着，待到战疫胜利之时，再放入曹娥江，以表达我对自然的敬畏。 当军医大学150人远赴武汉时，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面对逆行者——最美的白衣天使，我难以控制住泪水。 我相信，那时许多人都如我一样，被一只蝙蝠扰乱了心情，被那一顶美丽的皇冠限制了行动。 感觉到了健康的重要，感觉到了除了生死，其它的都不重要。只有好好地活着，才能好好地为家国作贡献。 接连几天里，全国发起援助武汉。不久，世界人民开始援助武汉。当看到“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一份份请战书的背后，让人满脸涕泪，离别的场景让人感动。 “妈妈是军人，祖国在召唤我。” “我要从病毒手里，抢回更多的生命。” “宝贝，别哭，妈妈只是去打怪兽。” “回来时，再补一场婚礼。” …… 那时，我很惭愧，感觉到作为一个文人的无奈。 那些天里，公司接二连三下达文件，各楼道、电梯、公共场所天天消毒，儿子的学校一天要来好几个电话。 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疫情。重点是绍兴，然后就是故乡邵阳，再然后就是全国各地。 当听到医疗物资缺乏，医院病人爆棚，我为武汉担心不止；当看到没日没夜守护在医院的医护人员时，有一种心痛，叫做无能为力；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眼泪模糊了我的眼镜片……我知道，最难熬的是武汉人民，以及那些在疫情重灾区的医护人员、记者、政府人员，还有那些志愿者们。 （四） 当第一朵阳光落在窗前，我走近阳台，才发现窗外春色渐浓，几朵茶花兀自在风里舒展。 天空很静。时光很静。楼道很静。 楼下的大叔，在清扫人行道上的树叶，口罩上的一双眼睛显得有些忧郁。他看到了我，我们用眼光互相道安。 我不敢下楼，因为绍兴市的确诊病例，如受热的温度计水银柱，在缓缓上升。我警惕着每一个人，我怕被感染。假如我被感染，家人就被我感染，儿子就无法继续上网课……我不仅给家人添乱，也给公司，甚至国家添乱。 待在家里，确实也是在抗疫，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公司每天发来健康日报，防疫手册。儿子学校每日询问情况，是否有过与确诊病人接触？是否与武汉、温州、台州、宁波的人有过接触（这里没有歧视之意）？是否有身体上的不适？ 每每听到这些，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情，多少爱。当有人在造谣生事的时候，他们却在默默地守护着身边的人，甚至愿意把整个春天呈给你。 在此，我向你们鞠躬，敬礼！钟南山，李兰娟，以及所有的逆行者们，还有在这场战疫默默奉献的工人农民解放军。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你在我眼前，而是你在我心中。 我想悄悄地告诉你们，你们就在我心中。 （五） 复工延迟，开学延迟。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却没有人去赏识。鸟儿的天籁之音，没有人去仔细聆听。 是我们辜负了春天，还是春天辜负了我们？ 疫情依然很严重，不知拐点何时到来。我经常自我安慰，坚持，坚持，再坚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这几天，公司的大门还不允许进出，儿子的网上课程依然继续，上课之前的台词最多的词，大概就是新型冠状病毒。 我被那如慈父，慈母般的关爱感动，被他们无私的奉献感动。 疑似病例与确诊人数还在攀升，我心沉重，亿万人之心沉重。前些日子，公司还有一个车间在加班加点为疫区生产药品。当药品与捐献物资送到武汉时，我为公司骄傲，为制药人骄傲。 （七） 阳春三月，春光融融。 我每天依然关心疫情。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如今，除武汉以外，全国形势一片大好，许多地区新增确诊病例连续多日为零，我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为党中央的领导点赞，我为所有奋斗在疫情区的人员点赞，也为千千万万默默关注着疫情的人民点赞。 （八） 前几天，陆续有同事返回公司，所有场所的消毒，以及体温的测试依然少不了，不到战疫的最后胜利，我们决不能松懈。我们要彻底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坚信，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战胜病毒，待到那时，我们再相会。 我们再为英雄献上鲜花！ END 【作者简介】 袁国奇，湖南邵阳人，内蒙古《文苑》签约作者，供职于浙江医药。作品入选《散文时代》，《浙江散文》，《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散文诗》，《小拇子》，《中国散文诗年选2018卷》，《中国散文诗年选2019卷》，《诗刊》，《新大陆》，《长安文学》等多种刊物及网络平台。其中《月亮下的思绪》入选《中国散文大系》，《母亲的手机》获《文苑》散文优秀奖，《年味是故乡浓》获全国首届新春主题文学大赛铜奖，《夏曲》获2019年"墨海初心"全国诗书画印大赛一等奖，《拯救水源》获绍兴市二等奖，嵊州市一等奖。《父亲的土地》获邵阳市诗词、散文、小说组一等奖，《花园阁，人间仙境》获绥宁旅游散文大赛二等奖。  湘西美文 出品 | 原创精品 | 转载请注明出处 合作事宜 | 请联系工作人员 资料来源：湘西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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