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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乡随笔 | 你好,腊梅!

 文乡枞阳 2021-06-05

楼下有一棵腊梅树,看样子是有一些树龄的,寒冬腊月的时候,整棵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灰褐色的树枝显得很没生气,让人误以为是一株枯木。有一天,我再从树下经过时,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在这万物衰败的寒冬,忽地有这么一股脱俗的香味格外沁人心脾,忍不住狠狠地吸一口甜甜的空气,好让这香味沁入身体每个角落。这时,抬头望一望,一树的黄白色的腊梅花开得正盛,它们是那么不起眼,以致我日日经过,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它何时打的花苞。

此后,每日经过,我便抬头瞅一眼这颗腊梅树,一日,两日,三日……盛开过的花渐渐凋零,香味也随之渐淡,直到花落尽,味全失。有一天,你会发现,像枯木一样的树枝上开始冒出嫩绿的叶芽子,小芽子慢慢长大,直到满树苍翠,不禁暗自感叹,原来你也可以这样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啊。

此时,天气也早已暖和,各种花儿开始大显身手,你方唱罢我登场,即使路边的小野花也开得分外秀丽,引人注目。渐渐地我忽略了你,从你身边总是匆匆而过。偶然一次不经意地瞄一眼,突然发现茂密的树叶下吊着一个一个外形像蚕蛹样的东西,恕我孤陋寡闻,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某种虫子诸如飞蛾之类的作的茧呢,看了又看,才确认那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并不是外来物,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你的果实吧,也没再深究。


直到今天,跟妈妈一起带着孩子散步,在路边又看到一颗腊梅树,树叶下有同样的果实,我就指给妈妈看,妈妈说,那是砒霜,有毒。顿时,我真惊到了,心想腊梅树怎么会结出砒霜!定是妈妈道听途说,许是她儿时老人不要她采摘,故意这么说给她听,她也就记着跟着说了。好奇心迫使我赶紧百度,给自己科普下:“腊梅的果实,里面有腊梅的种子,腊梅的种子可以用于繁殖腊梅的实生苗,又名'狗牙腊梅’,又称'土巴豆’,有毒,可以做泻药,不可误食。腊梅的果子在成熟前是绿色的,要到成熟后才变成灰褐色。腊梅结果非常罕见,特别是南方。”


原来那确实是腊梅的果实,确实有毒,但并不是妈妈说的砒霜,想来这真的是老人怕小孩采摘有毒果实的说辞吧。只是长这么大,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这些。

忽然觉得腊梅真的是一种特别的植物,在严冬里百花凋零,你傲然盛开,退却一切装饰,为的是把所有养分给与花朵,在那冰冷的空气里,用力地散发清香,让人感觉一丝丝香甜和舒心;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又悄悄地走了,安静地长叶子、结果,聪明地将果子藏于茂密的叶下,那是你的种子,是你的孩子,你用母亲的本能尽所有努力保护它们,赋予它们特有的“个性”,好让其他物种闻而生畏,不敢轻易采摘。


你被那么多文人墨客称赞,是高洁、刚强的代名词,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又是低调、聪明、伟大的象征!当眼光再次投向你,我不禁由衷发出内心的呼喊:你好,腊梅!

来源:文乡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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