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说说银行那些“烂事儿”

今天早上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新闻不是新冠疫情，而是关于中国银行“原油宝”的。新闻的题目是《投资者炸锅！380万本金亏光，还倒欠500万！》

那条新闻我仔细读完了，没读懂——因为我一向不看金融类新闻。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中国银行做了动静比较大的“烂事儿”，今天的文章就想数落数落几句。

我现在写东西比较惹人烦：总有人跟我说，我好像在含沙射影或者指桑骂槐地说他们。我回复他们说，我觉得鲁迅文章里的阿Q也在说我。

所以，在今天的文章正式开始之前，我首先要跟我在银行做行长或者供职的同学、朋友和球友、文友们说明一下：我说的是行业问题，并无具体所指。就像你们整天当着我的面骂老师队伍中的那些败类，我不是表情很坦然么？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败类。

我跟银行打交道不多，我跟银行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攥着我的工资卡。即便他们攥着我的工资卡，我也去银行次数很少——就那么点生活费，手机上捣鼓两下就OK了。所以，尽管我上下班日日从中国银行、邮政储蓄和中国工商银行门前往返经过，但我极少进去。

银行这地方，我说自己有点怵，可能有点过分，但我在那里着实感觉不舒服：普通柜台和VIP柜台，这不是活生生把人分了级别归了类么？更叫人不舒服的是，它是以钱多钱少这个标准来分的。好像普通人的时间不值钱，VIP们的时间很值钱似的。

像我等普通人去办理业务，统统都会被安排去抽号排队，然后坐等叫号。VIP们来了，大厅的经理立马像喝了几口鸡血，精气神瞬间不一样：把几年积攒的笑容都一股脑搬到脸上，腰身几乎弯成了一张快90°的弓，领带在那里摇摇摆摆地晃荡。——阴阳脸！

因此，我对银行的印象不怎么好：整天做着算计的事情。他们就像作风轻浮的拜金女，瞄见一个有钱人或者有权人，想方设法都要挂上他，让他们舒舒服服地成为自己的客户。——有钱人把钱存在他们这里，有权人可以动动关系把业务放在这里。

——我们的工资发放就被绑在邮政储蓄银行里。

去年四五月，单位通知工资卡要更换，必须个人亲自办理。我一直懒得去，直到七月份那天去买肉夹馍，显示只够买一个肉夹馍的家当了。我再不去银行，估计就只有喝西北风的份儿了。

离我家最近，又最顺路的是娄敬路邮政储蓄银行。那天下午3:30我进去大厅的时候，没有其他顾客，只有两个营业员在一个窗口里忙活什么。——时间正好，我想20分钟左右赶快办完手续，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我在窗口说明了自己的业务，两个中年龄大一点儿的回到了自己的柜台，年龄轻的小女孩儿——这就是她的柜台，抬头看了一眼，朝我身子右斜后努一下嘴，“去那边填单子。”

我过去把单子填好返回，递进去。她接过去看了一眼，“不是这个，是那个。”——其时她手里的业务一直没有停。

我再次返回重新填单子；再拿给她，她还在忙手里的事情。人都说“一心不能二用”，其实我倒是愿意等着她办完手里的事情，或者停下来办理我的业务。可是她没有，就把单子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在了窗口下面的小深坑，“把字写清楚。”——原来，我习惯性的把“陈”字的软耳朵写成了硬耳朵。

我只好第三次填单子。再拿给她的时候，她朝侧面一指，“到那个窗口”。我绕过去时，她只把座下转椅转个方向，就过来了。可是，手里的活儿依然没有停。

“身份证？”那天外面下着雨，天气有点凉，里面还开着空调，就有点凉的过头。可是这个小姑娘自始至终的话，听上去更凉，甚至有点冷冰冰，仿佛我是来当铺当家产似的。我就有点不高兴了，所以我干脆安安然然地坐下来，就那么看着她不紧不慢地一边忙活手里的事情，一边处理我的业务。——这中间的间隔时间，说实话，就有点长了。就像晚上睡觉打呼噜的人，紧一阵，慢一阵。紧和慢的节奏都有不了我，我只能拿出手机看新闻，听到她的吩咐就赶快掏东西。

“旧卡。”我递给她。

过三两分钟，她仿佛回过神儿来，“输密码。”我输密码。

再过三五分钟，她仿佛又回过神儿来，“重输一次。”我重输一次。

......如果把整个过程拍成视频，那个画面就是很断断续续和很僵硬搞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在玩手机。

那天办完工资卡更换手续，我用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打那以后，我心里发誓：谁叫我去银行我跟谁急！

你看，我还是有点小肚鸡肠，不怎么地道了，把那么点儿事情都拿来啰嗦半天。可是想一想，现在的人，尤其是媒体，有几个不是拿一个特例来攻讦一个行业呢？广西的一例医护人员做了没医德的事情，就攻击医护职业；甘肃庆阳一被教师猥亵女孩跳楼，就叱骂教师队伍。其实，我倒是想问一问：2019年12月24日，北京民航总医院被刺女医生案件怎么处理的？2020年1月2-3日，连续两起学生弑师案又是怎么处理的？

反正嘛，人都是这样的：说别人的时候辞采飞扬，说自己的时候欲盖弥彰。这是当下社会的通病。——不过，中国银行这次“原油宝”事件闹腾的可真够烂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被算计进去？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户县人。文风力求散淡、干净、质朴。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酸汤挂面》、《一件棉袄》《吃搅团》等发表于《教师报》。诗歌《船夫之歌》《向往北方》等发表于文学陕军。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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