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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益龙:清明祭1/那一个坟头,成了另一个牵挂的家

 开心明智 2021-06-13

顾问  钟石山    主编  何俊良  sdhj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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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罗益龙,湖南省邵东县简家陇镇人,曾就读于邵东一中,毕业于湖南商学院;毕业后曾四处打工漂泊,于2001年来到甘肃兰州创业,一直至今。个人爱好诗词,虽常忙于俗事,但得闲时也喜翻翻“唐诗鉴赏辞曲”,情动兴至之时常写写不登大雅之堂的打油诗,记录人生,聊以自慰,诚求绿汀文萃平台各位老师不吝指教为谢!

清 明 祭

罗益龙

农历二0一七(丁酉)年十二月初八(2018.1.24)是母亲70岁生日,距母亲去世也近10周年,翻出2015年的旧文加以改动,谨以纪念我的母亲。

1那一个坟头,成了另一个牵挂的家

母亲的坟墓在老屋的西边叫程家山(但我们那里早已没有姓程的人家)的山坡上,是葬在我自家分的地里;现在农村青壮年少,很多地成了荒地,尤其山地,原来都种红薯小麦、高粱大豆,现在不仅地里长了树与柴草,连上去的小路都被茅草覆盖了,夏秋季节很难上去,寒冬与早春时节柴草枯了,还可以拔开柴草发现上山小路,老家两个生产队去世的人很多都埋在这个坡上,现在这里基本上成了坟山了。
  母亲的坟头还没有立碑,老家的习惯是人去世后三年才能立碑,母亲去世至今年已有七年了,我每次在家时间不长,也没有兄弟姐妹可托办的。虽然没有立碑,但那是让人伤心欲绝的地方,是很快就能找到的,两旁的松树、杉树长得大的也近饭碗口大了,细的也有锄头把粗了,出殡时的木头与花圈杆也在坟头的旁边,去年烧过的纸灰与鞭炮屑还在,每年烧过的茅草还是密密的长满了坟头。

妈,我来看您来了!
  七年前,每次回家都与母亲打电话说好了日子,快出发的前几天,母亲常打电话来落实,行程中到哪了也要问清楚,确定回家赶中午饭还是晚饭;到邵东快上乡下的班车时,她就会知道几点到家,早早的在堆头桥头那里来接我们;见面叫声“妈”,妈回声“回来了就好”,这样我的人和心就算到家了,在家的日子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了,都交给妈了,好像儿童时代放学回家了一样,完成了当天的学习任务,将书包一放,再没有什么负担,全轻松的感觉。回家马上就端上了热菜热饭,老家下午有时买肉不方便,就煎几个土鸡蛋,因常年在外,回家吃的家乡菜非常合口。有妈真是好,但是那时没有珍惜,认为生活本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没妈的日子。
  现在父亲也有时到兰州来小住一段时间,回老家也是住在新院子里了。原来的老屋已经没人住了,平时也没有人上去,所以回老屋的小路也长满了密密的茅草,仅能容脚;木门上的锁也生锈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院子里的果树也没人打理,桃花李花开得也算繁华,但也只能是自开自落自结果;也没有狗叫鸡鸣声了;门前池塘也让给别人养鱼去了;没有母亲的打点,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整个就没有家的感觉了,只有无限的伤感而已。
  每年清明节时,只有在母亲的坟头可以叫一声“妈,我回来了!”虽然这里是荒山野岭,可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倒觉得亲切,或许有人说得对,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总想在这多待会儿,虽然再不能看到您为家忙碌的身影,虽然再不能听到您叫儿子的声音,虽然再不能吃到您做的饭菜,但在这叫声妈,心里觉得挺踏实,挺真切,挺幸福,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有妈的人,有妈的保护,不是弃儿;每次听到同龄人或比我大的人叫他妈,我都感到眼睛发湿,觉得老天对我太残忍了,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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