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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略杯写的征文,可惜不入法眼

 述涛说事 2021-06-21

  赣水那边红一角

                                                   文/刘述涛

       辛丑年的初夏,在吉水县的水南乡行走,穿过街市、古巷、小桥、屋宇和樟树林后,来到荷山村的“赖氏宗祠”,即公略县第一次党代会旧址。然后是公略县苏维埃旧址,还有公略县苏维埃旧址群,毛泽东同志旧居等。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走走。黄公略的雕像出现在眼前,不知是谁,随口吟诵起毛泽东的《蝶恋花·从汀州到长沙》一词:“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百万工农齐踊跃,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

      刹时间,我有一种追循着黄公略的脚步,在赣水边上的红一角行走的感觉,我试图在这块以黄公略这位红军将领名字命名的土地上寻觅些许黄公略遗留下来的足印。在我的心里很清楚,只要在这一路上,我能够寻到一丝他遗存的气息,就足以令我这个年过半百,理想迷失的人血脉偾张,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当我从荷山村,又来到了白沙镇的木口村,参观了木口村,感受了毛泽东主席的《木口调查》时,我仍然最放不下的,还是黄公略。

      黄公略,1898年1月24日生于湖南省湘乡县。父亲黄秀峰,是一位私塾先生。黄公略自幼随父亲学习,10岁后入峒山小学读书,毕业后入永丰高等小学就读,1914年毕业后回乡教私塾。

      相信,如果不是1915年,正在家乡当老师的黄公略读到了李大钊的《警告全国父老书》一文,又在12月读到孙中山先生的《讨袁宣言》,我想,黄公略一定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私塾先生,他一定像他的父亲一样,在十里八乡都赢得一个好先生的名声。可黄公略却一头扎进打着护法旗帜的湘军之中,向过去的岁月挥挥手,开启了寻觅真理,我要革命的理想信念。在他的心中,有了想要“拯民众于水火”的渴望。他与彭德怀一起走进了湖南陆军讲武堂,从班长到连长。后因北伐战争中表现突出,作战勇猛,又被提升为团副。

      1927年,黄公略的个人历史档案又翻开了新一页,他考入了黄埔军校第三期高级班学习,并参加了张太雷、叶剑英、叶挺领导的广州起义,同年还加入中国共产党。

     这之后,黄公略一路崭露出极出的指挥才能和军事才能。他在平江、浏阳一带发动群众运动,开展游击战争,又先后组织了几起暴动,并开辟了数块根据地,敌人听到黄公略的名字,闻风丧胆。

       当时间来到1930年的1月,黄公略已经是红6军的军长,他来到了吉安,来到了赣中南,直接接受毛泽东、朱德的指挥。这一下,黄公略如虎添翼,如龙得水,万里河山都尽在自己的脚下。他在赣江之滨大面积的土地上,挥斥方遒,来去自如。他大义灭亲、活捉张辉瓒,一件件传奇往事被写进历史。与朱德、毛泽东、彭德怀并称为“朱、毛、彭、黄”,带来的又是何等的荣耀。

       很痛心,在1931年9月15日,当黄公略率部参加方石岭追击战。在指挥部队转移的途中,于吉安东固六渡坳遭敌机袭击,不幸中弹牺牲,时年33岁。为纪念黄公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决定,决定在中央苏区设置公略县。于是,在1931年的11月7日至20日的中华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公略县诞生了。

     公略县,覆盖了如今吉安市青原区的全部辖地,吉水县的水南、白沙、螺田、冠山、白水、丁江、乌江以及文峰恩江以南、以东的地域,泰和县的万合镇,永丰县的罗坊和潭头的部分区域。这些地方,也正是红色根据地的范围,以公略来命名的县,自然源自于黄公略,系这位将星的陨落,而有了一个光辉的名字从此烙在了赣中南大地上。所以,当我漫步在这块曾经属于公略县的土地上,我的目头穿过层层的云雾,似乎依稀看到骑在马背上策马奔腾的黄公略的英姿。我想,如果中国不是有这些前行者,将国家与民族的兴亡视为己任,挑在肩上,置个人的利益生死于度外,我们一个个又怎么能够如此悠闲的拿起手机,想要拍摄一朵鲜花的绽放,两只公鸡的打闹追逐。

       “广州暴动不死,平江暴动不死,而今竟牺牲,堪恨大祸从天落;革命战争有功,游击战争有功,毕生何奋勇,好教后世继君来。”

       这是毛泽东主席在黄公略牲牺之后,写下的挽联。

       “好教后世继君来”

       在黄公略战斗过的公略县,后来者前赴后继,奔涌向前。他们头可断,血可流,共产党人的意志不能够屈。东固暴动、水南暴动、白沙暴动,一系列农民暴动揭竿而起,他们一个个背负起黄公略的遗愿向前,向前!

       有人喊:倒下一个黄公略,就会有无数个黄公略站起来!

        在公略县存在的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把最好的子弟送去当红军,把最好的口粮送去做军粮,永远是公略县人民的第一选择。在不足11000人口的水南区,竟送出了3600多子弟参加红军。这3600多子弟,在革命胜利之后仅剩下十多个人。而那些牺牲的人,都倒在共和国前进的路上。

       1934年5月,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占领了公略县苏区,开启了惨无人道的血腥屠杀和对老百姓的摧残,公略县的大地上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在水南,在东固,在白沙,在公略县的每寸土地上,在曾经插满红旗的地方,一个又一个革命群众遭到暗杀,一条又一条生命销声匿迹。国民党反动派对他们开膛剖肚、割耳朵、割脚筋、割舌头,挖眼睛,挖心脏,割乳房,反动派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这世上,只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革命的火种,就如公略县草坪上的青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位又一位公略县的子弟,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在黑夜里将亲人掩埋。在天亮时曲折前进,他们终于将黄公略掀起的红浪,洒向全中国,也将政通人和,春和景明带回给这块土地。

      今天,当我行走在这块土地,我能感觉到这块土地正在焕发出无限的生机,正在大迈步的向前发展。当我站在木口村的一颗大樟树下,有人说这颗大樟树毛泽东主席曾经就坐在树下,同村民聊天,才写下了《木口调查》。此时,旁边一群人忽然间像孩童一样,要手拉着手,圈在一起,围一围这颗大樟树到底要多少个人才能够围得住。也有人拿出了手机,说要拍个抖音,有人还摆出了胜利的样子。

       随着众人,我又走入了一个村子,有人说黄公略在这里住过两天,我看到有老人牵着小孩子的手在路上慢慢的走,旁边有一位男孩子牵着一位女孩子的手正在做网上直播,还有一位妇人,正从刚买的小车中下来,一脸都是笑容,还有一位干部模样的人,正在一张规划图前说着什么,我看着他们,忽然间就想起黄公略。我仿佛看到他就站在我的身边,正露出欣慰的笑脸,像我一样痴痴的看着,我想,当1927年他举起右手宣誓成为中国共产党员,喊出“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的誓言的时候,这一切,不正是他希望能够看到的,他这一辈子所不懈追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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