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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夜里三点下得很大，噼里啪啦，细细密密，我起来摸黑到阳台收衣服，拉上阳台落地玻璃门，把洗手间的推拉门也掩上，这样就不怕雨水漫进来了。母亲隔了一会起来，开了灯，也到阳台转了一圈，回来对我说：是你关的阳台门？我说是，她便关灯又睡了。 和父母住在一起，必须把料想他们可能要做的家务抢先做了，否则他们会不自量力，颤巍巍地就去阳台收衣服，一手拄拐杖一手拿衣叉，把靠近栏杆的衣服叉到靠里的晾衣竿上。然而阳台上积了水地面滑，只怕他们不小心滑倒了。因而总得赶在他们之前先下手。 昨天夏至。居然忘了恰好是妹妹的旧历生日，错过了和她一起切蛋糕的欢乐时刻。答应等新历生日再为她补贺，补生日礼物。从小到大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都比一般家庭紧密，从某种意义上有点相依为命。我偶尔晚一点回家，妹妹和妈妈的催归电话就接踵而至。 每天早上七点充当妹妹的闹钟打电话叫早，这是母亲多年的习惯。与父母住一起以后，我从母亲手里接过了这项工作，但偶尔也忘了。每天晚上妹妹回家，母亲要等妹妹的平安口讯才睡觉。就像一只老母鸡，数着她的孩子都回家了才放心。妹妹则要母亲报血压。 早晨雨小了，起来做早饭，然后送父亲去医院。路上父亲念念叨叨，说起我在两周前忘了关车灯，我极不耐烦，打断他，他便沉默了。父亲还是喜欢妹妹或弟弟接送，他们脾气好，对他也更体贴。我从小叛逆，也只是这一两年得以和他们近距离相处，也应珍惜。 （作者：秋水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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