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尼采

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 周国平著

第一章 我的时代还没来到

看哪，在远处迎候我们的是死亡、荣誉和幸福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1世纪末的漂泊者

尼采主要著作 《朝霞》、《快乐的知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善恶的彼岸》、《道德的谱系》、《偶像的黄昏》以及未完成的《强力意志》

2新世纪的新生儿

3误解与发现

4他给西方哲学带来了颤栗

第二章 在人生之画面前

忧郁的心呵，你为何不肯安息，是什么刺得你双脚流血地奔逃……你究竟期待着什么？

1哲学和人生

任何一种哲学与从事哲学思考的人的个性不可分离

海德格尔和萨特为哲学确定的任务就是揭示个人存在的结构和意义，他们的全部哲学活动都是为了促进个人聚精会神于体验自己存在的意义

2首先做一个真实的人

哲学的使命要求哲学家绝对真诚

总之，一个哲学家首先必须是一个真实的人，即一个天性善良、真诚、有创造力的人。

3为思想而战

精神的强者出自于内在的丰满和强盛，与一切相嬉戏，玩弄至今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事物，藐视至高无上者。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真切体验到人生的意义，从人生的痛苦中发现人生的快乐。他的精神足够充实，在沙漠中不会沮丧，反而感觉到孤独的快乐。他的精神足够热烈，在冰窖中不会冻僵，反而感觉到凛冽的快意。这也就是尼采所提倡的酒神精神。

4哲学家的命运

亚里斯多德说：人要独居，必须是野兽或天神。尼采补充说：“忽略了第三种情况:必须同时是二者——哲学家。野兽独居，因为它桀骜不驯。天神独居，因为他充实自足。哲学家既桀骜不驯，又充实自足，他是人类这群居动物中的不合群者，孤独者。

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新球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然而，人们往往将他们混淆，甚至以无聊冒充孤独……

第三章 从酒神精神到强力意志

要真正体验生命，你必须站在生命之上！为此要学会向高处攀登，为此要学会——俯视下方！

他的哲学在根柢上是悲观主义的，不过又不同于叔本华的纯粹消极的悲观主义，塔带有一种激昂的情调，反映了西方社会中对旧有价值体系失去信心、但又不乏探索的勇气的那部分知识分子的情绪。

尼采的结论是，用生命力的蓬勃旺盛战胜人生的悲剧性质，这本身就是人生意义所在。

1人生的辩护者

叔本华认为，意志是世界的自在之物，一切现象包括个体的人都是意志的客体化即表现。意志是一种盲目的不可遏止的生命冲动，个人受这种冲动驱使，不断的产生欲望。欲望意味着欠缺，欠缺意味着痛苦。所以一切生命“本质上既是痛苦”

悲观主义是消极的

总之，问题全在于扫描力：你健康，你就热爱生命，向往人生的欢乐，你羸弱，你就念念不忘死亡，就悲观厌世、

热爱人生的热播对生命满怀感激之情，肯定人生的全部，连同它的苦难和悲剧……

2笑一切悲剧

在承认人生的悲剧性的前提下，如何肯定人生的问题。它旨在确立一种对待人生悲剧的积极立场。

叔本华：悲剧的意义是要人们看穿“个体化原理”(世界意识之客体化为个别存在物的形式)，认清生命的原罪，从而放弃整个生命意志。

尼采：否定“个体化原理”而对整个生命意志的肯定。

世界本体的生命意志合为一体的神秘的陶醉境界，称之为酒神境界。

悲剧之所以能通过个体的毁灭给人快感，其秘密就在于它肯定了生命整体的力量。

一个如此解放了的精神，怀着喜悦和信赖的宿命论立于天地之间，深信仅有个体被遗弃，在整体中万物都被拯救和肯定——他不再否定……但一个这样的信念是一切可能信念中最高的，我名之为酒神精神。

甚至在生命做异样最艰难的问题上肯定生命，生命意志在生命最高类型的牺牲中为自身的不可穷尽而欢欣鼓舞——我称这为酒神精神。

尼采一再强调，酒神精神达到了肯定的极限，它肯定万物的生成和毁灭，肯定矛盾与斗争，甚至肯定受苦和罪恶，肯定生命中一切可疑可怕的事物。总之，肯定生命的整体、

痛苦是生命不可缺少的部分

正视痛苦，接受痛苦，靠痛苦增强生命力，又靠增强了的生命力战胜痛苦

生命力取决于所承受的痛苦的份量

与痛苦相对，是人生最有趣的事情

面对痛苦、险境和未知事物，精神愈加欢欣鼓舞，这样的一种精神就是酒神精神。

酒神精神的本义是肯定生命包括肯定生命必函的痛苦、

做一个强者

支配你自己，使你自己坚强

3神圣的舞蹈和圣杯的欢笑

酒神精神的要义是肯定人生，祝福人生，连同它的悲剧性。

舞蹈象征一种高蹈轻扬的人生态度

生命和人类都具有自我超越的本性，这种本性集中体现在强者、优秀者身上。

两个方面都能欢笑，一个人不仅对欢乐发笑，而且对失败、对痛苦、对悲剧也发笑，才是具备了酒神精神。

不管生命多么短暂，我们要笑着生，笑着享乐，笑着受苦，最后笑着死，才不枉这一生。

酒神精神的先决条件之一是一种确然的欢乐，哪怕是在破坏的时候。

你要站在你自己的生命之上，高屋建瓴地俯视你自己的生命，不要把它看得太重要，这样你反而能真正地体验它，享受它，尽你所有地把它过得有意义。

4强力意志

强力意志是酒神精神的形而上学别名，超人的原型是酒神艺术家，而重估一切价值就是用贯穿着酒神精神的审美评价取代基督教的伦理评价、

酒神精神的要义是肯定人生，肯定人生又以生命力的足够坚强为前提。

强力意志性质：1生命是必须不断超越组我的东西2意志就是支配。意志不同于纯粹欲望，后者只是意志的损耗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活得长久，而在于活得伟大，活得高贵，活得有气魄

一个人是否坚强有力，主要看他能否支配自己。

争优胜，能自制，爱战斗，富于进取精神，这就是求强力的意志所追求的人生

5永恒轮回和命运之爱

世界和人生本身是无意义的，意义是人赋予的，是人为了生存替自己编造的谎言。

世界是永恒轮回的强力意志，永恒轮回恰好证明了力的丰盈和生命的不可摧毁。

在你清醒地看到生命无意义的真相后，你任然不能厌倦它，不否认它，依然热爱它，祝福它，到了这一步，你方显出你的悲剧英雄的本色，达到人生的极限。

第四章 人——自由——创造

有着一千条无人走过的路，一千种健康和一千座隐蔽的生命之岛。人和人的大地始终未经深究，未被发现。

1人是一个实验

人的本质的不确定性和可塑性

人是通过他的错误教育成的：第一，他对自己总是看得不完全；第二，他给自己加上想象的特点；第三，他在一种对动物和自然的错误的等级秩序中看自己；第四，他不断发明新的价值榜。并一时冲动以之为永久和绝对。如果没有这个四种错误的效果，也就没有了人道、人性和人的尊严。

人必须为自己的生活确立一个目的，赋予自己的生存以超生物学的意义，他才能像人那样生活。

人类并不是圣贤，既非宇宙的中心，亦非万物的目的，而只是大自然的欧仁产物，并且必将归于消灭。

人的这种寻求意义的天性是任何悲观主义的真理摧毁不了的。

弗罗斯特有一首《未选择的路》：黄昏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我选择了其中一条，留下另一条改日再走。可是我知道每一条路都绵延无尽头，一旦选定，就不能返回，从此绝对了一生的道路

人类能通过价值定向而选择自己的道路，这袁是人类超出动物的优越之处。

人要为自身提供一种意义，这意义超过生命本身的意义；人的自我创造需要一个目标，这个目标高于人自身：这就是人的自我创造性。

人应该永运不满足于现状，人的眼光永运投向高处和远处。至于如何向高处攀登，向远处走去，那路径却不是他所能指点的了。

2意志使人自由

决定论和意志自由论

叔本华，康德：人有一种超验的本质

尼采：反对超验的决定论

人没有超验的本质，因而也就没有超验的自由和不自由，因而也就有力非超验的自由，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重新创造自己的本质

当个人的意志正真秉承了世界意志生成变化之真谛，意志反而有了自由。这就是创造的意志。

使意志认识到自己的力量

精神活得自由的三个阶段：1精神是骆驼，强健而能负载 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必须值得在无限的未来重复无数次 意志的力度和自由度不仅表现在自我支配和自我责任，而且表现在与阻力抗争2精神是狮子，它要夺得自由，成为自己的沙漠之王 自由的第二个规定性是评价，是意志摆脱一切有价值而独立。3精神是赤子 创造，意志通过创造而投入生成，与世界意志相融合，这是自由的第三个规定性

力量是自由的前提，评价和创造是自由的真意。

3评价就是创造

创造是人的本质的存在方式，是人的本质的实现，是人生意义之所在。

在今日世界上有价值的事物，论其本质并非自在地有价值——本质总是没有价值的——却是一度被赋予和赠与价值的，而我们就是这赋予者和赠与者。

自由在于创造，创造在于评价。

第五章 “自我”的发现

你是一个自转的轴轮吗？你能使星辰围绕着你旋转吗？

每一个人必须独立地探求人生意义，而对人生意义的真实领会与真实“自我”的发现本是同一会事情。

1迷失了的“自我”

真正的自信者必是有勇气正视自己的人，而这样的自信也必定和对自己的怀疑及不满有着内在的联系。

懒惰和懦弱是妨碍人们实现“自我”的大敌。

人人都有一个自我，可是热不热吧都不愿别人表现出他们的自我，为此宁愿也牺牲自己的自我。

走阻力最小的路线的懒惰心理造成了一种社会的惰性，成阻碍个性发展的最大阻力。

真正的自我有两层含义：较低的层次 隐藏在潜意识之中的个人的生命本能，种种无意识的欲望、情绪、情感和体验。较高的层次 精神性的自我，它是个人自我创造的产物。

2成为你自己

忠实于自己，对自己的生成负责，真诚地寻找人生的意义。

做一个真实的人，既非不关痛痒地对待生活和思想，也不作违心之论。

成就你自己，就是要有自己的独立性，不盲从和迷信他人。

我们要成为我们之为我们者，成为新人，独一无二的人，无可比拟的人，自颁法律的人，自我创造的人。

个人是世界的中心，但这里的个人并非要拿世界自来利，反而是要向世界贡献他特有的光和热。

每个人都可以给他的性格以风格，都可以为世界增添他的一份美。

3健康的自私

源于力量和丰裕，它强调万物于自己，再使它们从自己退涌，作为爱的赠礼。

一个人之所以不爱自己，甚至厌烦自己，是由于缺乏性灵即精神性

健康的自私所倡导的是一种自爱，自强，自尊的精神。

你受了悔蔑，你不要为自己辩解，而宁可背负着玷污，只是为了不给卑劣的悔蔑者以阴险的快乐，使他能够说：“他感到这事很重要呀”你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格的人，连他的痛苦也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理解的，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人性，使之降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贬值。

第六章 向理性挑战

生命僵死之处，必有法则堆积。

在现代非理性主义者看来，理性主义哲学把世界的本质、人的本质和人的生活意义都鬼节为理性。

尼采竭力证明：科学不能为人生提供真实的意义；并无一个合乎理性的本体世界，世界的意义靠人去赋予；一切理性事物都具有非理性的起源；人的心理中有一个无意识领域，其中藏着人的意愿和行为的真正动机。

1科学的极限

人生并无现成的目标和意义，为了给人生提供一种目标和意义，首先需的是巨大的人生热情。

科学精神的统治的最严重后果是使人丧失精神性

尼采用来同科学精神相对立的恰是酒神精神。

生命本能愈健全，精神追求就愈强烈。

科学仍然是不可缺少的，但是它应该服从于智慧——人生意义的探求

2“真正世界的寓言

哲学家始终于本体论结下不解之缘，这种本体论以构造“真正的世界”为唯一使命。

尼采宣布废除这个“真正的世界”只有一个世界，这就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生成变化着的现实世界。

不妨把世界的无意识的创造和毁灭看作生命力丰裕过剩的表现，与此对应地，人也应该充满活力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3理性的原罪

理性之起源于非理性，尼采称为“理性的巨大原罪”

“真理”同样是用我们所满意的方式来把握世界这样一种需要的产物。

善恶的评价完全受求强力的意志支配。

人类精神生活与人类的保存之间的总体上的联系，用意在于为人类精神生活确立一个价值标准。

4挑开意识的帷幕

人的精神生活是一个复杂的复合体，意识仅仅抓住其表面的东西，他的作用只在于寻求最大利益。

意识的作用仅仅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传达。

对个人来说，“自我人生”近乎于不可能，凡是得以进入意识的偏是他身上的非人性的东西，平均化的东西。每个人的行为在根柢上是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可是一旦进入意识，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行为的正真动因是我们心理中集聚的某种力量，这种力量等待着释放，而目的不过是为了释放找到的或然性极大的某个渠道。

所有未能向外释放的冲动都转向了内部——人身上事后被称作他的“心灵”的东西借此方才成长。整个内心世界，原本单薄得好似夹在两张皮之间一样，当人的向外释放受阻之时，便适度地彼此分开和合成，获得了深度、宽度和高度。

一切冲动最后都归结为唯一的一种冲动即强力意志

5词语的化石

语言和意识是同步发展的，它的作用是充当送达的标记

词语只能表示一般，不能表示个别

人的大部分内心生活都是无意识的，它们当然不能用语言表达。

第七章 价值的反转

怎么，大海沉落了？不，是我的土地在生长，一种新的热情拖着它上升!

酒神精神和强力意志，对生命和强力的肯定:最高的价值原则，“重估一切价值”的最高尺度。

用创造反对安于现状，用自我反对个性泯灭，用本能反对片面理性等等。

1上帝死了

上帝怎么死的？是我们把他杀死的——你们和我！我们都是他的杀戮者！

这是全面的信仰危机和价值危机

上帝躺进坟墓，人类的创造者才得以复活。

随着上帝之死我饿发生的价值真空反而提供了空前的机会，使人可以着手建立新的价值。

重估一切价值，中点在于重估道德价值。

2超于善恶之外

尼采对道德的否认，有两层意思1否认某人的行为是出于所谓道德的动机2动机是真实的，然而这动机却是一种根本的错误观念。

道德判断于宗教判断有一个共同点：相信不存在的实在。

根本不存在道德事实，道德仅是对一定现象的解释

道德判断并无一种道德现实与之相对应，所以它并无真理性。

道德是“内心冲动的一种符号语言。”而内心冲动又是整个有机体机能的一种语言符号。

有机物的生物状态在心理中产生某种冲动，道德是对这冲动的解释，并且是错误的解释。

道德的终极根源是生物需要和求强力的意志。

人和树一样，他愈求升到高处和光明，他的根就愈往下扎，向黑暗，向深处，——向罪恶。

人类迄今借以实现道德化的全部手段，在根本上都来自非道德。

在我们毁坏了道德之后，我们愿是道德性的继承人。

这种新道德的核心是自然和对生命的肯定

自然和生命代替道德，然后又把自然和生命树为新的道德原则

3忠实于大地

大地，生命，肉体——这就是现实的人生。人生的价值就在于这现实的人生，而不在于任何超验的世界

忠实于大地，就是要肯定生命，肯定人的尘世生活。

基督教伦理得以长期统治，在于使人产生一种罪恶感，由这种罪恶感而形成一种懦弱顺从的奴隶性格。

要造成一种普遍的罪恶感，还有什么比把生命本能、自然冲动宣布为罪恶更好的办法呢？

基督教把最高的恐怖，即对生命自身的恐怖，高悬在人类之上作为至高的道德法则，因此，不仅个人、民族，而且全人类的想象都迷失失措了！这就是基督教伦理发生巨大作用的心理机制。

首先确立生命为最高价值，反对最高价值的自我贬值，彻底卸除以生命为罪恶的沉重良心负担

4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

主人道德：健全的生命本能，充沛的强力意志，独特的自我，真诚的人生态度，蓬勃的创造精神，以及对人类未来的伟大的爱

奴隶道德：病弱，怯懦，丧失个性，伪善，守旧，怨恨

无论怎么被议论，称赞，诽谤，希望，期待，都置之不理。想也都不去想一下

奴隶道德归结为同情。所谓同情，就是对别人的痛苦也感到痛苦

人们的痛苦是很难想通的。只要不是身历其境，还是体会不了。最好的办法是尊重他连同他的痛苦，不要用你的同情使他的痛苦平凡化。

人与人之间应适当保持一定距离的，这是每个人的自我的必要的生产空间。

一个人自己要有自尊之心，也要注意不伤害别人的自尊之心。

道德并非从外面加于人生的戒条，而是人生智慧的结晶。

第八章 人的现状和前景

星星的碎片——我用这些碎片来建造一个世界

1伟大的爱和伟大的蔑视

历史上一切创造者的命运都是坎坷而悲壮，多半是因为习惯势力支持了有权的迫害者。

什么是最人道的——免去别人的耻辱

2现代文明的症结

一切时代最勤劳的时代——我们的时代——出来愈来愈多的金钱和愈来愈多的勤劳外，就不知道拿它的如许勤劳和金钱做什么好了，以至于散去要比积累更需要天才。

导致人的非精神化和文化衰弱的又一重要因素是现代大机器生产和强迫分工。

3末人和超人

生命的本质在于不断地自我超越，人也是“一种应该被超越的东西”

充满酒神精神的生命的肯定和生之欢乐的享受者，有着健全的生命本能和旺盛的强力意志的强者，有着独特个性的真实的人，超越一切传统道德规范、处于善良之彼岸、自树价值尺度的创造者，不为现代文明所累的“未来之子”——超人

超人始终是一种理想，过去不曾有过，将来也不会有。

第九章 诗人哲学家

我的心弦，被无形的拨动了，悄悄弹奏一支船曲，颤栗在绚丽的欢乐前——你们可有谁听见？

1审美的人生

酒神冲动是艺术的另一个根源，它通过音乐和悲剧的陶醉，把人生的痛苦化为快乐。

真理的眼光过于挑剔，它不相信一切美的事物，对人生非要追根究底，结果把人生的可爱之处破坏无疑。

2艺术化的本体

3诗意的思

有人对尼采说：“谁走你的路，必通向地狱”尼采回答：“好吧！我愿意用好的语言为自己铺设通向地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