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认为哪怕再给张居正15年时间,大明王朝也不会走上不同的历史道路。
为啥张居正要改革?因为明朝此时的问题真的是太严重的。举个简单的例子,皇帝都快没钱花了。隆庆三年(1569年),明穆宗向户部要30万两白银来应付皇家的开支,但户部尚书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然后便告诉明穆宗朝廷确实没有钱,并且还把具体的开支情况列举出来。穆宗见朝廷如此艰难,但自己生活又不能太寒酸,于是便采取了折中方案,皇帝给朝廷打了个三折,只要了10万两白银。
张居正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他主导的变法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可以说完全扭转了局面。但是有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张居正变法靠的是权力,而不是制度。这就是张居正变法和商鞅变法最大的区别。
在秦国,虽然商鞅被车裂而死,但是他所实行的变法已经制度化了。换句话来说,秦国从上到下都认可了商鞅这套东西,并且许多人深受其利。
张居正始终围绕着“法变而制不变”的思路推进着他的变法运动。古来变法者难有善终,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小变法的阻力,也为了尽可能地将变法的成果固定下来,张居正选择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变法道路。那就是张居正大张旗鼓地打出“尊祖制”。
这也就意味着张居正的改革不过是对某个具体问题的灵活处理,并不是为了改变“祖制”。隆庆六年(1572年),张居正驱逐了高拱,在第一次以内阁首辅大臣身份受到皇帝召见时,他将自己的大政方针概括为“遵守成宪”。
张居正通过变法加强了自己的权力,而强大的权力又能够保证继续推行变法。不得不说张居正是非常幸运的,他主政的时候,万历年幼,李太后支持他,而冯保又和他关系很好。张居正因为拥有如此强大的后盾,才能够顺利实行变法。
张居正的变法是卓有成效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朝廷有钱了。万历十年时北京粮仓的存量足够应付今后9年的支出,用于国家应急储备的太仓存款增加到600多万两白银,太仆寺的仓库里存有400万两白银,南京的仓库也有250万两白银,广西、浙江、四川的省库平均存款在15万至80万两之间。可以说这是之前不敢想象的。
为什么变法成果如此之好,最后变法却基本被废除?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张居正做的许多事情,没有形成制度,而只是单纯地依靠个人权力。张居正推行的变法,是自上而下的,多是以灵活的手段处理各种问题,根本没有把这些方法固化为制度。张居正去世以后,谁能维持住局面?
换而言之,再给张居正15年,结局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张居正晚期的时候,大权独揽,实际上已经触动了万历皇帝的利益。如果真的给张居正十五年,恐怕张居正和万历皇帝必定会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