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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整个八月》,纪念整个八月。

 AlanZhu1978 2021-07-02
八月的最后一天。2020年也过去三分之二了。早上起来想起来这首歌,也响起了这个旋律:整个八月,所有感觉糊糊粘粘……


其实这首歌对我来说,也不是张宇的众多经典里多么熟悉或多么喜欢的。虽然它还是专辑标题曲,但连同整张专辑,应该也都是知名度很低的。但这个确实过得糊糊粘粘的八月,让我突然对这首歌很有感觉了。

整个八月,天像特别远,路也特别颠,项目进展胶着,单位的事也拧拧巴巴,体重也减到瓶颈,有的时候忙得一天到不了五千步,但还是尽可能利用时间还是保证了日均两万步,也坚持了每天敲字。不过回到家,孩子们的糊糊粘粘倒是温馨的。

还是趁早上仅有的空余,听歌吧。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张1月份推出的专辑,会用8月做主题,因为8月是桑拿天,身上会粘粘的?张宇的封面照还罕有的以平头示人,也是显示天热?这首《整个八月》像进行曲般的澎湃激昂,又无可奈何仰天长啸,还是挺别致的。

张宇留下印象深刻的歌还是不少的,是90年代苦情歌的代表,还有他那种特殊的发音方式和掏心掏肺的唱腔,极具辨识度。但其实他一开始也并不是这样的,如果能听过他的第一张专辑《走路有风》就知道了。

能出专辑也是不容易的。从小就喜欢音乐的张宇,虽然大学学的是保险,但还是把音乐作为了职业。一开始是做滚石的助理,这又得扯到小李了,很多起步阶段怀才不遇的人总爱拿小李来说事。

据说张宇是给当时已经是金牌制作人的李宗盛打杂的,也尝试搞些作品,希望能被李发现赏识,但李的一句话冷水泼面:像你这样的人,全台湾至少有5万!张宇后来曾经写过这时死灰般的心情:“在光复南路上沿着红砖道,学着小孩子般从这一格跳到另外一个格,却怎么也跳不进挂着滚石二字的大门……”

对滚石这条路死了心的张宇不想这么耗下去,就改到民歌餐厅驻唱。本来想去台中的,但他的女朋友劝他必须要在台北,在台北才有机会,生活成本高,也愿意陪着一起吃苦。这个女朋友就是张宇后来的妻子,也是经常在作词栏出现的名字十一郎了。

至于为什么叫十一郎,其实很简单了,她姓萧,又很喜欢老牌男神狄龙,特别是他演过的古龙笔下的萧十一郎,所以笔名就叫十一郎了。

终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在民歌餐厅,他认识了莫凡和袁惟仁,就是凡人二重唱了。


然后他们把张宇推荐给了正在自己开公司准备干一场的著名制作人蔡宗政。终于开启了自己的加挂人生。但一开始也不是那么顺利。第一张专辑《走路有风》并不太成功。一种“用心良苦却成空”的悲怆涌上张宇和十一郎心头,一合计,让他们一炮而红的《用心良苦》就写出来了,然后又琢磨出独具一格的苦情唱法,一下就打出了自己的天地。

但成了名的张宇身价高涨,适逢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欠下高额债务。他只能选择跳到出价更高平台更好的国际大公司EMI。蔡宗政一开始有些生气,但后来也能理解,但张宇俩口子一直心存感激和愧疚。后来蔡宗政英年早逝,而正好十一郎在国外准备生孩子,但十一郎要求张宇一定要赶回台湾参加蔡的追悼会。张宇在追悼会上就唱了这首《我要用什么方式留你》送给有知遇之恩的政哥。


俩人那段时间的作品产量和质量确实都颇高,除了给自己的歌,还给很多其他歌手写歌,《回头太难》《猜心》《心酸的浪漫》《囚鸟》《趁早》数不胜数。彼时的天后王菲还接连翻唱了三首他们的作品,《猜心》《用心良苦》和《走路有风》分别翻唱成了《如风》《天与地》和《游戏的终点》,而且都唱出了另一番韵味。


概括起来,张宇的歌就是“用心”、“良”和“苦”。尤其是“苦”。而他的苦歌是,当然是首推他的苦情歌,特别是那种得不到又舍不得的。这张《整个八月》里有首《拱手让他》就是这样的代表,再就是像《曲终人散》这样的。抱歉,都找不到链接。

而其实更苦的,是叙事性的歌。有写小时候邻居老兵回不了老家看母亲最后一眼的《蛋佬的棉袄》,还有写自己奶奶当年经历的《四百龙银》。


终于找到一首有链接的了,那就多说两句。悲惨年代一个悲凄女性的悲伤故事。从小被父母用四百龙银卖给了别人,终于长大成人,也生下了孩子,可是生下的女孩仍然是被婆家卖掉送人。现在听来惨绝人寰,但在以前也许是常事了。

《整个八月》,张宇都说是自己卖得最差的一张专辑,但卖得差也不代表质量不行。可能是有很多尝试在里面,也可能正好是市场厌倦了,还有可能是上一张专辑太好了。这个好像就是三者兼而有之。其实像《写错了歌》的戏谑就是不错的尝试。还有一首《男人的好》,当时并没有太引起注目,后来倒是翻红了。特别是十一郎一句经典至今传唱“我想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而上一张《消息》,也是我最喜欢的张宇的专辑了,也是苦情的巅峰了,《消息》《圆谎》还有刚才说的《蛋佬的棉袄》《曲终人散》都是这里面的。

这张专辑销量不佳,倒也不影响他什么,那年还开了演唱会,出了张《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但除了标题曲,其他都是把他写给别人的歌资源回收。年底就和十一郎度假去了,顺便把婚也结了,开始了两个人的天荒地老。一拖拖到98年底才又有新的全新专辑,就是让他再到新高度的《月亮·太阳》,主打歌也就是那首几乎都会来一句的《月亮惹的祸》,这也据说是他们领证时的感触,都是那天晚上月亮太圆的错。相对来说,歌的悲苦程度要减少不少了。

后来的《雨一直下》知名度也不错,还一度让他想乘势到香港攻城掠地,但各种原因并没有成行,只留了他唯一一首粤语歌,就是这首电视剧《医神华佗》主题曲,粤语版《雨一直下》。


04年的《不甘寂寞》应该是距今最后一张完整的专辑了。而且专辑里几乎没有了十一郎的作词,她当时表露的意思大概是她的想法她的词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何必去被动接受淘汰才收手呢。张宇在这张专辑的惨淡之后也是不得不接受了,苦情歌已经越来越不受偏爱了,大家更喜欢新风尚新节奏。

就转行做娱乐节目主持人了,在某些方面也有不让费玉清的功力,还颇受欢迎。再到后来嗓子也出了一些状况,参加一次《我是歌手》更是费了死劲,再也不掺和这样的节目了,只能是偶尔在一些节目上唱两首,其他再与音乐相关的就是当评委了,按他的说法就是:当专家比干项目轻松多了!


据说当年张宇在追十一郎的时候,就是靠这首《小妹》俘获了芳心。当时萧十一郎还不知道这首歌是罗大佑的,被深情的旋律和歌词打动,后来才知道上当了,但还是让张宇正式翻唱了一遍以示纪念。当年罗闷骚写给张艾嘉却又不敢明说,但二人没能走到一起,反是促成了流行音乐圈另一桩姻缘。

后来张宇参加《我是歌手》,十一郎又点了一首歌希望张宇来唱,这次却是抛弃过他还浇了盆冷水的李宗盛的作品,也是李宗盛当年闷骚又不敢明说,还交给另一个歌手先代他唱出表露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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