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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光 许永保    记得小时候 村里大街上有一口井 每天都看见挑水的人来人往 我好奇地跟在大人后面 听那扁担掷下扑通声 铁皮桶如在碧镜中晃荡 没有辘轳却从来不缺人间烟火 乡亲们在井边用手扶着桶 直接大口咕咚咕咚喝“井吧凉”的爽 把倒影在水中的云朵也一起喝了 当夕阳逐渐西下 下晌的人们就把笑声晾在月亮之上 随风飘悠 后来 家家户户打了压水井 挑水的人不见了 扶桶喝水的乡亲们也少了 出于安全把水井填了 站在井的位置 俯耳地面倾听它微弱的声音 总在懵懵徘徊 似有一只深邃的大眼睛 幻想着外面世界 地面已被水泥覆盖 逾远逾荒芜时光 彻底遗忘了最初的颜色 今天 当我重踏这里 再也看不到大街的沧桑与历史 我却寻不回真实的自己 记忆早已苍白 往事 成了“回忆记忆失忆”三个忆的美好 一切只能在记忆里竭力寻找 我静静地站在老井位置发呆 忽然感觉心中异常萧然 我不由自主地蹲下 欲用一双粗鄙的双手把童年轻轻摩挲 捧起满唇时光 一半滋润在心里 一半滴漏在水泥地上 似珍珠般的粉碎 吟眸中的感觉有一种茣名的疼 此刻 我已不知所措 地方还是这个地方 人已不是那个人 冥冥之间 想起纳兰性德的诗 人生如若初相识 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时候 总是羡慕大人们打水的乐趣 我试摇着水桶上的井绳 却怎么也捞不上一瓢儿 折腾了半晌还担心桶会脱钩 我呀 我天真地以为 童年的无忧会永远 永远 弹指一挥间 如同昨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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