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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百人百事|陈毅:在枣庄的战斗岁月

 海曲上人 2021-07-08

共和国卓越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中国人民解放军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的陈毅元帅与枣庄有着不解之缘,在抗日战争时期,他曾经途径枣庄在铁道游击队的护送下安全越过津浦线,又在解放战争中,在枣庄地区领导指挥了两次大的战役,他的许多军事思想和城市的管理经验也是在枣庄形成的。

途径枣庄写下诗篇《过微山湖》

1943年的一个冬夜,从江苏省盱眙县新四军军部启程的陈毅在去往延安参加党的七大时途径枣庄,在铁道游击队的护送下过微山湖,见伪军为他们照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平安到达接应地点后,陈毅留下著名的诗篇《过微山湖》:

横越江淮七百里,

微山湖色慰征途。

鲁南峰影嵯峨甚,

残月扁舟入画图。

初到枣庄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统治集团积极准备发动大规模内战,妄图消灭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抢夺抗战胜利果实,以恢复在全国的反动统治。国民党军打着受降的旗号,调动大批军队,向各解放区逼近。尤其在津浦铁路中段,国民党军屯兵徐州,准备以临城、滕县为跳板,向山东解放区进犯。

在这种形势下,中共中央和毛主席审时度势,明确地提出了新的历史时期的任务,确定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为了实施该方针,中共中央确定山东野战军司令员罗荣桓、政治部主任萧华率领山东部队大部及抽调的地方干部计7万余人,于1945年9月、10月间分两批调往东北;来山东接替的工作。

10月2日下午,铁道大队正在乔庙村集结待命,突然接到鲁南军区护送陈毅前往峄县城的命令。在经过国民党队伍的层层封锁以后,铁道大队大队长等人终于在4日上午将新四军军长陈毅护送到了峄县城第八师师部,陈毅跟罗荣桓交接了工作。

陈毅任中共中央华东局副书记、新四军军长兼山东军区司令员、山东野战军司令员。在这里,陈毅向第八师师长兼政委王麓水等领导干部传达了党的七大精神和中央的指示。随着陈毅同志的到来,山东解放区的革命斗争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指挥津浦路战役,誓死解放滕县城

就在中共中央争取先机、派部队挺进东北之时,国民党军也加快了调兵遣将步伐。为控制大城市及交通要道,蒋介石急令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李延年率骑二军、第十二军在进占徐州后,乘八路军山东主力开赴东北之际,于10月初,在日伪军掩护下沿津浦铁路进占济南;被国民党收编的伪军——吴化文的五路军进占官桥、滕县;第十九集团军陈大庆部沿津浦路北犯。
  

针对这种情况,毛主席急电陈毅等华东局领导:“目前山东与华中的中心任务(除出兵东北外)就是截断津浦路,阻止国民党军北犯,并力求消灭以上顽军之一部或大部。”
  

遵照毛主席电示,津浦路前线指挥部于1945年10月15日在峄县成立,陈毅任总指挥,黎玉任政治委员,张云逸、罗炳辉任副总指挥,宋时轮任参谋长,谢有法任政治部主任,统一指挥鲁南、鲁中、滨海、泰西及由淮南等地北上的新四军部队,拟在津浦路徐(州)济(南)段阻止国民党军北上。

滕县城作为津浦线徐济段国民党较大的据点之一,津浦路前线指挥部决定,无论花费多大代价一定要拿下滕县城。全体指战员也发出了“不怕生死勇往前,誓死攻下滕县城”的口号和决心。通过城内的地下党组织,了解了城内的防御兵力和火力配置情况,针对城内敌人的情况,在陈毅指挥下,对津浦路徐州至济南间的滕县、邹县、泰安发动进攻。

19日,第8师及鲁南军区警备第8旅攻克邹县城,全歼守城日伪军,11月初,“前指”从内线获悉,吴化文在蒋介石的严令下率其五路军于11月2日由滕县城出发至界河,次日去兖州。陈毅当即决定集中鲁南八师及新四军五、九旅,于界河以北铁路两侧丘陵地域设伏,采取拦头截尾击腰战术,消灭五路军。为近前指挥,陈毅率“前指”由桑村迁至龙山南侧的龙山村,还向海拔400米的龙山上架设了电话。罗炳辉副总指挥在山上观察界河战场进展情况,随时向山下陈毅司令员报告,共同指挥战斗。3日上午,第2纵队和第8师在界河伏击进犯滕县的部队,经3个小时的战斗,我军大获全胜。此战,俘获吴化文第一军军长于怀安及以下4000余人,毙师长贺钫以下600余人,控制了兖州.滕县间的一段铁路,截断了国民党军北上通路。

中共中央接到界河伏击战胜利的情况报告后,毛主席于11月11日电示陈毅、黎玉,向他们表示祝贺。并要求他们创造更广阔的战场,扩大战果。

百年百人百事|陈毅:在枣庄的战斗岁月

山东解放区部队反击国民党军的进攻


遵照毛主席指示,陈毅与“前指”成员研究决定兵移官桥、临城一带,寻找战机,投入到反击陈大庆的第十九集团军战斗中去。

为了孤立临城之敌,根据陈毅司令员的作战意图,八师二十三团三营于11月11日夜对位于临城西侧的制高点柏山之敌发起攻击。经过4小时激战,守敌大部被歼,剩下七八十人退缩于东北角一个3层大碉堡里固守待援。在天将黎明、援敌将至的紧急关头,二连机枪班长陈金合在缺少爆破支撑工具的情况下毅然拉响了唯一一枚快速手雷,炸毁敌堡,与敌人同归于尽,确保了柏山战斗的胜利。陈毅司令员听了陈金合的英雄事迹后深为感动,他高度评价陈金合同志是“彻头彻尾的共产主义战士、革命战争胜利的英雄”,号召全军向他学习。

柏山战斗之后,“前指”又指示八师挥师北上,12月12日,第8师在第2纵队第9旅等部配合下,向国民党第19集团军第2前进指挥所及其所属部队进攻,经3天激战,歼前指及暂编第1旅和保安第2师等部共约9000余人,攻克滕县城。

津浦路战役,历时70多天,津浦前线野战军以伤亡6000余人的代价,获得歼灭敌人2.8万多人,争取近两万人起义的重大胜利,收复邹县、滕县、宁阳3座县城,控制津浦路200多公里。

津浦线徐州至济南段除临城、兖州、大汶口、泰安外全部解放,粉碎了津浦路沿线的蒋日伪合流,挫败了国民党军于停战令生效前打通津浦路北上的计划,牢牢地把住了山东南大门,保卫了山东解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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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在行军

在峄县城与和谈代表会谈

陈毅在峄县时,住过城里的鲍家大院,由于经常在城外南关耶稣教堂召开会议,他在教堂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又搬进城内西门里陈家大院(今坛山街道萧家巷附近)。新四军司令部设在峄城三街(今文明街)南段刘成熙家中,谭震林政委、粟裕将军均住刘家,第一师师长叶飞住在牌坊街路东李祥临家中,第二师师部设在中正街董金墀家中,骑兵通讯连分别居住在牌坊街的几户居民家。

1945年10月10日,以周恩来副主席为首的中共代表团与国民党政府代表进行谈判,经过多次交换意见,国共双方签署了《关于停止国内军事冲突、恢复交通的命令和声明》与《停止国内军事冲突的协议》。

1946年初为实现国共双方军队就地停火,按照周恩来副主席与国民党上层官员的交涉,徐州军调处派遣“三人执行小组”赴峄县谈判。三人小组的成员是:共产党方面代表王世英、国民党方面代表李树正、美国方面代表墨里斯。

为了迎接“三人执行小组” ,当时的峄县人民政府发动军民在峄城东郊(坛山街道邵楼街东、吴林街道三里庄北)荡平麦田,硬化地面,修建了一个临时飞机场。1946年1月14日,三架飞机从徐州起飞,在峄城降落。饱受战火之苦的峄县人民,对军调处三人小组视为和平使者,人们夹道欢迎,陈毅将军更是亲自出城迎接。三人小组在峄县人民政府院内(峄县老县衙原址)的方屋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

陈毅军长谈笑风生,与共方代表王世英、国方代表李树正和美方代表墨里斯,相对而坐,谈双方军队就地停火,却无果而终。无果的结果,是国民党军队的一败涂地。

陈毅说:王罪恶累累,死有余辜

国民党和共产党于1946年1月10日签订的关于停止军事冲突的协定。规定双方军队自1月13日午夜起就各自位置上停止军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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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月陈毅在峄县向八师指战员讲话

但是,盘踞在枣庄中兴煤矿公司的国民党第十九集团军第三十二纵队司令王继美武装寻衅破坏停战,经常挑起事端,甚至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官地惨案”。

为执行停战令,由国共美三方在北平成立了军事调处执行部,主要工作就是由若干个小组赴各个国共冲突地进行调处工作。第22执行小组就来到了枣庄,从3月开始到6月初,就王继美武装挑起武装冲突,盘踞枣庄中兴煤矿公司,破坏煤矿生产等问题进行了一场近三个月的调处工作。

5月5日,蒋介石电示驻枣庄国民党代表:“枣庄为华东之最大煤矿,不得擅自放弃,如有违犯,……应按军纪制裁。”王继美秉承旨意,加紧修筑工事,公然违背三方调解达成的协议,继续在枣庄矿区肆意挑起事端,王继美部炮轰共方代表驻地鞠仁医院,炸伤四名卫兵。尽管中共为争取和平做了大量的工作,但由于国民党对和平毫无诚意,唆使枣庄伪军一再破坏调处工作,并频繁向解放区开枪开炮,流血事件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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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重斗代表被王继美部殴打后飞北平治伤

5月21日下午,共方代表甘重斗和译员吴武汉出席执行小组会议后返回,途经中兴公司北门时突然被伪军便衣殴打,甘重斗、吴武汉两人被打致重伤。中共当即向执行小组提出:“立即解散枣庄伪军;查办主使者;肇事一方应向我方道歉。”美方代表对此也十分气愤,将此事电告北平军调处。

消息传出以后,鲁南各界纷纷集会,抗议伪军这一暴行。5月22日枣庄10万市民与鲁南解放区6万工会会员、3000名铁路职工联合电呈山东军政首长,恳请陈毅军长、黎玉主席下令,迅速消灭王匪,为民除害。

陈毅拿着这份电报拍在桌子上,气愤地说:王罪恶累累,死有余辜。

5月26日,甘重斗乘飞机去北平协和医院治伤。北平军调处派美方代表沙文一行数人调查枣庄事件。陈毅军长接见调查组全体成员时强调指出:希望前所提的七项要求中关于解散伪军、停止向解放区进行新的攻势两项要求能够立即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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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司令员向来自徐州的记者们介绍被国民党收编的伪军在枣庄不断制造事端等情况

6月6日,陈毅为枣庄事件向南京三人委员会和北平军调处执行部提出抗议照会,国民党一方公然抵赖。共方忍无可忍,1946年6月9日,遵照陈毅、罗炳辉的命令,山东野战军以新四军第7师、鲁南第8师一部共七个团的兵力,在第七师政委曾希圣、第八师副师长王吉文的指挥下,向盘踞在枣庄中兴公司内的王继美部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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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下午5时整,“轰轰轰”几声巨响,东西南几个不同方向的坑道爆破成功,围墙被炸开之后,老奸巨滑的王继美自知大势已去,一边命令一部拼死顽抗,一面率领其精锐部队从西北门边打边走,企图突围出城向临城方向逃窜,这个方向也是国民党第十九集团军前来营救的方向。此时,在枣庄四周布下天罗地网的鲁南军区特务团,正在张网以待,当王继美带领的残兵败将逃到枣庄西南黑风山口时,被迎头截击予以全歼,王继美亦被击毙。枣庄获得第一次解放。

在枣庄探索接管城市的经验

枣庄中兴煤矿解放后,鲁南区党委决定迅速进驻枣庄市区以后,6月中旬,陈毅来枣庄检查指导工作,他首先听取了市党政领导的汇报,而后召开会议,在会议上陈毅分析了枣庄矿区解放后,鲁南斗争的形势,提出了党组织当前的任务。

他指出:我们武力解放枣庄煤矿问题,决不意味着我党和平方针的改变。枣庄伪军王继美被我解除武装,纯系自食其果。国民党反动派可能会以此为借口,对解放区发动更大的进攻。解放区军民要提高警惕,准备好力量,为保卫解放,保卫胜利成果,保卫和平而努力工作,做好枣庄解放后的各项工作,管理城市。

这是我党的一项新任务。党中央明确提出,要把城市工作提到和解放区的工作同等重要的地位。这标志着党的战略指导思想的转变。枣庄是华东地区一个重要的中等城市,其政治、经济、战略地位至关重要,我们要利用这个城市,学会掌管城市、建设城市的本领,为将来夺取与掌管大城市及交通要道,并以城市为中心建立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秩序作准备搞示范。

现在内战已不可避免,但是我们要抓紧时机,管理好枣庄,建设好枣庄,为我党接管城市工作摸索出一套成功的路子。枣庄各级党政机构都要积极地为此努力工作。

陈毅的工作报告,成为枣庄解放以后工作的指导方针,对于推动枣庄各项工作的开展起了重要作用。会后,陈毅又亲自主持成立了中共枣庄矿区党委会,任命山东分局城工部长王见新为矿区党委书记,林岩任矿区党委副书记,常委有杜季伟、丛林、范醒之、方奕生、张福林、柴化周,委员有唐晓光、王敬之、庄玉铭、方克强。矿区党委直属华东局领导,其任务是接管矿区,恢复生产。

21日,由曾希圣主持召开会议,成立了中兴煤矿复工委员会,选出委员11人。中共有6人:王见新、范醒之、张福林、柴化周、方奕生、方克强;矿方有5人:克礼柯(德籍)、周裕之。陈毅多次来到枣庄矿区,听取复工工作进展情况,同意7月1日复工。

在矿区积极准备复工的同时,枣庄市委、市政府进城后的各项工作进展得也十分顺利。他们首先完善了自身工作机构,根据城市特点,按市、镇、街三级建立健全了人民政权机构。

枣庄市委、市政府成立了公安局、秘书科、财政科、教育科。在市内23条街道成立了中心、车站、齐村、枣庄、陶庄五个镇,将全市23条街道分别成立街公所,划归五个镇领导。市政府按照人民的意愿将大小洋街、南北马道改名为胜利街、和平街等。各级政权机构建立后,即发动群众打扫战场,拆除工事、排除路障、清理垃圾,经过一段时期,城市卫生有了很大好转,基本上清除了战争遗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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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还发布公告,明令取缔妓院、烟馆、赌场;发动群众检举敌特、清查敌产,从而使城市社会秩序得到迅速恢复。对于街道上的民族工商业商店工厂,市政府严格按党的政策办事予以保护,并鼓励他们尽快营业或生产。不久,商业开业、工厂开工、学校开学,市区居民生活恢复了正常。在开展工作中,市委、市政府大胆依靠工人阶级和城市贫民。同时发现培养入党积极分子。

正当中共积极准备恢复枣庄煤矿生产的关键时刻,国民党政府发动了全面内战,破坏了中共的和平建设计划。枣庄市委、市政府不得不放弃复工建设的计划,做好转移工作,对于枣庄中兴煤矿彻底搬运,不给敌人留下人和物资。

1946年10月8日,枣庄党政机关率领部分武装,在隆隆炮声中安全地撤离枣庄,进入北部山区坚持游击战争。在山区,枣庄矿区党委利用战争间隙对进驻枣庄三个月的工作进行了认真总结,为中共党接管、建设城市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接管煤城枣庄是中共党在华东地区接管城市的一个成功尝试。

鲁南战役,首场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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峄县南关基督教堂是陈毅将军多次作报告的地方,在会上,陈毅将军阐述时局与斗争形势、分析战局的发展趋势,他从全国各个战场一直讲到山东峄县。他的讲话,在峄县党员干部中间影响强烈。会后,峄县县委、县政府积极作好备战工作,对后来不久国民党军队发动的突然进攻,给予及时的反击,取得了节节胜利。

1946年11月上旬,薛岳令整编二十六师师长马励武率部进驻峄县。马励武留一部分兵力驻城防守,其余的部队东向突击、“清剿”挺进,企图分散转移新四军主力部队的攻击,不断骚扰新四军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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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野正副司令员陈毅和粟裕合影

1946年12月28日,陈毅、粟裕在刘家港口村主持召开鲁南战役作战会议,并通过了作战方案和部署。

从1947年1月2日至20日,华东和山东野战军在陈毅、粟裕指挥下,集中27个团的兵力,在东起卞庄,西至枣庄,长达50公里的地区内进行了历时18天的鲁南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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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的国民党士兵走出峄县城门

1947年年初,新四军主力部队以一部分围攻峄县,另一部分清扫外围。几经交锋后,二十六师被新四军分别围歼,各个击破,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就连设在南关教堂的二十六师司令部也被新四军攻占。

1947年1月6日,新四军包围了峄县城,枪声炮声不断,杀声四起,城内一片混乱。1月9日马励武向薛岳急电求援,复电:“请兄固守。”午夜时分,设在天主教堂的二十六师师部被新四军突破。马励武想从北门逃走,结果被俘虏。事后,陈毅将军闻知,设宴款待马励武,对他讲明党的政策,并多方安慰。致使马励武站到共产党和人民大众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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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月,国民党整编第五十一师驻守枣庄。枣庄的防御工事十分坚固,日伪时期就有电网、城墙、外濠、碉堡等设施。五十一师驻守后,又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造加固,增设了地雷、铁丝网和鹿砦,筑成了坚固的永久性的防御体系。五十一师师长周毓英自诩为固若金汤。1月19日,奉命攻打枣庄的山东野战军第一纵队,配合华中野战军并肩作战,冒着鹅毛大雪对枣庄之敌发起总攻。

正如粟裕所料,敌人携带大量重型武器和物资出逃,碰到雨雪天气行军速度迟缓,大量军备陷入泥潭无法动弹,待我军赶上时他们已经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当场剿灭敌人三万余人,缴获坦克20余辆、汽车400余辆。

看着漫天飞舞的飘雪,陈毅诗兴大发,当即作了一首《鲁南大捷》:

快速纵队起如飞,印缅归来自鼓吹。

鲁南泥泞行不得,坦克变成废铁堆。

快速纵队今以矣,二十六师汝何为。

徐州薛岳掩面哭,南京蒋贼应泪垂。

从19日傍晚开始,战斗持续到20日下午1时,全部歼灭整编五十一师师部与两个团,活捉师长周毓英以下8000余人,至此,鲁南战役胜利结束。

这次战役,人民军以伤亡8000余人的代价,解放了向城(今属临沂)、峄县和枣庄,歼敌两个整编师、一个快速纵队,总计5.3万人。取得了解放战争时期山东战场上的首次大捷。

百年百人百事|陈毅:在枣庄的战斗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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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郝鹏举,陈毅送了一首诗给他

日本投降后,郝鹏举的伪军被国民党收编,蒋介石任命他为第六路军司令,行武出身的郝鹏举所部二万人和国民党军陈大庆、冯治安两个集团军集结于峄县南部柳泉、贾汪一线,不断向运河地区发动武装挑衅,连连发生军事冲突。

在这种情况下,陈毅为了争取郝鹏举的新编第六军,亲自在已经作为峄县人民政府驻地的峄县县大堂召见了郝鹏举,并设宴款待。就起义番号、待遇及编制进行了协商谈判。后在解放军强大的政治军事压力下,1946年1月9日,郝鹏举所属2万余人在马兰屯(今台儿庄)起义。随后被改编为华中民主联军,郝鹏举任司令。并向全国发出了反内战的通电。这是对蒋介石发动内战的一个沉重打击,也挫败了国民党军队武装占领解放区的企图。

解放区对郝部实行优待政策,供应大米、白面,冬天的棉衣和香烟都满足供应。这种待遇超过了山东野战军的主力部队。郝鹏举的部下也很受感动,各师团在驻地开展修路种树,为农民抢收小麦等劳动。善于作秀的郝鹏举也在报纸上发表了《对解放区的观感》一文,对解放区人民和我军对该部的优待表示感激,并声称要为人民争取利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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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鹏举是解放前旧军人的一个缩影

但是郝鹏举是一个反复无常、投机取巧的家伙。从本质上说他与我党是完全不相容的。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存实力,这是旧军阀的惯用伎俩。

1946年7月,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后,郝鹏举认为国民党在军事上必胜无疑,暗中准备再度叛变。他要制造机会,又要掩盖意图,表面上主动请战,要求将部队迁移到竹庭县境内,靠近国民党军控制区,寻找叛变的时机。

对于郝鹏举部的动向,我方已有所察觉。陈毅为此曾向上级请示处理办法,中央指示对其采取宽大和来去自由的政策,让他们自己选择前途。为此,陈毅亲自到郝部驻地,晓以大义,陈以利害,劝其坚定立场,不要做违背良心和历史潮流的事情。

郝鹏举对陈毅的告诫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事,私下则加快了投敌的步伐。为了给国民党献上“大礼”,1月15日,郝鹏举以纪念“起义”一周年为借口,发请柬邀请陈毅、粟裕以及华野各部队指挥员、机关领导等赴郝部庆祝,试图以这种方法将我高级指挥员一网打尽。

但我方对此已有准备,只是派去了一些代表,这个阴谋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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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统区报纸发表关于郝鹏举叛变的新闻

1947年1月27日郝鹏举发表通电,宣布“还军于国”,公开叛变投降蒋介石。对于郝鹏举的出尔反尔,陈老总非常气愤,遂于1947年2月6日发起讨郝战斗,7日即全歼所部,郝本人也被生俘。这么一个出尔反尔的人物被活捉后,竟然大言不惭地提出要面见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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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野二纵在总结白塔埠战斗的经验教训

陈毅以博大的胸怀接见了这个阶下之囚,郝鹏举试图以“一时糊涂”,“上当”等名义为自己的叛变行为开脱,并在会见时惺惺作态,不时装出手足无措,感愧交集的样子,同时挤出眼泪伪装痛心疾首。

陈老总早就识破了他的面目,并且写下了《示郝鹏举》的诗扔给了他:

教尔作人不作人,

教尔不苟竟狗苟,

而今俯首尔就擒,

仍自教尔分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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