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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记忆】多年前的载重自行车

 徽州司马狂 2021-07-08


【徽州记忆】多年前的载重自行车

司马狂/

之前有次从歙县回杭州的时候,走的是老徽杭公路,途经临安的时候见到一位长者,头发花白,于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驾着自己的载重自行车灵活穿行。当时便随手拍下老人矫健的模样,当时就一直惦记着写写这在记忆深处不能忘怀的载重自行车。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家里有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那是极其稀罕的。记忆里,我家有这三样东西还都挺早的,尤其是自行车,母亲很早的时候,就是骑着车去歙县县城的。大抵在我七岁的样子,县城的舅妈来给我们全家拍照片,我就记得母亲是拖着那辆后来被我祸害得不浅的自行车拍的照。

(这两张照片的提供者是我的初中班主任,也就是第一张照片坐在后座的那个,你们有人认识不?)

大概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有次无聊,从幽岭头下来的化工厂那儿,一路拖着家里的载重自行车回家。那时候车子对我而言绝对是个庞然大物,矮小的我,驾驭起这庞然大物还是很有困难的,但那次就莫名其妙的学会了拖车。

(这两张照片的提供者是一位同在杭州的老乡,我要说,你家小公主很漂亮哦!)

读初中的时候,中午还得回家吃饭,于是母亲就将那辆载重自行车交由我来骑。最初,压根不会骑,就只是想办法把自行车拖上幽岭头,然后学着从三脚架那里斜斜的跨过去,就这么靠着靠回家去。当时母亲也很想教会我怎么骑车,奈何人小车大,胆子总是不够。下坡靠的久了,居然也就莫名其妙的学会从三脚架那里踩半圈的让车子往前走了。

能在三脚架斜跨着骑车之后,总是想着要坐上坐垫去真正的骑车,奈何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也不晓得是哪天突然就一下子跨了上次,人坐在坐垫上,腿却够不上脚踏,总是要垫着脚才能踩上。还记得有一次在狭小的公路上紧张的骑着车,迎面过来一辆货车,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直接朝着前面的自行车撞上去。所幸的是,速度不快,前面的人也只是被我的车刮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路旁卖肉的老板娘跑过来冲我一顿怒吼,其实那时候我本身就已经慌了神,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哪里经历过这些。

(这照片的提供者是公众号的一位粉丝,也是我的老乡,一并谢过!)

读书时候有自行车,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有同学会故意去拔你的气门芯。我至今不明白,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情目的何在?仅仅以小孩子不懂事来概括我始终不能接受,以至于时至今日,有些同学我都不待见,有人说我自以为是,其实我只是小气,记仇而已,与自以为是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初中几乎从来没有零花钱,这些拔了我气门芯的人觉得好玩也好,是拿去卖钱也罢,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我连买气门芯的钱也没有。实在逼得没有办法了,也就随便见到别人的车,拔了气门芯就跑,时至今日,都能忆起拔别人车气门芯时候那种紧张的感觉。


一辆载重自行车,伴随我度过了我的三年初中生涯,等到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它也基本上伤痕累累了。母亲总是说,人牢物牢。看来我真心不是一个牢靠的人,不然也就不会让我的载重自行车变得如此破败不堪。

后来,那辆载重自行车,父亲还会在茶季的时候,一大早骑着去几十里地以外的地方卖茶叶。再后来,它只能静静的躺在家里,成为一件老古董,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被父亲当做废品给卖了。现在在大城市,早已经见不到载重自行车的影子,但在歙县县城,时常还有年老的人骑着它,不知道是不是应了母亲的那句话:物牢人牢呢?


ps:文末感谢一下帮助我寻找载重自行车照片的诸多老乡,谢谢大家的支持,不逐一表达了。还有哦,除了有备注来源的照片,剩下的照片都是我可爱的老妈去帮我拍来的,给力吧!

本公众号文章皆由歙县南乡人“司马狂”原创完成,司马狂,本姓方,徽州灵山方氏后裔,旅居杭州,因生于八〇后,故将本号定名为“黄山八〇后舍”。本号文章禁止其他公众号和运营机构转载,有未经授权转载者,我会维权到底!想看我更多文章,请长按下图指纹,然后点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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