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又能早上写日记了,但是因为做的事情少,只有一篇千字文。写日记之前,还应《藏书报》王雪霞主编之约,写了另外一篇千字文,题目与上次的类似,叫做《我在白化文先生家收书》,这次比写何兆武先生那次更简略,是因为去白先生家的次数远远少于去何先生家的次数。写完交稿,看到朋友圈里有朋友分享的徐雁、荣新江、杨牧之等先生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回忆白化文先生,一并转发读一读,也是个纪念。 日记发完,一天算正式开始了。今天骑车上班,没下雨。到了开始搞卫生,这总是个重头戏,尤其在现在货品堆积的情况下。今天的拍拍拍仍然是“短册”,这次知道“色纸”与“短册”是不同的东西,我前几天市集上和今天所拍的,都应该是“短册”,也有专门的“短册挂”,有木质的,也有卷轴挖口的,可以自由更换。这批短册来的时候都是成盒装在一起,是我拆开单独拍卖了。今天认真对比了一下,其中的绝大多数属于同一位画家,他的名字叫做桑洲逸人,或许不是什么大名家,百度不到。“桑洲”在中国是个地名,是宁波的一个古镇,南宋时期,日本高僧道元禅师曾经在此居留。“逸人”就是“逸民”,百度百科的解释是“古代称节行超逸、避世隐居的人。也指亡国后的遗老遗少。”小飞说:这不会是个中国人在日本画的吧。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管他是哪国人,运用笔墨都十分娴熟,尤其这种小画,都是信手拈来的样子,款署“桑洲写”“桑洲写意”“桑洲作”“桑洲偶得”,也是一派中国气象。
 计划拍到晚上9点半收工,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才知道这批东西大体的创作时间,不是那天市集上拍卖时我看到“丁卯”以为是“1987年”,其实应该是“1927年”,也就是说,这批都是日本昭和初年的。原因就在下面这幅画上的题诗,应该是画家有感而发,随手所写:屠苏一醉乐尧天, 霞气缊蕴笼日边, 圣寿南山鹤飞舞, 昭和正入第三年。(书友默雨指出了我认错的一个字:缊,不是烟。特此致谢)昭和三年,即公元1928年。我一直都当做七八十年代的作品在推,一下子差了60年。这大概就是在买旧货的乐趣,当然,可能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有我没看明白。不管怎么说,开始花二十三十买到的诸位更开心了。

 这一天我都没开前门,开着灯也只是为了室内拍照,现在不出去折腾了,可以提高一点效率。下次看还可以再加速一点,因为这里面的光线没有为了拍照设置,仅仅是为了实体书店的实用。这次顺便也宣传了即将开拍的几家拍卖,以他们的图录作为大小参考,一举两得。中国书店小拍的提前寄来了,上周收到了南京经典的拍卖图录,主持的萃文书屋朱自根老板在天津还特意过来问我去不去,如果去提前告诉他。上海工美的图录今天才到,听说是印厂的原因,工美古籍的主理人郭明兄在天津拍卖临走时也邀请我去上海,今天他的同事杨逸洲询问图录是否收到的时候,再次邀请。这次不巧的是:南京经典和上海工美古籍拍卖是同一天同一时,现场只能二选一了,当然,前提是去参拍的话。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卖,不是买,所以我都在犹豫,没有给予明确地回话。从学习来说,应该去,毕竟从未参与过这两家的拍卖会,应该去感受一下,但是从时间来说,不管去哪一家,连来带去至少两天,而且必然十分辛苦。盯拍卖会,真是个重体力活。傍晚,一位朋友来访,正好我在京东买的零食到了,拆包吃点,不然干喝茶也很难受,饥肠辘辘。这是我写日记写到刘禹来坐的时候,找不到小零食,然后马上到京东超市下单的,立马就用上了。这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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