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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我心归处是敦煌》——敦煌是我的宿命

 老梅的碎碎念 2021-07-17

第三章的主角依然是樊锦诗老师。而第四章她悄悄隐退,把整个敦煌的历史推到了读者眼前。

樊锦诗老师与敦煌的缘分始于一篇关于莫高窟的课文。正因这篇课文,她对任何有关敦煌的信息都上了心。加上常书鸿,段文杰这些传奇的敦煌人。敦煌成了她心中一个美丽的梦。少年时代都要有梦,否则长大了也是索然无味。我为人母,亦为人师。自问自己在孩子和学生的心中,我可播洒美的梦的种子?让孩子们感受到世界的美好神奇,盼望长大去接近那个梦。

去敦煌就能见到心目中的传奇人物,人生幸事。樊锦诗老师把常书鸿和段文杰称为艺术家,而不是画家。真好!艺术家﹥画家。但又觉得他们何止是艺术家。

敦煌太贫困了。樊锦诗老师终于等熟了人家树上的水果,分到一脸盆,一晚上吃光。那是她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深有同感。想到二十年前我去黄山写生。背着几个白馒头和一包榨菜爬上了光明顶。在光明就着榨菜嚼白馒头。一晃二十多个年头过去了,那光明顶上吃的白馒头就是我记忆里的”人间美味“。饥者知味!现在生活富裕,却怎么也吃不出过去的那个的滋味。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总是摇头叹息说:没以前好吃了我想倒真不是以前什么特别好吃,只怪丰盛过了头。若能有意识的保持适当的饥饿感,就会保有“美味”感!

樊锦诗老师在说到史苇湘先生跟他们讲敦煌的时候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依然会被他的激情所深深吸引。我特别能了解被激情吸引的那种感觉。曾经去听了一个书法老师讲《阴符经》。老师在讲时,他的眉毛,眼睛,嘴角,动作,语气语调都能让听者深切感受到他对书法炙热情感。

樊锦诗老师提到“李广杏”时,先讲一个关于“李广杏”由来的神话传说。神话传说以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使人着迷。我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彩霞姑娘》,对一个孩子来说觉得特别的神奇,读了又读,读着读着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拥有一份神奇的力量。那张插图更是百看不厌,临摹了又临摹。神话可以超脱现实的束缚力,实现人类原始的美好的愿望。

樊锦诗老师被分配到敦煌。是北大作出的严肃认真全面考量的。当时他们那届有三十多个考古专业的学生。分配去的只有她和马世长。樊锦诗老师实习时因水土不服,提前回上海休养,实习报告也是在上海完成的。为什么北大还是把她分配到敦煌呢?无疑是樊锦诗老师的优秀及性情更适合去那儿作研究?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爸爸舍不得了,写了一封长信给领导,希望另换其人。特别理解樊锦诗爸爸,这个女儿自幼体弱多病,现在又去那么一个艰苦的地方,那要吃多少苦啊。为人父母都见不得子女吃苦。孩子吃苦,父母心里受罪。父母的伟大也在于既然子女选择已定,也就全力支持。在临别他父亲对她说的”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好好干“。平实,温暖又充满力量。惹得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每次樊锦诗老师探假“他们不多问,不忍心问;我也什么都不说,不忍心说”又惹哭我了。

第三章看完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深切的感受,樊锦诗老师不言苦,只言乐。情感平稳,简单,美好。去那样一个荒凉寂寥的地方工作,她一个瘦弱的江南女子,一定会遇到很多很多想象不到的困难和不习惯。而在这一章里没有一句“苦怨”之言。反而写了“甜”——对“李广杏”喜爱。她对莫高窟的热爱。描绘“反弹琵琶”时特别细腻传神:站在壁画前,仿佛感觉有音乐从墙体里流出来。再凑近一看,好像能够触摸到她浑身肌肉的弹性,感受到她细微的呼吸。

樊锦诗老师会爬上鸣沙山对面的三危山,在蓝天之下,望着整个莫高窟,一坐就是半天。太阳没有落下,月亮又升上来。日月同辉。这段描述自然在我脑海里产生了画面:孤独,苍凉,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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