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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归途)

 麦浪孤帆 2021-07-19

本事故大家都当初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这应该是昨天发的,搞岔劈了。

归途

知道自己跑了这么远实在有些意外,可现实又证明着自己真真的了不起了这么一回。于是就底下头琢磨该怎么回家的问题,老大爹似乎看出了异样,便和我聊了起来。当知道我几天没吃东西时就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面对如此及时的邀请我是说什么也不敢拒绝的,就高兴的跟着去了。

小路蜿蜒着,尽头是三间瓦房;房顶的挖沟上长着些杂草,有的已经开了花。墙面是土坯砌的,墙面上留下了许多时光磨蚀的痕迹或者说是迎接过许多风雨洗礼的沧桑痕迹。进入院子相遇的青石板垫起的两级台阶也已经磨得光滑,院子不大却干净整洁,天井前面的空地上种着几棵果树已经有了果实的消息;几只鸡呆呆的蹲在果树上,张着嘴使劲的呼着气。

堂屋里很黑,这样的房子冬暖夏凉就是采光差一些;曾经我家也这样,上下两层、楼板是木板,山里人大多很善于安排木头,楼上主要是为了堆粮食。对于拥有半年雨季的地方而言,这是非常必要的。

“阿华,鸡蛋煎几个、腊肉炒一点。”老大爹没进门就冲灶房里的人大声说着,并回头对我说:“小兄弟,家常便饭,不要嫌弃”我知道,腊肉、鸡蛋这些东西他们平常是舍不得吃的。

说着话就引我进了堂屋,推把椅子叫我坐下,自己猫着腰去倒茶,怕客人嫌弃还特意将搪瓷缸子拿衣角偷偷搽了一下。手里忙着嘴里还跟我说着话,怕冷落了这路边捡来的客人。

他尽量找些话题,却怕出了差错叫这路边捡来的客人觉得生分。我在意的却是灶房里飘出来的香味,脑海浮现着油腻腻的腊肉根本没心思去听,只是“嗯·····啊”的应付着,然后脑子里又满是接下来的腊肉和煎鸡蛋,口水也不自觉的一大口一大口涌上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老大爹回头见我不停的扭头看灶房里的动静就忙放下水:“小伙子,你先喝着”就奔灶房去了,只几分钟就端着菜来到堂屋摆在了桌上。

“快吃、快吃······”一大碗米饭摆在了我面前,一会功夫就进来一个老太太,手里捏着筷子抬着两碗菜小跑着撵了出来,这应该就是老大爹口中的“阿华”了。

“催催催,筷子都不拿怎么吃饭?”她瞪了老大爹一眼,转向我却笑着:“小伙子,赶紧吃。当自己家一样,没外人。”

饿极了的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见两位老人也入了坐就囫囵吞了起来。两位老人只是往这个捡来的客人碗里不停的夹着菜,边提醒着还有,慢点吃之类的话,生怕客人吃不饱受到了怠慢。

像我这样吃饭往往感觉到饱就已经撑了,等满足的抬起头来看着两位老人时才发觉他们竟然没吃,只是看着我笑,感觉有些傻。我抬头看着他们却显得有点尴尬,说了句:“我孙子吃饭也这样”。我没去灶房也明白,应该是我吃掉了他们为自己准备的饭,毕竟在大爹进屋之前都海完全没有准备好要招待一位客人的。谁知大爹竟然能捡个人回来呢?可这份意料之外却没有责备,甚至还有些隐隐约约的高兴。

说是吃完饭,其实也就是我将放吃个精光。不好意思的抢着收拾却被老大爹推了回来“阿华,赶紧······”,大妈就笑呵呵的收拾起来,边收拾还边说起自己的孙子在城里上高中的事情。而我只顾着考虑该怎么回去,哪里还有心思去将这些听得仔细,只是听得断断续续并“嗯······啊”的应付着。不觉间已经过了晌午,太阳洒下的光非常灼人。

吃饱了有些困,不停的打着哈欠。大爹见了就叫阿华铺床去,这哪里使得呀!我赶紧拦住大妈,说什么也不让去,见拗不过我大爹就说“那算了”拉着我坐了下来。大妈就赶紧去喂猪、鸡······去了,远远看见大妈麻利的打理这它们的生活,一刻也没有停。觉着她就像被生活抽着的陀螺一样既无奈又乏味的转个不停,可那份插着腰“喽——喽——喽”时的笑脸却是满足和幸福。

“咕噜噜——咕噜噜”大爹摆弄起心爱的水烟筒,这是哈尼人的忙里偷闲。自己亲手推的烟丝化为烟尘,弥散在有些暗确温馨的堂屋,好几阵风也没能将其吹散。

院子里的篱笆整整齐齐,却没能挡住篱笆外的公鸡跳了进来,撵得母鸡咯-咯-咯的四处逃;扇翅膀时留下的遗风拽了拽树上累累的果实,使得几个由于生病而对将来犹豫不决的果子掉落下来。栓在树下的大水牛半卧着,懒散的咀嚼着干草,不时扯着牵绳回头看看尾巴没扫到的苍蝇;抢食的猪似乎是为了糖果儿争吵的小孩,败的尖声述说着委屈······

活计总没有利索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也还是不能完成,大妈背上背篓抱歉的说着还有茶叶需要摘,见大爹点点头就像小路的尽头走去。我已经耽搁了他们的活计,得走了;便和大爹道别,大爹见状就挽留并保证明天一早就送我到可以坐到车的地方。我只好说明天要上课,山里人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却明白读书的事情是说什么也不能耽搁的,就起身挑了一个南瓜和两块腊肉要我带上,并像亲人般叮嘱着路上的安全和好好学习之类的。

拗不过他就只好将东西使劲塞进了包,只是趁他不注意的间隙把腊肉连同剩下的几盒烟和一点钱偷偷留在了并不会引起注意的碗柜里,就快步离开。刚走没几步大爹就撵了出来,我以为是东西被发现了还有点不知所措。

“小伙子,你知道往哪里走吗?”,我才猛然想起来原来并没有问路。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本只希望他给指下路就好的,结果却执意将我送到了大路边,并且将司机拉到一边窸窸窣窣了几句,等到车上了路才放心的转身回去。

没有钱,坐在车上还一直担心着,怕到了城里没法和司机交代。可到了城里司机却执意要送我到家门口,并一再说明是大爹特意交代的。

到了家给钱时司机却说老人给过了。说他们是一个村子的,彼此很熟悉;这再好不过了,并硬拽着司机到家里喝点茶水,为的是留点时间给大爹带点东西。进了家门赶紧拿了些冰糖水果之类的并拿了一百元钱托司机给老人带去。本要留司机吃饭却被婉言谢绝。

回到了家,洗了个澡实在困倦就用睡觉来消磨余下的两天假期。而这些事情无人问起,我也不曾提起。

几天后放学回家,母亲把司机带回来的一百块钱和两挂腊肉交给我。问母亲却说司机放下东西就走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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