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为什么要画“水浒109将”
我们诸暨人以脾气直爽著称,像我们枫桥人,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狗肉,与梁山好汉很像,所以我们枫桥人对水浒故事很热衷。具体说到我创作水浒人物画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是向祖公陈洪绶学习。陈洪绶的“水浒叶子”在中国版画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可惜他只画了40个人物,并没有把108将画全。我画水浒,是敬仰祖公的忠义之情,是本着继承和弘扬三贤文化的宗旨,在自己在国画创作上所做的一次探索。从2016年开始,我先后完成了两个版本的水墨水浒人物:一个版本是整套水浒人物画,共109张;一个版本是整张水浒人物画,一张20平方米的画纸上聚集了109个梁山好汉。
二是响应陈强同志的寻找施耐庵。2016年佘德余教授在“枫桥三贤与水浒研讨会”上提出了“施耐庵可能是杨维桢”的观点,那天中午陈强同志给我们传达会议精神,并表示自己不赞成佘教授的观点。但是他后来调转枪头,竟发动我们一起寻找施耐庵。我们一起探讨,一起求证。我们从水流最终奔向大海这一自然现象里,得出了水浒叙事中有一条“义安”的暗线,“义”就是梁山聚义,就是水从四面八方会集;“安”就是招安,就是水流向大海,实现海晏河青,天下太平。我被陈强同志的求索精神所感动,受他的影响,我也认真阅读《水浒传》。所以,我也坚信施耐庵可能就是杨维桢。我为什么画109将而不是108将,就是因为我读小说时读到了毛主席评论《水浒》的一句话:“《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屏晁盖于108人之外。”我画水浒109将,是不忘初心,旨在还原梁山历史,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寻找施耐庵。
如果不是两年前陈强同志《寻找施耐庵》的出版,我想我可能不会去创作水浒题材。由此,我想到了我们的祖公陈洪绶,他多次创作水浒人物画,他与好友张岱一起为水浒人物写赞语,是不是也像我们现在这样,是因为怀疑或猜测施耐庵可能是杨维桢呢?也就是说,早在400年前,陈洪绶就已经在怀疑施耐庵跟我们枫桥有关了。当然,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尚未发现,但从一个画家的创作动机来分析,我认为这也是值得研究的一个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