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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咋没能变成话剧?|读书杂感

 王阔海作品 2021-07-21

    2000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尤其在好大喜功的汉武帝时期,“赋”这种文学体裁盛极一时,成了愉悦皇宫贵族的流行文种,也成了文人的敲门砖。

    综合各项对赋的文化史和文学史研究,它是战国时期雄辩术的变体,结合了楚辞中华丽的铺陈,丢失了诗经中的简洁,以不遗余力的奢华显示浩荡的气势。

    关键是:不歌而颂谓之赋。

    也就是说,赋已经演变成不需要音乐和诵唱的“口条”艺术。

    根据学者的探究,赋这种文体大多是当面向皇帝或贵族宣演的艺术,尽管大辞赋家司马相如、杨雄据说都是口吃,但并不受什么影响。

    也许口吃的节奏更能愉悦听者,是以枚乘的儿子枚皋被戏为丑角。

    更有研究者说,赋在现场表演上已经接近一种戏剧形式,现场我们是无法看到了,但是从遗留下来的汉赋文本上看,的确除了洋洋洒洒,还有着戏剧相似的结构。

    1920年的上海,萧伯纳的名剧《华伦夫人之职业》上演,标志着话剧这一舶来品正式登陆中国。不知道那些民众戏剧社的演员们在舞台上用“口条”推进故事情节的时候,想没有想到过在2000多年前长安城的皇宫里,操着南北混杂方言的文人们卖力地向上方的华服们卖弄着相似的货物。

    在汉武帝穷其一生的折腾之后,大汉的泡沫破灭了,随之一种打鸡血的高亢之气也烟消云散,到了东汉末年,战战兢兢的皇帝们晚上锁好门,无时不刻不担心曹操董卓们闯进来,也就没心情听赋了。

    做个假设,当然历史没法假设。

    假设“赋”不是“面上”而演,而是市井艺术,可能还会流传演变下来,成为类似话剧的东西。尽管那时候书又重又贵,民间出版显然不可行,但是从中国南部一些少数民族以“口口相传”的演唱形式,传承了本民族的流变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旧瓶可以装新酒,换掉华丽媚上之后,“赋”则可能演变成今天的话剧,在小剧场上演。

    这时我一翻身,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枚乘正用《七发》给楚太子治疗“厌世症”,这可能是最早的心理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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