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布莱克《老虎》

收入《经验之诗》（Songs of Experience, 1794年），图为布莱克自作。

这首诗有那么多汉译，几乎每一个都有同一个优点，就是无论译者怎样营词造句，我们都能毫不费力地领略原诗的诗意，那诗意是无法阻挡的，或者说'Translation-proof'（我自组的词，即“不为翻译所伤害的”）。因此多一个（并没有更好的）版本又如何呢？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仅仅是想在自己能接受的程度上，尽可能对应原诗的词句而已。

---

威廉·布莱克 (William Blake, 1757-1827)

老虎 (The Tyger)

老虎老虎，煌煌燃烧，

在黑夜的森林里；

什么样不死的手眼，

方能构筑你可怕的匀称？

什么样遥远的深渊或天空

曾将你眼眸的火点燃？

乘什么翼翅他竟敢飞升？

什么手，竟敢攫住那火焰？

又是什么肩膊，与什么技艺，

方能搓拧你心脏的筯腱？

而当你的心开始搏动，

什么骇然之手？什么骇然之足？

是什么锤子？是什么锁链，

是什么熔炉盛过你的脑䯝？

是什么铁砧？什么骇然的掌握

竟敢紧抓住它致命的恐怖？

当群星投下它们的枪矛，

并用它们的泪打湿天堂，

他可曾见他的精工而微笑？

可曾是造羔羊的他造了你？

老虎老虎煌煌燃烧，

在黑夜的森林里：

什么样不死的手眼，

竟敢构筑你可怕的匀称？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frankcdb.wordpress.com

facebook.com/frankcdb1108

twitter.com/frankcdb1108

matters.news/@frankc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