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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泽 | 清“泉”般的乡愁——读贾平凹散文《泉》有感

 昵称PLJiA86N 2021-08-03


清“泉”般的乡愁
——读贾平凹散文《泉》有感
文|徐君泽
 
《读者》,是一份含金量相当高的杂志,短小精悍,引入入胜。她不仅能够提升文学素养,又能润泽灵魂。
202021期上,登载贾平凹的散文《泉》,从“我家的门前,有棵老古槐树,在一个风雨大作的夜里,被雷电击折了”切入,一下子就抓住了读者的心。
他写道,家里来信说,老古槐拦腰折断成四块,只能锯下当柴烧。这和我童年记忆库中俺家草屋门前一棵老皂角树的命运一样;很自然,立刻打开了我的乡愁宝库;当然很有兴致拜赏这位受人崇拜的文学大家如何构建他的乡愁。
《泉》,果然是一篇不同凡响的乡愁;她像不竭的清泉水一样润泽心田。我沿着他的笔迹 ,分享他小时候是如何日夜恋着古槐,是如何在那里荡秋千,抓石子,踢毽子......我的童年,在皂角树下,何赏不是如此?一到天黑,成群的乌鸦,不仅融进了古槐树里,也隐藏到老皂角树里。冬天,两棵树同样变得赤裸裸,鸟儿却来报答,落得满枝满梢;一只鸟儿就似一片树叶,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在寂寞的冬天,是一首动听的歌。鸟飞走了,我们就捡树下的羽毛,幻想也变成鸟,住在树上,飞到天上......
如今,作者回到故乡,见不到老槐树了。进了院子,看到老槐树被劈成碎片,乱七八糟地堆放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他的心抽搐起来,眼里蕴藏的对老槐树的一腔柔情,全然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树桩圆圆的,筐筛般大。夜里,作者呆呆地坐在树桩上,发现那树桩周围的皮层里,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奋力地长上来;又使他想起,当年,夏夜,槐荫铺满院落,孩子们手拉手围着树转的美好情境,难免又泪流满面。世界是如此残忍,连一棵老槐树都不放过!
他的小儿子从屋里走出来,更是悲伤,伏在他身上。他的小儿子出生后,一直留在农村老家里,在树下长大,可他的幸福、快乐并没有尽然,就霎时消失,父子俩,怎能不一样悲伤?父子俩的一番对话,感天动地,发人深思。
小儿子说,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
父亲百般感慨,难道天上可以有银河,地上可以有长江,却容不得这天地间绿的水流吗?
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子又惊呼起来,这树桩不是一眼泉吗?
作者转过身,向那树桩看去。使他惊异不已:啊,真是一眼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泛起的涟漪吗?多么可爱的小儿子,他竟发现了泉!泉!生命的泉!作者激动万分,紧紧抱着小儿子,无限感慨,想这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多出奇不意,原来一棵树便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生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枝条,便是一道道水源了.......
泉水不会枯竭,它永远会从树中长上来,因为这泉水是活的!
父子俩静静地坐在树桩的泉边,在袅袅的和风里,在万籁沉沉的夜里,尽力抚平心绪,屏住呼吸,谛听那从地下涌上来的、在努力翻涌的、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乡愁,是当今人们共同的文化记忆。而文人的乡愁,似乎又能从普通人的乡愁基础上升华出别样的元素,使其更有艺术感染力。为了子孙后代,有担当精神的文人们,应当用自己的生花妙笔,留下自己的独特乡愁。
202021期《读者》,每一篇我都认真深入地阅读,我以为大多数文本,都有可圈可点之处,祝愿《读者》的编辑们,在迎接党的百年诞辰之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nd--
审稿: May   图:网络  美编:May


作者简介:徐君泽,1942年出生于河南省邓州市张楼乡张坡村。曾任《穰原》文学季刊副主编,现任诗刊《春风堂》、《桑榆之光》报编辑。出版小说集《人间沧桑》、长篇小说《章家轶事》、《远逝的爱情》、《恋歌》及历史纪实文集《邓州中医药文化》(与杨廷玉合著)和综合性文集《徐君泽文学作品选粹》。在各类报刊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260余篇,约36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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