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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奇:夏姬宣淫乱株林,灵公亦恋狐狸精

 昵称66395874 2021-08-08

郑襄公元年(公元前604年),楚庄王命公子婴齐为将,率师伐郑,问罪曰:“何故弑君?”

晋国派荀林父救之,楚遂移兵伐陈。郑襄公随同晋成公结盟于黑壤(今山西沁水乌岭)。

周定王三年(公元前604年),晋上卿赵盾卒。卻缺代为中军元帅,闻陈国与楚国媾和,于是,告诉晋成公,命荀林父随从晋成公率宋、卫、郑、曹四国伐陈。晋成公于中途病薨,乃班师。立世子孺为君,是为晋景公。

是年,楚庄王亲统大军,复伐郑师于柳棼。晋卻缺率师救之,袭败楚师。郑人皆喜,公子去疾独有忧色。郑襄公怪而问之。公子去疾回答:“晋之败楚,偶然也。楚将泄怒于郑,晋岂可长恃?即将见楚兵在都郊了!”

明年,楚庄王复伐郑,屯兵于颖水之北。恰好公子归生病卒,公子去疾追治尝鼋之事,杀公子宋,暴其尸于朝,斫开公子归生之棺而逐其族。郑襄公遣使谢罪于楚王,曰:“寡人有逆臣公子归生与公子宋,今俱伏诛。寡君愿因陈侯而受歃于上国。”

楚庄王许之。遂欲合陈、郑同盟于辰陵之地,遣使约会陈侯。使者自陈还,言:“陈侯为大夫夏征舒所弑,国内大乱。”

话说陈灵公讳平国,乃陈共公朔之子,于周顷王六年(公元前613年)嗣位。为人轻佻惰慢,绝无威仪。而且又耽于酒色,逐于游戏。国家政务,全然不理。宠着两位大夫,一个姓孔名宁,一个姓仪名行父,都是酒色队里打锣鼓的。一君二臣,志同气合,语言戏亵,各无顾忌。其时朝中有个贤臣,姓泄名冶,是个忠良正直之辈,遇事敢言,陈侯君臣,甚畏惮之。又有个大夫夏御叔,其父公子少西,乃是陈定公之子。少西字子夏,故御叔以夏为字,又曰少西氏,世为陈国司马之官,食采于株林(今河南柘城郊野)。

夏御叔娶郑穆公之女为妻,谓之夏姬。那夏姬生得蛾眉凤眼,杏脸桃腮,有骊姬、息妫之容貌,兼妲己、文姜之妖淫。见者无不消魂丧魄,颠之倒之。更有一桩奇事:夏姬十五岁时,梦见一伟丈夫,星冠羽服,自称上界天仙,与之交合,教以吸精异气之法。与人交接曲尽其欢,就中采阳补阴,返老还少,名为“素女采战之术”。

还在未嫁时,先与郑灵公庶兄公子蛮兄妹私通,不到三年,公子蛮殀死。后嫁与夏御叔为内子,生下一男,名曰夏征舒。夏征舒字子南,年十二岁时,夏御叔病亡。夏姬因有对外交往,故留夏征舒在城内,从师学习,而自家退居株林。孔宁、仪行父,向来与夏御叔同朝相好,曾窥见夏姬之色,各有窥诱之意。

夏姬有侍女荷华,伶俐风骚,惯与主母做脚揽主顾。孔宁一日与夏征舒射猎郊外,因送夏征舒回到株林,留宿其家。孔宁费了一片心机,先勾搭上了荷华,赠以簪珥,求荐于主母,遂得手,窃穿其锦裆以出,夸示于仪行父。仪行父慕之,亦以厚币交结荷华,求其通款。

夏姬平日窥见仪行父身材长大,鼻准丰隆,也有其心。遂遣荷华约他私会。仪行父广求助战奇药,以媚夏姬,夏姬爱之,倍于孔宁。仪行父对夏姬说:“孔大夫有锦裆之赐,今既蒙垂盼,亦欲乞一物为表记,以见均爱。”

夏姬笑道:“锦裆是彼自窃去,非妾所赠也。”

因附耳说:“虽在同床,岂无厚薄?”

于是,自解所穿碧罗裙为赠。仪行父大悦。自此,仪行父往来甚密,孔宁不免稍疏。

仪行父因为孔宁将锦裆夸口于他,如今得了碧罗襦,亦夸示于孔宁。孔宁私问荷华,知夏姬与仪行父相密,心怀妒忌,无计拆他,想出一条计策来:那陈侯性贪淫药,久闻夏姬美色,屡次言之,相慕颇切,恨不到手。不如引他一同入马,陈侯必然感我。况且陈侯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亦名'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落得捉空调情,讨些便宜。少不得仪大夫稀疏一二分,出了我这点捻酸的恶气。好计,好计!遂独见陈灵公,闲话间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灵公曰:“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年齿已及四旬,恐三月桃花,未免改色矣!”

孔宁道:“夏姬熟晓房中之术,容颜转嫩,常如十七八岁好女子模样。且交接之妙,大异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魂消也。”

陈灵公不觉欲火上升,面颊发赤,谓孔宁曰:“卿何策使寡人与夏姬一会?寡人誓不相负!”

孔宁奏道:“夏氏一向居株林,其地竹木繁盛,可以游玩。主公明早只说要幸株林,夏氏必然设宴相迎。夏姬有婢,名曰荷华,颇知情事,臣当以主公之意达之,万无不谐之理。”

陈灵公笑曰:“此事全仗爱卿作成。”

次日,传旨驾车,微服出游株林,只教大夫孔宁相随。孔宁先送信于夏姬,教他治宴相候。又露其意于荷华,使之转达。那边夏姬也是个不怕事的主顾,凡事预备停当。陈灵公一心贪著夏姬,把游幸当个名色,正是:“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

略蹬一时,就转到夏家。夏姬具礼服出迎,入于厅坐,拜谒致词曰:“妾男征舒,出就外傅,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接。”

其声如新莺巧啭,呖呖可听。陈灵公视其貌,真天人也!六宫妃嫔,罕有其匹。灵公曰:“寡人偶尔闲游,轻造尊府,幸勿惊讶。”

夏姬敛衽回答:“主公玉趾下临,敝庐增色。贱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

陈灵公曰:“既费庖厨不须礼席,闻尊府园亭幽雅愿入观之,主人盛馔,就彼相扰可也。”

夏姬对答:“自亡夫去世,荒圃久废扫除,恐慢大驾,贱妾预先告罪!”

夏姬应对有序,陈灵公心中愈加爱重,命夏姬“换去礼服,引寡人园中一游。”

夏姬卸下礼服,露出一身淡妆,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是一般雅致。夏姬前导,至于后园。虽然地段不宽,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高轩一区,朱栏绣幕甚是开爽,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厢房。轩后曲房数层,回廊周折直通内寝。园中立有马厩,乃是养马去处。园西空地一片,留为射圃。陈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具,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于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曰:“主人岂可不坐?”

乃命孔宁坐右,夏姬坐左:“今日略去君臣之公,图个尽欢。”

饮酒中间,陈灵公目不转睛,夏姬亦流波送盼。灵公酒兴带了痴情,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事鼓,酒落快肠,不觉其多。日落西山,左右进烛,洗盏更酌,灵公大醉,倒于席上,鼾鼾睡去。孔宁私谓夏姬曰:“主公久慕容色,今日此来,立心与你求欢,不可违拗。”

夏姬微笑不答。孔宁便宜行事,出外安顿随驾人众,就便宿歇。

夏姬整备锦衾绣枕,假意送入轩中,自己香汤沐浴以备召幸,止留荷华侍驾。少顷,灵公睡醒,张目问:“是何人?”

荷华跪而应曰:“贱婢乃荷华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

因取酸梅醒酒汤以进。灵公曰:“此汤何人所造?”

荷华答道:“婢子所煎。”

陈灵公曰:“汝能造梅汤,能为寡人作媒乎?”

荷华佯为不知,回答:“贱婢虽不惯为媒,亦颇知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属意何人?”

陈灵公曰:“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乱矣!汝能成就吾事,当厚赐汝。”

荷华回答:“主母残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当引入。”

陈灵公大喜,即命荷华掌灯引导,曲曲弯弯,直入内室。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方欲启问,灵公已入户内。荷华便将银灯携出,灵公更不攀话,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肌肤柔腻著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女。灵公怪而问之。夏姬回答:“妾有内视之法,虽产子之后,不过三日,充实如故。”

陈灵公叹曰:“寡人虽遇天上神仙,亦只如此矣!”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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