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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东汉) 简历

 知足常乐YB 2021-08-10

简介

  杨震(公元59一124),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人。他出身名门,八世祖杨喜,在汉高祖时因诛杀项羽有功,被封为“赤泉侯”。高祖杨敞,汉昭帝时为丞相,因功被封安平侯。父亲杨宝,因刻苦攻读欧阳生所传授讲解的《今文尚书》,而成为当时名儒。衰、平二帝时,杨宝隐居民间,以教书为生。居摄二年(公元7),杨宝与龚胜、龚舍、蒋翊一起被朝廷征召,他因不愿出仕做官,便逃避隐匿、不知去向。东汉光武帝刘秀很敬重杨宝才华、学识、品德和气节,建武中特派官家车辆征召他人朝做官,他因年老有病,未能成行,而老死家中。 杨震从少年起就特别聪明好学。当时,今文经学居官学正统地位,非常盛行。他为了通晓今文经学的深刻含义,就拜桓郁为师,深钻细研《欧阳尚书》。桓郁是当朝九卿之一的太常,主管宗庙礼仪和选试博士,曾为汉章帝和汉和帝讲授儒经,是当时既显赫又有很高学术威望的经学大师。在桓郁的教授下,他通晓经传,博览群书,对各种学问无不深钻细研。

教育办学

教育事业

  杨震对教育事业特别热心,从20岁以后,对于地方州郡长官征召他出仕做官的召请任命置之不理,一心一意自费设塾授徒,开始了他长达三十年的教育生涯。他当时家住华山脚下的牛心峪口,就利用其父授徒的学馆收徒传业。他坚持有教无类,不分贫富,因此,四方求学者络绎不绝,学生多达2000余人。由于他教学有方,名气很大,学生很多,因此,学馆如市,书声朗朗,规模很大。当时牛心峪槐树很多,故当时人称亡牛心峪为'杨震槐市'.他教书育人以清白正直为要,其严谨的治学精神和高尚的师德情操被人们誉为'槐市遗风'.继牛心峪学馆讲学之后,杨震还在华阴双泉学馆、客居于湖(今河南灵宝市豫灵镇董社源)讲学将近十多年,弟子多达1000多人,加上牛心峪学馆的学生已超过了3000人,完全可以同孔子有三千弟子相媲美。所以,当时人们就称杨震为'关西孔子 杨伯起(后人亦称其为’关西夫子’)。'杨震教授的学生,英贤甚多,不少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如虞放、陈翼就出气自杨震门下,虞放在汉桓帝时,官至司空(掌管国家工程建设的官员)。

杨震办学

  杨震在家乡办学30多年,为社会培养了一大批人才。因此,名声很大,远近钦慕,连 当时职掌统兵征战大权的军事首领大将军邓鹭都深知和十分敬重杨震的学识、贤名和品行,亲自派人征召杨震到自己幕府出仕任职。这时,杨震年已五旬,只好停止了他心爱的教育事业,到邓府上任。到大将军邓鹭幕府不久,杨震又被推举为'茂才'(即'秀才,’)出任了地方官,担任过襄城(今河北省襄城县)令;汉安帝永初四年(公元110)升为督察州郡政务的官员——荆州刺史;永初六年(公元112年),升迁为负责一郡政务的官员东莱(今山东省掖县)太守。汉安帝元初元年(公元114),调任为涿郡(今河北省涿县)太守。元初四年(公元117),杨震进入朝廷任职,担任了九卿之一的太仆,负责舆马及牧畜之事。同年十二月调为九卿之一的太常,掌管朝廷礼、乐、郊庙社视之事。汉安帝永宁元年(公元120),升为司徒,为'三公'之一,主管教化。汉安帝延光二年(公元123),升为太尉,掌管朝廷军事大权,任此职至延光三年兰月。杨震从应征人邓鹭幕府起,到被罢免太尉止,出仕二十多年。这二十年间,杨震能格尽职守,秉公办事,勤政廉洁,为国为民,成了千秋万代学习的楷模。

杨震为官

  杨震为官清廉,不谋私利。他始终以'清白吏'为座右铭,严格要求自己,'不受私谒',这在古代不但是十分可贵的品德,就是在现代也是人们十分欢迎和敬仰的品质。

荆州赴任

  杨震在由荆州刺史调任东莱太守赴任途中,路经昌邑(今山东巨野县东南)时,昌邑县令王密,是他在任荆州刺史时举'茂才'提拔起来的官员,听说杨震途经本地,为了报答杨震的恩情,特备黄金十斤,于白天谒见后,又乘更深夜静无人之机,将白银送给杨震。杨震不但不接受,还批评说:'我和你是故交,关系比较密切,我很了解你的为人,而你却不了解我的为人,这是为什么呢?'王密说:'现在深夜无人知道。'杨震说:' '天知、神知、我知、你知怎能说无人知道呢?'受到谴责后,王密十分惭愧,只好作罢。杨震'暮夜却金'的事,古今中外,影响很大,后人因此称杨震为'四知先生'.   “举茂才,四迁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不谋私利

  杨震为官,从不谋取私利。在任涿郡(今河北省涿县)太守期间,从不吃请受贿,也不因私事求人、请人、托人,请客送礼。他的子孙们与平民百姓一样,蔬食步行,生活十分简朴。亲朋好友劝他为子孙后代置办些产业,杨震坚决不肯,他说:'让后世人都称他们为’清白吏’子孙,这样的遗产,难道不丰厚吗!'

唯才是举

  杨震为官唯才是举,选贤任能。汉安帝元初四年(公元117),杨震被调人朝廷担任太仆之职,后来升调为太常。杨震在任太常之前,博士选举大多名不副实。杨震任太常后,唯才是举,他所选用的陈留、杨伦等,都是通晓经书、学识过人的今名士,能将所从事的本门学业弘扬光大,儒生们对此称赞不已。延光二年,杨震代替刘恺为太尉,汉安帝的舅父、官居大鸿胪(九卿之一,分管礼仪)的耿宝向杨震推荐中常侍(传达皇帝诏令和掌管文书的官员)李闰的哥哥,想让其人朝做官,杨震坚决予以拒绝。于是耿宝就亲自到杨震住处拜访,并威胁说:'李常侍是皇上所重用的人,想让你征召他的哥哥人朝做官,我耿宝仅仅只是给你传达一下皇上的意思而已。'杨震义正词严地说:'如果朝廷想让'三公'之府征召谁,就应该由尚书那里把皇帝的敕书送来,怎么能让你来传达皇上的意思呢?'耿宝无言以对,愤恨而去。皇后的哥哥官居执金吾(督巡三辅治安)的阎显也利用职权向杨震推荐自己的亲友人朝做官,杨震同样予以拒绝。而掌管工程建设的司空刘授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征召此二人人朝做官,并且在很短时间内予以提升。两相对比,可见杨震为官是何等的光明磊落,无私无畏。但杨震因此召致阎显怨恨。

疾恶如仇

  杨震为官疾恶如仇,敢于直谏。永宁元年,他代替刘恺任司徒职务,第二年,邓太后逝世后,朝廷中皇帝身边的内宠开始横行。汉安帝的乳母王圣,因从小保养安帝辛勤周到有功,深受安帝信任尊重。王圣便仗此地位骄横放纵,连她的女儿伯荣也经常出人禁宫,传通贿赂。于是,杨震就给安帝上书说:'臣听说,自古以来施政,主要是选用德才兼备的贤能人士治理国家,管理主要是惩治去除违法乱纪行为,所以唐尧虞舜时代,贤能有德的人,都在朝中为官,而恶人则被流放监禁,天下百姓都心悦诚服,国 家一派兴旺发达的气象。当今之世,古人推崇的忠、信、敬、刚、柔、和、固、贞、顺等九种道德,未能发扬光大,而按幸小人却充斥朝廷内外。阿母王圣,出身卑微,因遭千载难逢的机会,得以奉养圣上。虽然有推燥居湿抚养陛下的辛勤劳苦,但陛下对她前后所封赏的财富荣耀,已远远超过了她的功劳。然而她贪得无厌的心理无法得到满足,经常交际朝臣,接受贿赂、请托,扰乱夭下,使朝廷清正的名声受到损毁,如同日月蒙上灰尘一样。《尚书》曾告诫说:母鸡啼鸣是不祥之兆;《诗经》也讽谕奸诈多谋的女子参政是丧国的根源。过去郑庄公屈从母亲意愿,任由弟弟叔段骄横不法,结果,叔段准备谋反,郑庄公不得不用暴力手段将其弟诛杀。《春秋》对此事持贬抑态度,认为郑庄公’不教而诛’,是不道德的。自古以来,奸诈的女子和小人都是很难相处的,亲近她们,她们就会嬉闹放纵;疏远她们,她们又会心怀怨恨。《易经》上说:’无所遂其心愿,只能在家中操持家务’,说的就是奸诈的妇人不能千予政事。因此,应当迅速送阿母出宫,让她居住在外面,同时还要阻断她女儿同宫内的往来,这样就能使恩情和德行都继续保持下来,对陛下和阿母都是好事。请陛下舍弃有碍大局的儿女私情,割除有害国家的仁爱优柔之心,把精力集中在日理万机的朝政上,谨慎使用封赏拜爵的权力,减少下面的贡奉,减少百姓的赋役征发,使天下德能兼备的’鹤鸣之士’都群集在陛下周围,为朝廷出力;让正在朝廷做官的士大夫莫因朝政不清而懊悔出仕;对诸侯国不要横征暴敛,使他们心存不满;让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抱怨朝廷。要循着先朝英明皇帝的治国法则而行,与英明伟大的哲王比德,这岂不是很美好的事吗!'书上安帝后,安帝不仅不采纳杨震的忠谏,还把奏章拿出来给乳母王圣等看,一方面加深了这些人对杨震的憎恨,另一方面,这些人认为有皇帝的庇护,其行为更加骄横放纵。乳母王圣的女儿伯荣,得意忘形,与已故的朝阳侯刘护的远房堂兄刘瑰勾搭成奸,刘瑰为趋炎附势,遂姿伯荣为妻。安帝因此而让刘瑰承袭了刘护的爵位,官至侍中之职。对此,杨震坚决反对,再次向安帝上书说:'臣听说过去高祖皇帝执政时曾与群臣相约,不是有功之臣不得封侯拜爵。在爵位的继承上,自古以来都是父死子继,兄亡弟及,以防别人篡夺爵位。臣见诏书踢刘护的远房堂兄刘瑰承袭了刘护爵位为侯,而刘护的同胞弟弟刘威如今还健在,为什么不让刘威袭其胞兄刘护的爵位而让刘瑰承袭呢?臣听说,天子只封有功之臣,诸侯靠德行获得爵位。现在刘瑰没有任何功劳和德行,仅仅以匹配阿母之女的缘故,一时间就位至侍中,又得以封侯,这既不符合高祖定下的老制度,又不合乎道义,以致满朝文武议论纷纷,百姓迷惑不解。请陛下以历史为镜鉴,按照帝王应该遵循的规则办事,得人心,安天下。'对于杨震的再次忠谏,昏庸的安帝仍然我行我素,不予理采。

任太尉时

  延光年间杨震任太尉时,安帝下语派人为阿母王圣修建府第,中常侍樊丰及侍中周广、谢挥等人,便从一旁推波助澜,弄得朝廷倾摇,不得安宁。为此,杨震又向安帝上书说:'臣听说耕种九年必有三年的储备积蓄,所以尧帝遇到洪水灾害时,人民照样有饭吃,有衣穿,不受饥俄折磨。臣思虑,如今灾害发生,且日见扩大,百姓储备空虚,不能自足,再加上蝗虫成灾,羌虏侵掠,边关震扰,战事连年不息,兵马粮草难以供应,大司农主管的国库资财匮乏,恐怕国家到了难以安定的时候了。臣适才看到皇上下诏为阿母在津城门内大建府第,合两坊为一坊,将街道都占完了,雕刻装饰极其精致。如今盛夏,正是草木旺长农业生产大忙的时候,在自然灾害严重、国库空虚、农业大忙的情况下,动用大量人力、财力、物力,开山取石,修建府第,不是很不合时宜吗?特别是动用大匠、左校以及其它官员,建造衙门官署几十处,相互攀比,费用过亿,耗资特别巨大。周广、谢恽兄弟,既不是皇上重要亲戚,又不是皇室枝叶贵属,仅仅依附皇上周围亲幸的奸债小人,与樊丰、王永等人共分权力,嘱托遍布州郡,威势动摇大臣,宰相衙府想征召人材,大多都要看他们的眼色行事,被招来的人差不多都是通过行贿买官的无能之辈,甚至一些过去因贪污纳贿被禁锢不许做官的人,一些放浪形骸、胡作非为的人,也都通过行贿重新得到了高官显位,以致黑白混淆,清浊不分,天下舆论哗然,都说上流地位是用金钱买来的,使朝廷招来无数讽刺漫骂。臣曾听老师说过:国家向人民征用赋役太多的话,百姓财尽就会埋怨,力尽就会叛乱。百姓同朝廷离心离德了,朝廷怎么去依靠百姓?所以,孔夫子说:’百姓不富足,君王又怎能富足呢?’请陛下斟酌考虑。'樊丰、谢挥等人见安帝不听杨震接二连三的苦谏,便更加肆无忌惮,进而假造诏书,调拨司农所管国库钱粮、大匠所管众多现成材木,各自大起家舍、园地、庐观,花费人力、财力不计其数。

进谏朝廷

  为了规劝皇帝亲贤臣、远小人,杨震因京城地震一事又上书宣帝说:'臣幸蒙皇上恩宠,得以位列三公之位,却不能弘扬正气,调和阴阳。去年十二月四日,京城发生地震,臣曾听老师说过:’地是阴气之精,应当安安静静地承受阳气。’而现在发生地震,其原因就是阴气太盛所致。地震的那天是戊辰日全天干中的戊和地支中的辰都位列第五属土性,加上地震,三方面都是土,其征兆应该指的是中宫,是皇上周围的宦官过分擅权干予政事的征象。臣想陛下常常为边境战事未完需要大量钱物而忧心忡忡,因而自己生活异常俭朴,宫殿墙倾屋斜,仅用柱子来撑,并不进行修建,这样做是想让远近百姓都知道国家财政困难,皇帝带头实施政化清流,使老百姓学习效法皇帝的做法,节俭办事。而陛下身边那些亲幸小人,不与皇上同心同德,骄奢淫逸,超越礼法规则行事,广招工匠,盛修宅第,卖弄权势,作威作福,致使天下百姓人人怨恨。现在,地震就发生在京城,恐怕是上天发怒而惩罚的吧。再说,去年一冬无雪,今春又没有下雨,百官为此十分焦虑,而陛下身旁那些势利小人,仍旧修缮不停,这才是真正导致上天久早不雨的原因呢。《尚书》中说:’只有君主可以作威作福,锦衣玉食,做臣子的是不能仿效的。’请陛下刚健中正,逐弃那些骄奢不法的近幸小人,让那些蛊惑人心的传言停止传播,诚心诚意地接受皇天上帝的警示告诫,不要再让那些作威作福的幸臣小人再继续掌握实权,横行霸道,则天下幸甚,国家幸甚。'

上奏婉转

  杨震前后所上奏章婉转诚恳,切中时弊,安帝对此一点也听不进去,而且产生了厌烦不满情绪,樊丰等人更是侧目而视,恨之人骨。但都因杨震是当时名儒,名声很大而不敢加害于他。不久河间(今河北雄县一带)有一名叫赵腾的男子到宫门上书,批评朝政。安帝阅后非常生气,下诏将赵腾收捕人狱,严刑拷问,最后以诬惘皇上的罪名结案。杨震知道后,立即上书营救赵腾。他说:'臣听说尧舜时代,在朝廷置放敢于直谏的鼓,标立敢于诽谛的木,用以鼓励官吏和百姓给皇帝提批评意见;殷周时代的英明君主,特别注意倾听百姓的怨愤谩骂和不满,用以修正自己治国中的缺点和错误,用德行去教育感化人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下情尽数上达,使人民无所忌讳地杨所欲言,让最下层人都能把意见讲出来,以便广泛采纳众议扩集思广益。现在赵腾虽因言语激烈攻击朝政而获罪,但这与那些杀人放火的犯罪分子是有明显差别的,臣请陛下减免已经定下的罪名,保全赵腾的性命,并以此鼓励最下层的广大人民坦率直言,以求广开言路,获取教益。'安帝看了杨震奏章,仍不醒悟,将赵腾押赴都市斩首。   适逢延光三年(公元124)春天,安帝东行巡游泰山,樊丰等人乘皇帝在外巡游之机,竟相修建宅第。杨震属下椽吏高舒召来大匠官署的令史查问,得到樊丰等人伪造假诏书等罪行证据,于是杨震便准备好奏章,等安帝巡游回京后上奏此事。

遭到陷害

  樊丰等人获悉这个消息后非常害怕,当时恰好发生太白犯昴的自然星象变化,太史官奏说此星变逆行,昭示人臣有悖逆犯上行为。樊丰等人乘机将此星象变化归罪到杨震身上,并在安帝前造谣诬陷杨震说:'自从赵腾死后,杨震对朝廷深怀怨恨,杨震本是邓氏家族的门生故吏,对当今朝廷一直存有怨恨之心。'等到安帝车驾东行归来,准备选择吉日人宫时,就连夜派使者收缴了杨震的太尉印缓,于是杨震就紧闭大门,谢绝一切宾客来访。樊丰等人对此还觉得不够解恨,就请大将军耿宝再上奏章,诬陷杨震对朝廷收缴他的印缓心怀怨气,有不服处置之罪。安帝于是下诏遣送杨震回归故里。杨震接诏后,立即动身返乡,在返乡途经洛阳城西几阳亭时,慷慨悲愤的对他的儿子和门人说:'死,本是士大夫的寻常本分之事,我蒙圣上之恩官居上司,痛恨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杀,厌恶奸邪的女人倾乱朝廷而不能禁止,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于人世。我死之后,以杂木做棺板,以粗布作寿衣,既不要送我回归祖茔,也不要设祠祭祀'.说完就饮毒酒而死了,当时年已七十多岁。弘农太守移良,秉承樊丰等人的意旨,派人在陕县截住了杨震的灵车,不准运回本籍,并将灵枢露停道旁,一任日晒雨淋。杨震的几个儿子则被罚做苦役,代替邮差往来送信,广大百姓无不为之垂泪。

报应

  一年以后,汉顺帝即位,樊丰、周广等人都被处死,杨震的门生虞放、陈翼等人上书顺帝要求重新调查处理杨震冤案。当时朝廷上下都交口称赞杨震的正直忠烈,于是,顺帝就下诏给杨震平反,除拜杨震的两个儿子为郎官赠钱百万外,还下诏以很高的礼仪改葬杨震于华阴潼亭。改葬这天,远近百姓络绎不绝都来参加葬礼,以纪念这位清正廉洁、正直无私、疾恶如仇、敢于直谏的好太尉。

史籍记载

后汉书

  后汉书 卷五十四   杨震字伯起,弘农华阴人也。八世祖喜,高祖时有功,封赤泉侯。高祖敞,昭帝时为丞相,封安平侯。父宝,习《欧阳尚书》。哀、平之世,隐居教授。居摄二年,与两龚、蒋诩俱征,遂遁逃,不知所处。光武高其节。建武中,公车特征,老病不到,卒于家。   震少好学,受《欧阳尚书》于太常桓郁,明经博览,无不穷究。诸儒为之语曰:「关西孔子杨伯起。」常客居于湖,不答州郡礼命数十年,众人谓之晚暮,而震志愈笃。后有冠雀衔三鳣鱼,飞集讲堂前,都讲取鱼进曰:「蛇鳣者,卿大夫服之象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年五十,乃始仕州郡。   大将军邓骘闻其贤而辟之,举茂才,四迁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元初四年,征入为太仆,迁太常。先是博士选举多不以实,震举荐明经名士陈留杨伦等,显传学业,诸儒称之。   永宁元年,代刘恺为司徒。明年,邓太后崩,内宠始横。安帝乳母王圣,因保养之勤,缘恩放恣;圣子女伯荣出入宫掖,传通奸赂。震上疏曰:   臣闻政以得贤为本,理以去秽为务。是以唐虞俟乂在官,四凶流放,天下咸服,以致雍熙。方今九德未事,嬖幸充庭。阿母王圣出自贱微,得遭千载,奉养圣躬,虽有推燥居湿之勤,前后赏惠,过报劳苦,而无厌之心,不知纪极,外交属托,扰乱天下,损辱清朝,尘点日月。《书》诫牝鸡牡鸣,《诗》刺哲妇丧国。昔郑严公从母氏之欲,恣骄弟之情,几至危国,然后加讨,《春秋》贬之,以为失教。夫女子小人,近之喜,远之怨,实为难养。《易》曰:’无攸遂,在中馈。’言妇人不得与于政事也。宜速出阿母,令居外舍,断绝伯荣,莫使往来,令恩德两隆,上下俱美。惟陛下绝婉娈之私,割不忍之心,留神万机,诫慎拜爵,减省献御,损节征发。令野无《鹤鸣》之叹,朝无《小明》之悔,《大东》不兴于今,劳止不怨于下。拟踪往古,比德哲王,岂不休哉!   奏御,帝以示阿母等,内幸皆怀忿恚。而伯荣骄淫尤甚,与故朝阳侯刘护从兄瑰交通,瑰遂以为妻,得袭护爵,位至侍中。震深疾之,复诣阙上疏曰:   臣闻高祖与群臣约,非功臣不得封,故经制父死子继,兄亡弟及,以防篡也。伏见诏书封故朝阳侯刘护再从兄瑰袭护爵为侯。护同产弟威,今犹见在。臣闻天子专封封有功,诸侯专爵爵有德。今瑰无佗功行,但以配阿母女,一时之间,既位侍中,又至封侯,不稽旧制,不合经义,行人喧哗,百姓不安。陛下宜览镜既往,顺帝之则。   书奏不省。   延光二年,代刘恺为太尉。帝舅大鸿胪耿宝荐中常侍李闰兄于震,震不从。宝乃自往候震曰:「李常侍国家所重,欲令公辟其兄,宝唯传上意耳。」震曰:「如朝廷欲令三府辟召,故宜有尚书敕。」遂拒不许,宝大恨而去。皇后兄执金吾阎显亦荐所亲厚于震,震又不从。司空刘授闻之,即辟此二人,旬日中皆见拔擢。由是震益见怨。   时诏遣使者大为阿母修弟,中常侍樊丰及侍中周广、谢恽等更相扇动,倾摇朝廷。震复上疏曰:   臣闻古者九年耕必有三年之储,故尧遭洪水,人无菜色。臣伏念方今灾害发起,弥弥滋甚,百姓空虚,不能自赡。重以螟蝗,羌虏抄掠,三边震扰,战斗之役至今未息,兵甲军粮不能复给。大司农帑藏匮乏,殆非社稷安宁之时。伏见诏书为阿母兴起津城门内第舍,合两为一,连里竟街,雕修缮饰,穷极巧伎。今盛夏土王,而攻山采石,其大匠左校别部将作合数十处,转相迫促,为费巨亿。周广、谢恽兄弟,与国无肺腑枝叶之属,依倚近幸奸佞之人,与樊丰、王永等分威共权,属托州郡,倾动大臣。宰司辟召,承望旨意,招来海内贪污之人,受其货赂,至有臧锢弃世之徒复得显用。白黑混淆,清浊同源,天下F446哗,咸曰财货上流,为朝结讥。臣闻师言:「上之所取,财尽则怨,力尽则叛。」怨叛之人,不可复使,故曰:「百姓不足,君谁与足?」惟陛下度之。   丰、恽等见震连切谏不从,无所顾忌,遂诈作诏书,调发司农钱谷、大匠见徒材木,各起家舍、园池、庐观,役费无数。   震因地震,复上疏曰:   臣蒙恩备台辅,不能奉宣政化,调和阴阳,去年十二月四日,京师地动。臣闻师言:「地者阴精,当安静承阳。」而今动摇者,阴道盛也。其日戊辰,三者皆土,位在中官,此中臣近官盛于持权用事之象也。臣伏惟陛下以边境未宁,躬自菲薄,宫殿垣屋倾倚,枝柱而已,无所兴造,欲令远近咸知政化之清流,商邑之翼翼也。而亲近幸臣,未崇断金,骄溢逾法,多请徒士,盛修第舍,卖弄威福。道路F446哗,众所闻见。地动之变,近在城郭,殆为此发。又冬无宿雪,春节未雨,百僚DF76心,而缮修不止,诚致旱之征也。《书》曰:「僭恒阳若,臣无作威作福玉食。」唯陛下奋乾刚之德,弃骄奢之臣,以掩訞言之口,奉承皇天之戒,无令威福久移于下。   震前后所上,转有切至,帝既不平之,而樊丰等皆侧目愤怨,俱以其名儒,未敢加害。寻有河间男子赵腾诣阙上书,指陈得失。帝发怒,遂收考诏狱。结以罔上不道。震复上疏救之曰:「臣闻尧、舜之世,谏鼓谤木,立之于朝;殷、周哲王,小人怨詈,则还自敬德。所以达聪明,开不讳,博采负薪,尽极不情也。今赵腾所坐激讦谤语为罪,与手刃犯法有差。乞为亏除,全腾之命,以诱刍荛舆人之言。」帝不省,腾竟伏尸都市。   会三年春,东巡岱宗,樊丰等因乘舆在外,竞修第宅,震部掾高舒召大匠令史考校之,得丰等所诈下诏书,具奏,须行还上之。丰等闻,惶怖,会太史言星变逆行,遂共谮震云:「自赵腾死后,深用怨怼;且邓氏故吏,有恚恨之心。」及车驾行还,便时太学,夜遣使者策收震太尉印绶,于是柴门绝宾客。丰等复恶之,乃请大将军耿宝奏震大臣不服罪,怀恚望,有诏遣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几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忽设祭祠。」因饮鸩而卒,时年七十余。弘农太守移良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   岁余,顺帝即位,樊丰、周广等诛死,震门生虞放、陈翼诣阙追讼震事。朝廷咸称其忠,乃下诏除二子为郎,赠钱百万,以礼改葬于华阴潼亭,远近毕至。先葬十余日,有大鸟高丈余,集震丧前,俯仰悲鸣,泪下沾地,葬毕,乃飞去。郡以状上。时连有灾异,帝感震之枉,乃下诏策曰:「故太尉震,正直是与,俾匡时政,而青蝇点素,同兹在籓。上天降威,灾眚屡作,尔卜尔筮,惟震之故。朕之不德,用彰厥咎,山崩栋折,我其危哉!今使太守丞以中牢具祠,魂而有灵,傥其歆享。」于是时人立石鸟象于其墓所。

杨震碑

  建宁元年(168)顷 亡失 京博整本   □□□字伯起□□□□□□□□□□□□□□□□□□□□□□氏焉,圣汉龙兴,杨?佐命,克项於垓,锡□□□□公侯之胄,必复其始,是以神祇降祚,乃生於公,实履忠贞,恂美且仁,博学甄微,靡道不该,又明欧阳尚书河洛纬度,穷神知变,与圣同符,鸿渐衡门,群英云集,咸共饮酌其流者,有逾三千,至德通洞,天爵不应,贻我三鱼,以章懿德,远近由是知为亦世继明而出者矣,州郡虚己,竞以礼招,大将军辟举茂才,除襄城令,迁荆州刺史,东莱,涿郡太守,所在先阳春以布化,后秋霜以宣威,宽猛惟中,五教时序,功洽三邦,闻於帝京,徵旋本朝,历太仆,太常,遂究司徒,太尉,立朝正色,恪勤竭忠,无德不旌,靡恶不形将训品物,以济太清,而青蝇嫉正,丑直实繁,横共构谮,慷慨暴蔑,於时群后卿士,凡百萌,靡不欷歔垂涕,悼其为忠获罪,乾监孔昭,神鸟送葬,王室感寤,奸佞伏辜,宏功乃伸,追录元勋,薾书慰劳,赙賵有加,除二子郎中,长子牧富波侯相,次让赵常山相,次秉寔能缵修,复登上司,陪陵京师,次奉黄门侍郎,牧子统金城太守沛相,让子著高阳令,皆以宰府为官,奉遵先训,易世不替,天钟嘉祚,永世罔极,统之门人汝南 陈炽等,缘在三义一,颂有清庙,故敢慕奚斯之追述,树玄石於坟道,其辞曰:   穆穆 杨公,命世而生,乃台吐燿,乃岳降精,明明天子,实公是匡,冥冥六合,实公是光,謇謇其直,皦皦其清,懿矣盛德,万世垂荣,勒勋金石,日月同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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