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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一行横行一行

 睿说 2021-08-13

文\肖遥  图\张芮



今年春天特别好。
四月终于像个四月的样子了。
在春风吹拂的午后,坐在阳台上看书,总是能看得飞快,《猎头游戏》是那种拿起来就放不下的书。作者尤.奈斯博,挪威作家。北欧犯罪小说大师,几乎每一部作品都登上挪威图书畅销书排行榜。他拿过北欧几乎所有的犯罪小说大奖。这个作家曾是挪威知名摇滚明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演出。可谓“不当作家的明星不是好金融师。”妥妥的斜杠青年,而且是灭霸级别的,干一行横行一行。这种全能选手也有苦恼,比如他曾经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知名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假半年,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一不小心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明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蝙蝠》。而这本书,只不过是警探系列大餐之间的一款独立小零食。如果说警探系列是作者在休假期间写着玩的,那么这篇就是作者在休假写着玩的休息时间随手写着玩的。这种“写着玩”的态度很气人,因为你看了以后就知道,这种山路十八弯式的悬疑小说,其迷宫般眼花缭乱的布局,“看着玩”都费劲都吃力,更何况写着玩。


这个晚上的摇滚明星白天的金融家假期的作家奈斯博,被德国《明镜》周刊称赞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不知为啥,看到这样的人,我心里不是惊呼膜拜“神仙呀!”而是暗戳戳的跟他握握手,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干啥都能干到顶端的人,顶端未必是顶流,要做顶流,需要时运。所以我实在不太喜欢那种鸡汤或者鸡血的忽悠“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需要给努力党们看看奈斯博这样的人,有的人,就是特别擅长某个或某几个领域,有的人在这些领域玩着就不小心抵达了。我说的不是成就或成功。我说的是燃烧,有的人就是天生燃料或电力充足,一旦点亮就能到处发光。这种人就是有那种生命力特别旺盛的人,这和体力有关、也和内驱力有关,更和兴趣和天赋有关。
这种跨界全能,比如苏轼这种全才大满贯,比如达芬奇,你不用问他会啥,你得研究他到底不会啥。虽然每个人未必都是特长大满贯,但每个人都有特长,比如我,自我盖章特长是带娃,可惜娃并不这么认为,说我仅适合带5岁以前的娃,我纠正说2岁以前的我也不行,术业有专攻,那是育儿嫂的特长,一番讨价还价,达成共识我适合带三到五岁的娃,事后一想不对,这个年龄的娃是最好玩最萌最不费妈的,是个妈都有带这么大娃的特长呀。


扯远了,说回天才作家兼摇滚明星兼金融家奈斯博,欣赏一下他的脑洞,他写到一场枪击,两人对射,狭路相逢兵贵神速的时候写到“关于苍蝇对时间的感受,有一种说法是,当我们一掌快速挥过去时,苍蝇所感觉到的速度却慢得令它们想打哈欠,这是因为其复眼所接收到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多到大自然必须让它们身上有一台超快速的处理器,才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一切。”
这种书不易剧透,我忍不住想叨逼叨一下本书的高潮,因为实在太过辣眼睛:男主为了躲避追杀,藏身粪坑,这一段实在重口,与其说男主走投无路,不如说作者走投无路,为了写出男主的英明神武把自己逼成啥啦。
看其它书的时候,要划线的太多,看《猎头游戏》刚好相反,根本没时间划线,一目十行的速度看还嫌慢,这种情节为王的书,和约翰.班维尔的书刚好相反,班维尔的书,含英咀华,读到的每一句都舍不得丢弃,你看快了就是暴殄天物,细嚼慢咽完了,有时间随时拿出来再读又是别有风味,类似书的鼻祖是《追忆似水流年》我至今记得看《追忆似水流年》的那些流年,看的时候简直度日如年,就像啃一块骨头,决不是吮指鸡翅那种啃,而是啃鸡肋的那种啃,三刷以后,那些流年才像上了釉的瓷器,变得流光溢彩起来。可没几个人能忍受前期的熬煎,这就成了阅读门槛,这门槛没什么意义,在这个文字变得小众且廉价的时代,事实证明这门槛,拦截的不是愚人,相反,知难而退的都是智者,迎难而上的成了loser
话说回来,如果看《追忆》类的书是吃一种不好吃难消化却极其有营养的大餐,那么看这种快意恩仇类书,就像吃苍蝇小馆子比如辣子蒜羊血,纯粹享受麻辣鲜香的滋味及口感及过程,至于那些需要烧脑的悬疑审美,我在狼吞虎咽里装作已经享用过了,事后也懒得去复盘——查漏补缺其构架的犯罪逻辑是否严密。肯定严密着,不严密咋获那么多奖?反正有的是人专门围追堵截、抽丝剥茧地找漏洞,我不是这一款玩家,走马观花到此一游体验完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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