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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格《想像妈妈一样爱妈妈》

 522小窝 2021-08-18

想像妈妈一样爱妈妈

我出生在一个不和平的家庭。

夫妻吵架,婆媳战争,都不缺。妈妈总是扮演处处不顺心的家庭妇女,爸爸总是扮演维护自己母亲的孝子。从我记事起,他们总在吵架。那时我还小,他们吵什么我不知道,我永远都在冷眼旁观,仿佛他俩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嗯,表面上确实是这样,长大后妈妈也有因为这个责骂我,是啊,妈妈总是很孩子气。事实上,我心里难过,却不敢做声,妈妈总是打骂我,导致我连劝架都不敢。那时,我好像不太爱妈妈。

再长大一些了,也许是上小学的时候。妈妈仍旧不改爱打骂人的习惯,她在我心中就是瘟神!放学盼着妈妈加班,周末盼着妈妈出差。每次受到打骂,都会背地里诅咒她,还是很阴毒的那种,甚至好几次看着21楼的风景,很想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每次她打骂我,我都好恨她好恨她。

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妈妈生了弟弟,辞职了,成了家庭妇女,典型的那种。我知道,妈妈之前哭着回来,是孩子被打掉了,奶奶逼的,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但是不知怎的我很清楚,可能是刚打掉那天妈妈哭得太伤心,或是心有灵犀?我很开心妈妈又怀上了,并且生了下来。弟弟刚出生,搬离奶奶的我们又再次回到奶奶家,我以为大家都特别开心的,还请了乡下的姑婆来照顾母子二人。可是那段时间却是我到现在为止,最最阴霾的日子。奶奶和妈妈每天都在吵架,不知道在吵什么,甚至把外婆都吵了来。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次午饭,突然的硝烟,奶奶暴怒,妈妈随后把饭碗扔到老远,奶奶更甚,举起碗,砸到中间的盘子上,飞起的碎瓷片割伤了妈妈的手,奶奶回到房间锁上了门。妈妈一直在骂,骂奶奶也骂奶奶找的老伴,我抱着弟弟一直在哭,躲在房间里,奶奶也没有出来,外婆在一边苦苦哀求妈妈,不要骂了,赶快涂药,小心破伤风,带着哭腔。那天晚上,外婆哭了,在厕所里面,哭了很久,后来出来之后,她和奶奶说了很久的话,我跑去告诉妈妈,外婆哭了,本来以为得到的会是妈妈对外婆的关心,没想到妈妈却拉走了外婆,骂了她一顿。大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却真心难过。就在那段时间,一个凌晨,突然我们家灯火通明,因为我妈妈抱着弟弟要出去,我不知姑婆怎么醒的,及时阻止了她。我醒了,在床上,没有出去,姑婆告诉我,她被妈妈吓到了,当她挡住妈妈时,妈妈在笑,阴深的笑着,像疯了一样。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妈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有时我会想,要是妈妈离开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占有妈妈所有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想着想着我就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如果她真的离开,我怕会舍不得她。

许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然是个大学生了,在这数年里,发生了很多,房子被隔成两间,奶奶住那边,妈妈住这边。妈妈每次都喜欢叫奶奶的老伴,老憨公,算是广州话里骂人的话,也从不踏入奶奶的领地。奶奶也很少在妈妈在的时候过来,我和弟弟过去是她总是笑的,但是我却无法完全喜欢她。甚至有好几年,她都是我微信黑名单中的一员。爸爸经常苦口婆心教导我,要学会感恩,嗯,是我通常的回答。在我高考的那段时间,曾经任职军队防化队以及任职高级工程师的奶奶,苦读诗书,只为可以辅导我,成效确实有的,但是我仍旧不喜欢她,要我说个原因,可能是因为妈妈。即使她是我奶奶,即使可能她也有她的苦衷,但是受苦受痛的总是我的妈妈。那么多年,在奶奶那边的亲戚眼里,妈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奶奶私下说的。但是妈妈的亲戚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奶奶对妈妈做过什么。我觉得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委屈,我甚至很想长个壮硕的身板来保护她。

我知道,妈妈只是比较直白,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窝在心底,有时又不爱讲理罢了。奶奶那边所有亲戚,似乎都是爱讲理的…

很多人都说,我比同龄人要成熟,他们不知道,妈妈常被我当成小孩来看待,她在乎自己的容貌,打扮,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吃醋,会憧憬王子的到来,看豆瓣上超低分的爱情电影都会深情落泪。既然妈妈幼稚了些,就让我成熟吧,我总归希望她幸福些,我成熟一些或许就可以照顾她了。她打我,骂我,都是爱,这句话很俗,也很真。

前段时间,准备踏入大学学堂的我我去了柬埔寨,这是一个很穷的国家,初到那儿,落差不是一般大。当当地的妇人对参观的人们说到:“在孩子结婚之后,我们这的父母就不需要干活了,我们会供奉他们,死后也没有坟墓,一把火烧了将骨灰撒到土地上河流中身归自然,我们这里没有清明节,因为我们认为,在老人身前要对他们好,死后再没有什么香火供奉,那些都是摆着给人看的。”,这句话一下钻进了我的心窝,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这个国家的人对父母的孝,是值得我学习的,也值得大部分中国人学习。

妈妈,即使你嫌你的孩子不好,你的孩子也会一样爱你到永远,我知道,在你我心中对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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