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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郭靖‖文/熊嘉瑞

 522小窝 2021-08-18

萧峰&郭靖

金老先生笔下诸主人公在故事的最后大多选择了归隐——冲盈琴瑟和鸣,共奏笑傲江湖之曲;过儿与龙儿留下了“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的传说;韦爵爷也带着几位老婆安生享受去了。可有那么两位,却演绎着与众不同的故事,实为大侠中的大侠!

何为侠?太史公在《游侠列传》中有这样一段描述——“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金庸先生也讲过武侠的精神不在武,而在侠。何谓武侠?简言之,以武行侠。武是躯体,侠是灵魂;武是手段,侠才是目的。

恰恰因为“缓急,人之所时有也”,能“赴士之困厄”的大侠们才让普通人倍加崇敬。纵使庙堂之上的韩非之徒贬斥他们“以武犯禁”,可江湖上,有关他们的传说却久久不绝。

可曾见,雁门关前,一位英雄,退雄兵,自残其躯。

可曾闻,襄阳城里,一位侠士,守孤城,城破人亡。

萧峰是古希腊式的大英雄,命运的枷锁无处不在,难以挣脱。北乔峰的盛名能怎样,丐帮帮主的荣耀又能如何。你身为蛮族,却长在中原;你想着为自己洗脱罪名,可杀你恩师,害你养父母的,正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想着与爱人归去,却亲手打死了挚爱,空留“塞上牛羊空许约”的遗憾。

郭靖要幸运的多了,有高人指点武艺,能悟九阴真经,有天气至灵至巧的姑娘相伴,能学武穆兵法。可是啊,在历史的潮流面前,你又能怎么样呢?积贫积弱之国,又怎能抵敌得住虎狼之师?

可是啊,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为了救治阿朱,纵使危险重重,虽千万人,吾往矣;少室山下,那些老魔小丑们,又岂堪一击;杀母之仇,又岂能成为交易与买卖。慕容复们为一己之私,只想着杀人取地,建功立业,却不顾边关上苍生的死活,“南慕容”又怎能与“北乔峰”齐名?而萧峰完全对得起扫地老僧的那句评价——“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郭靖志虑单纯,自觉既已学武穆遗书,便当学岳武穆之精忠报国。于是乎,不再去游历江湖,不再去隐居桃花岛,反而携手黄蓉,以客卿身份守卫襄阳数十年。面对着敌人的劝降,本不善言辞的郭靖却因心中通达而言辞凌厉——“郭某纵然不肖,岂能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愤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神州千万老百姓而洒。”

萧峰刚烈,郭靖质朴;萧峰豪迈,郭靖持重。一个是天神下凡,勇往直前;一个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

而不可夺也。” 天底下那套至阳至刚的掌法,也非此等大英雄,不能融会贯通。而侠骨柔情,又分外动人:在乔峰心中,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代,只有那一个阿朱;在郭靖眼里,蓉儿不是小妖女,是很好很好的。

可命运,它又总是那么残酷:英雄大侠们的结局往往充满悲情。

雁门关壮士自戕,襄阳城侠客赴难。

留给后人们的是无限的追忆与感慨!

他们后悔吗?

曰:伯夷、叔齐何人也?

曰:古之贤人也。

曰:怨乎?

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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