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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非 鱼 十九 日本侵略者为了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一批又一批地往战场上运送先进武器。刘棒槌摸清楚了他们的运输路线后，立即飞鸽传书，把情报送到了大珠山滨海支队的革命根据地。 高振华接到情报后，迅速开会研究，决定截取日寇的这批军火。于是，便安排陈銮征率领一个排，埋伏在日寇运输军火的必经之路的左侧；张货郎率领一个排埋伏在右侧；自己率领一个连迎头拦截。 这是一条从蓝村通往胶县的必经之路，路两边树木丛生，沟壑纵横，正好便于隐蔽。高队长率领三班人马，在路中央埋好了地雷，便隐蔽了起来，专等石井部队运输枪支弹药的车辆到来。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日本鬼子的运输车辆到来。 滨海支队的战士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突然间，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三班人马立即精神百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三辆满载枪支弹药的大卡车由远及近驰来，陈銮征举起了左手，他们的左翼部队是负责拉地雷弦的。等敌人的三辆大卡车全部驰入了雷区，陈銮征的左手一挥说了声：“拉弦！”只听得“轰隆！”“轰隆！”接连几声巨响，敌人的三辆大卡车像甲壳虫似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高振华见时机已到，把枪一挥，大吼一声：“同志们，冲啊！”跃出丛林率先扑向大卡车。 左边陈銮征，右边张货郎，各自率领全排人马从两翼包抄过来，扑向日军的大卡车。日寇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晕头转向，慌忙应战，有的跳下了卡车，有的趴在卡车上匆忙还击。 滨海支队的战士们一个个都猛如老虎，特别是陈銮征手挥大刀，身法敏捷“唰！”“唰！”两声，连劈两个日本士兵，张货郎也把驾驶室里的日寇击毙。其中有一个日本士兵见事不妙，企图逃窜，刚跑出几步，便被高振华队长抬手一枪结束了性命。 截获日军军火的伏击战结束了，押运军火的二十五个日本鬼子，全部被滨海支队消灭，我方只重伤一人，轻伤三人，战斗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老乡们及时地赶来了毛驴车，高振华队长命令部队把截获的枪支弹药迅速地装载到了十一辆毛驴车上，沿着田间的小路高奏凯歌而还。 大珠山上又传来了陈銮征兴奋的秧歌声：“日出东方红艳艳，毛主席领导咱们打江山，共产党指出了光明路，日寇侵略者要完蛋……” 自编自唱是陈銮征的强项，他虽然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但却能把心里的话用秧歌小调编唱得有声有色。 滨海支队自从有了张货郎和陈銮征父女，文艺工作越办越好，时时刻刻都能听到秧歌小调给战士们带来的欢歌笑语声。 晨练是滨海支队每一天的必修课，跑步、打拳、拼刺杀，队伍雄壮，歌声嘹亮。 高振华队长和陈銮征排长下操之后，正在漱口刷牙，却见那只信鸽振翅飞来，落在了他们的面前。陈銮征走上前去把信鸽捧起，从邮管里取出来一条信笺，递给高振华道：“队长，棒槌来信了！” 高队长放下牙缸，接过信笺一看说：“不好！有情况！日本鬼子石井少佐被我们截获了军火恼羞成怒，决定对大珠山实施大扫荡，要来围剿我们！” 陈銮征说：“那好啊！这几天正闲得手发痒呢，他想来送死就让他来吧！” 石井少佐丢失了大批的军火，心里十分恼怒，便让伪军队长张红剑率领3000名伪军打先锋，头前开路，自己却率领一个中队的日本宪兵，发动两辆坦克、十辆大卡车、十五门钢炮，浩浩荡荡地向大珠山革命根据地发动了进攻。 大珠山峰奇石异路险，双狮峰犹如两只巨大的雄狮，面对着前来扫荡的日本强盗咆哮怒吼。 此时，云漫珠山，雾罩峰岭。石井部队来到山脚下，因道路崎岖难行，大卡车无法上山，只好停泊在山坳里，两辆坦克车也成了一堆废鉄。 伪军队长张红剑率领3000名伪军，撒开了拉网似的战斗队形，慢慢地往山坡上爬，企图悄悄地接近革命根据地。 进得山门，绕过卧象石，首先看到的是一座石门寺，寺内香烟缭绕，钟鼓齐全。一个老和尚坐在蒲团之上正在气定神闲，心诚意笃地手敲木鱼诵经念佛。 伪军队长张红剑立即把这一发现报告给了石井少佐，石井少佐问跟随在身边的刘棒槌说：“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是不是八路军的指挥部？” 刘棒槌说：“太君弄错了，这里只是一个寺庙，是和尚们诵经念佛的地方。” “寺庙？由西！由西！我们的就在这里住下，土八路狡猾狡猾地！” 石井少佐把指挥部安在了寺庙里，大有不剿灭滨海支队不回头的决心。 伪军们在大珠山上搜索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滨海支队的一个人影，只见到了数十间破烂不堪的石头房屋。等他们撤回到石门寺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正准备坐下来吃饭休息，却突然听到石门寺外“噼里啪啦！”地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石井少佐把指挥刀一举：“土八路的有，杀击给给！”日军、伪军一起出洞，向寺庙外面冲去，一边冲一边放枪，嘴里还不住地呐喊着：“抓住土八路！抓活的！” 张货郎和几个八路军战士，在石门寺的周围放完了几十挂鞭炮，便又回到了山洞里睡觉，待睡醒一觉后，已是子夜时分。张货郎说：“同志们，石井这小子大概睡着了，走，我们再去放上它几挂鞭炮，把他惊扰得魂飞魄散！” 战士们又开始实施扰乱战术，几十挂鞭炮一齐响，石井少佐和伪军队长张红剑又急忙爬起，披挂上阵，率领部队冲出寺门，还是不见一个八路军的人影。就这样，一夜之间被反复折腾了十多次，早已经筋疲力尽，黎明时分刚刚睡下，却又听到了八路军的冲锋号声。石井少佐被气得嘴歪眼斜，把石门寺里唯一的一位老和尚唤醒说：“你的大珠山的熟悉，八路军大部队的有？你的明白？” 老和尚听不懂石井少佐的话，刘棒槌有些担心地问老和尚说：“大珠山上的八路军转移了没有？让你头前带路，你是不是做好了准备？” 老和尚听得懂这是双关语，点头说：“放心吧，大珠山我的熟悉，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可以带路！” 刘棒槌放下心来又翻译说：“太君，他的熟悉，可以带路！” 石井少佐说：“由西！你的头前带路，钞票大大的有！” 老和尚和刘棒槌会意地点了点头，便朝山里走去。 山路高低不平，崎岖难行，到处都是荆棘遍布，怪石嶙峋，越走越不见路径。老和尚把日本鬼子和伪军们领进了一个葫芦峪中，单等石井少佐反应过来，老和尚早已经不知去向。 那诱敌深入的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陈銮征化妆的。他把敌人领进了葫芦峪中滨海支队的包围圈之后，大吼一声道：“瓮中捉鳖喽！”撒开腿飞也似地迅速隐藏到了树丛中。 顿时，四面八方枪声齐响，一束束手榴弹投向葫芦峪在敌群中炸开了花。 石井少佐右臂中弹，摔下马来，命令伪军们继续抵抗，自己却率领日本宪兵骑上战马逃出了葫芦峪。 二十 战斗仍在继续，石井少佐发电报招来了青岛飞机场里的两架日本轰炸机，开始了对大珠山的轰炸。十五门小钢炮也对准了八路军阵地一阵狂轰滥炸。他对刘棒槌说：“土八路大大的厉害，狠狠地杀击给给！” 刘棒槌知道大部分伪军还在葫芦峪中没有撤出，便想了个借刀杀人的办法，大声地用日语吆喝说：“石井少佐说了，峪中土八路的大大地厉害，所有小钢炮的杀击给给！” 三十名日本钢炮手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没有听得清楚石井少佐说的是什么，仅仅只听到了刚才石井少佐说的下半句：杀击给给。并没有听清楚打击目标是那个地方，现在听刘棒槌说要炮击葫芦峪，立即调转炮口对准葫芦峪开了炮。 峪中正是铁杆汉奸张红剑的部队，还没有来得及撤退，便被日本宪兵的小钢炮，几发炮弹就给炸了个七零八落。 张红剑急忙摇旗呐喊：“皇军，我们是自己人，你们炸错了！炸错了！” 伪军们被炸得焦头烂额，哭爹叫娘，溃不成军。 石井部队围剿大珠山的战斗，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一个八路军也没有抓到，自己却受了伤，而且还伤亡了二十多个日本宪兵、三百多个伪军，只好垂头丧气地抬着尸体，拉着伤员退回到了胶县据点。 一九四五年的春天终于到来了，苏联红军攻克了柏林，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正一步步地走向胜利，但侵占中国的日寇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盘踞在胶县城里的石井中队，继续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残害人民。他们防修工事，深挖战濠，把护城河挖得又宽又深。城墙也修了一道又一道，把胶县城分成了里城和外城。狡猾的石井少佐率领一个中队的日本宪兵就驻扎在胶县的里城，外城却由伪军张红剑的部队把守。 活动在胶州湾一带的滨海支队大队长高振华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迫于全国人民共同抗日的呼声，国民党决定再次与共产党合作，先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家去。山东省国民党政府主席韩复渠从济南派来了一个连的兵力，协助八路军攻打胶县城。 高队长接到了解放胶县的指示精神，反复研究作战方案，根据胶县城分为里城和外城的难度，做出了以下决定：决定先派陈銮征、张货郎、陈小嫚、扇女等人，以进城扭秧歌为幌子，混进城去作为内应；三日后枪响为号，里应外合，一举把日本鬼子消灭掉。 刘棒槌也接到飞鸽传书，高振华队长把这一鼓舞人心的好消息告诉了他，要求他配合陈銮征秧歌班子的行动。 翌日一大早，陈銮征便带领秧歌班子一路扭一路唱地来到了胶县城。 城门口有一名站岗的伪军也是土生土长的胶县人，所以认识陈銮征他们的秧歌班子，嘴里打着招呼道：“陈班头，这几年不见你们演出，你们都到哪里发财去了？” 陈銮征扔给他一包洋烟说：“发什么财，还不是为了活命去闯关东了！这不，刚回来！” 伪军接过洋烟，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说：“就是比咱们中国人的旱烟强！陈班头，这几天时局紧张，你们有皇军签发的胶县人的良民证吗？” 陈銮征摇了摇头说：“我们闯关东刚回来，哪有什么良民证？” 伪军为难地说：“对不起，上峰有令，凡是没有胶县良民证的人都一律不准进入胶县城！” “我们是回自己的家，日本人怎么能这么霸道呢？”扇女和陈小嫚同时埋怨了一声。 这时，刘棒槌走了过来，对伪军说：“王小牛，他们都是咱胶县人，放他们进来吧！”王小牛见是石井少佐的翻译官，哪敢得罪？便投其所好地说：“既然大翻译官发话了，你们就进去吧！” 陈銮征他们就这样顺利地进入了胶县城。刘棒槌便把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良民证塞到陈銮征手里，悄悄地说：“按原计划行动！”说罢，扭身就走。狡猾的石井少佐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间冒了出来，阴险地问：“棒槌君，他们都是你的什么人？” 刘棒槌心想：坏了，这个老狐狸怎么在这里？ 陈銮征和张货郎也立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刘棒槌瞬间便镇定了下来，机智地说：“太君，他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扭秧歌卖艺的人，我想把他们请进去，为太君助兴取乐，庆祝一下你的伤臂痊愈！” 石井少佐看了看陈銮征他们，只见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彩扇、堂鼓、铙钹、棒槌、方才打消了怀疑，拍着刘棒槌的肩膀说：“你的忠心大大的，我的肩膀不痛了，是应该庆贺，庆贺！” 一行人马走进了内城，便在城隍庙前搭起了戏台，专门为石井少佐的右臂庆功。 石井少佐看着专门为他演出的胶县特色秧歌，高兴地拍手大笑说：“棒槌君，我的，自来中国就没有这样快乐过，这样的舞蹈非常的好看，不知道它的艺术名称叫什么？” 刘棒槌暗恨道：你们这些东洋鬼子，杀害了我们多少中国人？还想享受我们中国人的艺术乐趣，做梦去吧。今天为你演出，只不过是糊弄一下你们，让你们快点去死罢了。于是，便思索出了一个奚落性的名字，对石井少佐说：“这出戏是专门表演给皇军看的，所以，它的名字就叫：哄洋狗！” 石井少佐满意地点了点头，重复道：“哄洋狗？哄洋狗的很好！明天的继续表演！” 刘棒槌又接到了高振华大队长的飞鸽传书，上面写道：上级指示，兹定于明日凌晨一点发起攻击。滨海支队和八路军25团8连的战士们打先锋，国民党的一个连负责外援，要求你们里应外合把石井部队彻底干净地一举消灭掉！” 刘棒槌又把这一情报及时地转告给了陈銮征，陈銮征和张货郎决定把今晚赠送给石井少佐的最后一出秧歌剧，表演得更好，更精彩。 风轻星疏，弯月如钩，初秋的夜晚，凉爽惬意。石井少佐吃着烧鸡，喝着老白干，正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舞台上陈小嫚曼妙的舞姿。只听陈小嫚边扭边唱道：“宫扇罗巾学拉花，巧将艳曲按红牙。汗流香粉纷纷落，箫鼓几声到凌晨？”看来，她是有点迫不及待了，无意之中，就把戏曲中的“箫鼓喧阗日未斜”改唱成了“箫鼓几声到凌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晃动着……石井少佐打了几个响亮的饱嗝，站立起来，对紧摽在身边的刘棒槌说：“棒槌君，天色的不早，哄洋狗的不要！我的安息大大的！” 刘棒槌瞟了一眼石井少佐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正好指向凌晨一点，迅速把枪戳在石井少佐的肋下，低吼一声道：“不许动！动一动我就毙了你！” 石井少佐本是军武出身，面对冰冷的枪口，缩身往桌下一钻，逃脱出了刘棒槌的掌控。 刘棒槌“啪”的就是一枪，石井少佐的胸部中了一弹。 舞台上陈銮征、张货郎，还有陈小嫚一起举枪，射向戏台前排的日本宪兵。 日本宪兵们虽然在看秧歌表演，但他们的枪支却始终带在身边，短兵相接，混战激烈。 这时，城外的高振华队长听见了枪声，便从南门开始攻城。南门守城的几个伪军正是刘棒槌的几个铁哥们小三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吊桥放下，请八路军战士们冲了进来，这些都是刘棒槌事先安排好了的。小三他们也迅速换上了八路军的衣服加入了八路军的行列。 石井少佐见事情不妙，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用指挥刀指着刘棒槌问：“你的，什么的干活？” 刘棒槌挺直了腰杆，自豪地说：“滨海支队——八路军！” 石井少佐穷凶极恶，只好做困兽犹斗，举刀劈向刘棒槌。刘棒槌身体一闪，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了石井少佐的膝盖上，痛得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地。临死前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懊恨地说：“中国人，狡猾狡猾地，是一个比狐狸都狡猾、比雄狮都凶猛的民族，是一个不可以战胜、不可以征服的民族啊！”说完，仰天几声狞笑，举起指挥刀，欲做垂死的挣扎。刘棒槌未待他出手，接连又是两枪，结果了石井少佐的性命。 外城枪声激烈，高队长和八路军25团8连的战士们打破了伪军们的重重防线，从四面八方攻进内城。一个中队的日本宪兵除了7个被俘虏的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消灭。 战争结束了，胶县解放了。此次战役歼灭伪军1105人、日本宪兵300多人；俘虏日军7人、伪军1900多人。在清查人数时，却单单不见了伪军队长张红剑。 高振华队长正要下令四处搜查，只见国民党的那位负责打外援的连长，把张红剑绳捆索绑地押了过来。 高振华急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握住那位国民党连长的手说：“同志，谢谢你！张红剑罪大恶极是要受到人民的审判的！” 那位国民党连长说：“他是中国人民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妄想逃脱法网，天理不容。我把他给抓回来了，交给你们，就让他接受人民的审判吧！” 陈銮征正愁找不到张红剑而恼火，听说国民党连长把张红剑押送来了，高兴地跑了过来，搭眼一看，那个国民党连长不是别人，正是膏药客，两个人高兴地拥抱在一起。陈銮征兴奋地说：“膏药客，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孬种！这下可好了，家乡解放了，我们也团聚了，等我把你师母和东路秧歌班刘班主的骨灰埋葬在一块之后，咱们就两班人马合成一班，广招门徒，安锅授艺，把胶县红秧歌创办成举世闻名的秧歌之舞、秧歌之魂！” 陈銮征和膏药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1945年，日寇投降了，陈銮征把刘彩、冯翠花的骨灰移回来，埋葬在天后宫下。胶县城内，欢声雷动，军民共舞，陈銮征组织了一批秧歌队，为了庆祝日本鬼子的无条件投降，还创作了秧歌小调，一边扭一边唱： 当年九一八事变，日本鬼子真凶残。 把我大好河山占，杀人如麻不眨眼。 中华儿女意志坚，两党并肩齐奋战。 击败英机和宁次，再俘松井土肥原。 板垣师团欲逃跑，一颗炮弹飞上天。 八年抗日得胜利，日本鬼子完了蛋。 …… （全文完）  插图/网络 赵哲，笔名：方士，青岛人。曾任部队报道员、新闻干事，《大众科技报》记者，《中华创新》杂志社主编。作品有长篇小说《一个退伍军人的爱国情怀》《血战211》《徐福东渡》《村官》《徙向太空》《风雨人寰》《中国流民》《微湖双英》《物术》《武术》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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