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午夜，谁蹲踞在落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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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了当下的你

人间的鸟

 

落在人间的鸟

空洞的眼睛里藏着黑暗

 

古镇木色的更声远去

黎明，在机械的撞击中醒来

 

日益缩水的胸口拱起

一条腿颠簸着硬化的心脏

 

在食囊中游弋，我们

滑进柔软的人间

 

只有一个我

 

坐在医院的大厅里，名字被唤醒

隐隐约约中，每一个都是我

还好，它们会被重复一遍

让我确认，人间只有一个我

——多病的肉体和下沉的灵魂

 

午  夜

 

公交车没有停留，它的灯扫过

一只失望的手，在空中垂落

 

谁？蹲踞在落地窗口？

谁的目光穿过夜色点燃空气？

 

车？是否在穿越黑暗？

黎明还有多远？它行驶在路上

 

骄傲是路灯下的粉尘，碎裂

带着些许的绝望，降落

 

骨头的空洞扩大，装满

脚的沉重和床的蜜语

 

一只失望的手，在空中摇曳

黑暗裂开，我们驶向黎明

  

深处黑暗

 

身处黑暗，光砸向眼睛

她沉重而柔韧，直率而多情

阻隔的吻在街口消散

走进黎明的脚印

如滑过空气的车门

如踱步在春天的猫

偶尔叫一声

——喵……

撞击胸口，一把刀的锋刃

 

黑，白

 

纯粹的白，每一粒尘埃如山

喉头涌了涌，卡在胸口

黑暗中

不见山，不见尘埃

不见白，也不见我 

 

有  车

 

有车，一辆咬着一辆的尾巴

从黑暗中来

——一秒钟，跳入诗行

像入水的好人

解救一个赴死的人

 

……（等待，一秒钟）

 

被黑暗吞噬

尾灯殷红，仿佛一声呼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