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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孙丽丽||“清凉一夏”散文三题

 颍州文学 2021-08-26

“清凉一夏”散文三题
文/孙丽丽

清凉苦瓜
老家院子里有个小菜园,种些花草蔬菜,母亲把它们侍弄得眉清目秀。站在菜园边望着心里舒坦,这是母亲的寄托,以打发她寂寞的时光。
母亲每年都种些苦瓜。苦瓜长势起初并不好,细细嫩嫩,像没发育好的婴儿。待秧子缓过劲来之后,长势奇快,顺着竹竿或树枝卯足了劲儿往上爬,直到架子上郁郁葱葱一片青绿。不久,苦瓜开出娇嫩的小黄花,点缀在碧绿的叶丛中,美丽而凄婉。
苦瓜花是五瓣花,花蕊略微深黄,苦瓜的花香可以提神。当你清晨起来,在苦瓜架前漫步,低头闻一闻花香,人在这一天会格外有精神,神清气爽。
苦瓜叶小,外形似葡萄叶,当藤蔓缠绵成一片绿荫时,这时绿叶丛中便时隐时现几个小苦瓜。苦瓜起初奇丑,瓜身上长满疙瘩。苦瓜表面疙疙瘩瘩,让我想起一句话,“拉着张苦瓜脸”,还想起蟾蜍,癞葡萄,起初误以为苦瓜就是癞葡萄别名。
苦瓜有一个特点不生虫,因此吃着放心。有一次我异想天开,尝尝瓜藤和叶子的味道,原来味也是苦的。恍然明白,原来苦瓜全身都苦,苦瓜之苦,因它的根就是苦的。所以不必担心害虫,想必是害虫也是怕苦的。
苦瓜生命力很强,长势葳蕤蓬勃,一株苦瓜秧能结无数个苦瓜,往往是摘掉一茬又长出一茬。苦瓜是普通百姓的家常蔬菜,是一种低调植物。从春末夏初到秋凉,餐桌上始终能见它的踪影。
小时候听大人们说,每年七月七日夜深人静时,牛郎织女就要在鹊桥上相会,藏在苦瓜架下,能听见他们的悄悄话。于是每当七夕来临,我和小伙伴们好奇地钻到苦瓜架下,竖起耳朵,屏住呼吸,静听来自天河的声音,但却听到的是露水滴落的声音,和时高时低的虫鸣声。
苦瓜给我的记忆很深的倒不是苦瓜,而是苦瓜叶。我对苦瓜叶的感觉更亲切。小时,常常不小心摔倒,膝盖就蹭脱一层皮,渗出血来。母亲帮我清洗干净,混着泥渣,摘一些苦瓜叶捣碎覆盖在伤口,这时候红肿就会得到缓解。
苦瓜是很有意思的瓜,皮是绿的,瓤是白的,籽是红的,苦瓜自身就像一幅色泽艳丽的油画。在苦瓜架上,留下几个老苦瓜不摘,等它慢慢变老。老得皮成黄白色,再渐变为桔红色。这时剥开苦瓜,籽已经成熟。秋风起,枯叶落,苦瓜瓤里的籽,就越来越红了,红得像燃烧的晚霞,像玛瑙。明代黄衷诗中写道:“闽圃红穰子,吴中锦荔枝。江乡多此味,下箸涕还垂。”
有时藤架上的苦瓜,自己也会裂开,红红的苦瓜籽掉落在地,捡起晒干,这是来年的希望。
苦瓜是葫芦科植物,为一年生攀缘草本。据《本草纲目》记载,苦瓜有“去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之功效,蕴含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等,营养高于其他瓜类。明末遗民屈大钧在《广东新语》中所说:“苦瓜,自苦不以苦人,有群子之德焉。”徐光启的《农政全书》也对其赞赏备至:“其皮其籽都皆益人,又有君子之功。”
我喜欢苦瓜的苦,吃在嘴里苦丝丝的,然后便有一股清凉,在唇齿间缠绕。苦有清凉解毒的功效,偶尔上火了,吃上几次苦瓜,火就败了。
苦瓜,洗净,劈开两半,掏出瓤,切成细细的丝,开水里焯一下捞出,凉水里控干,凉拌滋味最爽。苦瓜常做三道菜,一道苦瓜凉拌,一道苦瓜炒蛋,一道苦瓜炒肉。不少人炒苦瓜,会把苦瓜切片后用盐水浸泡,以去其苦味。我想吃苦瓜不就吃的这个苦味吗?去其“苦味”,等于去掉了苦瓜的灵魂,食之,也就没意思了。
我在园子里摘下一个苦瓜,放在角落里忘记吃了。几天后我发现它,它已变软了,失去了白玉般的晶亮与透明,吃起来也丝毫不苦,风味尽失。就像人没有了个性,也就没有了锋芒和才华,其实每个人都值得细细品味的。
林清玄《苦瓜》一文中说:苦瓜是最美与最苦的结合。因为美与苦的并生,所以创造出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其实苦瓜不仅形美,神也美,因为苦瓜之苦不传于他物,有着君子之德。如此品行,实在可贵,苦瓜有多苦,它就有多美,如同事物的两面性。
张小娴写苦瓜时说到:“苦瓜跟年龄无关,也许跟岁月有关,当你尝遍人生百味,苦瓜的苦已经算不上苦了。”其实人最大的财富是痛苦的深度,那么深的苦你都走出来了,你还怕什么,那么人生就剩下爽了,其实人生如同苦瓜。
苦瓜以味得名,名字不好听,但大凡吃过苦的人,方才领会苦瓜全身都是宝。它不择地,落地而生;先苦后甜,苦尽甘来,因苦而反思进取,人在某些方面与植物是相通的。
苦瓜,另一别名叫“半生瓜”,当你爱上了苦瓜的味道,也许青春渐渐走向淡薄,人生已有些沧桑,穿越生命的曲折与煎熬,再回眸,已是万水千山。再品尝苦瓜,悟出“半生瓜”的微苦之境。
人们皆言苦瓜味苦,我倒没觉得苦瓜的味道有多苦,反之苦瓜有一股香醇之味。这可能与我的经历有关吧。我一病就是数年,可谓是尝尽百苦,对于苦瓜的苦,便也尝不出人们所说的苦了。苦瓜的苦,不是涩苦,而是苦后淡淡的甘味。好像人到中年,怀想起少年时代惆怅的往事,苦中却潜藏着乐,可以说苦乐相伴。没有苦,我们就感觉不出快乐,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的,苦瓜在给我们启示。
“古径苔生路已差,无根树上发空花。一番花落成空果,信手拈来是苦瓜。”每次回老家,看到院子里母亲种的苦瓜,这会联想起这首诗。这诗好像为母亲的苦瓜而作。
 
绿豆夏含凉

炎炎夏日,从外面归来,喝上一碗冰镇绿豆汤,立时整个人凉了半截。绿豆,绿色清凉,不由想起记忆里家乡的绿豆。
 麦子收割之后,就可以将绿豆播种在地里了。村里人常说,绿豆命贱,贱得连种植方式也很随意。绿豆很容易生长,它不争地不争肥,田边地角,荒坡野地到处都可见它们的身影。别的农作物栽种,工序复杂,通常要开坑,施放土肥,种后管理。绿豆则不然,只需随便用锄头扒一坑,放进三四粒绿豆,再重新掩上泥土就行。它无需施肥,施肥反倒会影响生长,苗旺多生虫子,少结荚,绿豆的根喜爱往泥土深处钻。
发芽之后的绿豆,嫩嫩的小丫叶丛生着,在风里摇晃,那么柔弱,那么卑微,招人怜爱。
一场夏雨过后,不久,一片片绿色便呈现在天地间,如果绿豆苗稠了,要进行间苗,就是拔出多余的绿豆苗。
绿豆喜欢勤快的人,除草、松土、除虫绿豆苗需要功夫。地不会亏人,你对它好,它会用丰厚的果实来回报你。风里雨里,晴里阴里,卑贱的绿豆苗却生长得蓬蓬勃勃,渐渐叶大如掌,一片碧绿,让人心生喜欢。绿豆开花时,葱绿的豆叶间,串出一朵朵繁花如同小黄蝶,煞是可爱。这些花儿依次开放,细长的绿豆荚也就生得有先有后,一丛丛。许多时候,乌黑的豆荚与碧青的豆荚共存,挂在绵密的枝叶间。
当第一茬绿豆荚由青变黄再变黑,此时,它告诉人们绿豆已经成熟了,如不及时采摘,黑豆荚在阳光的照射下,容易炸裂开来,绿豆就会迸落在地上。所以绿豆是一种麻烦的农作物,要一茬一茬地收,费时费力。不像别的农作物,可以大面积地耕收。
绿豆成熟时,正值酷夏,摘绿豆荚通常是在一早一晚。我喜欢提着小竹篮,一丛丛翻叶寻找,摘下一个个黑色的豆荚。
大概摘上三茬之后,最后把绿豆棵薅下来,把豆荚一一捋下来。此时的绿豆,已没有前几茬颗粒饱满,颜色鲜亮,一茬不如一茬,仿佛伤了元气。
摘回家的豆荚,放太阳下晒干。就直接可以打豆了。待阳光西斜,将晒焦的绿豆荚拢成堆,用一个粗木棍敲击,这时绿豆荚仿佛不堪一击,轻轻一敲,豆荚就全都破碎了,绿豆调皮地蹦出来,仿佛这一时刻它等了很久。黑色的绿豆荚在棍棒下不停地敲击,翻滚露出白色的内膜,绿豆豆荚外面黑色,里面是白色,豆里真是乾坤大,一豆装日月,很有些卦爻的意味。
然后用竹筛子,先滤出豆荚皮,再用簸箕簸掉灰尘,于是光亮一新的绿豆就呈现在眼前了。绿豆一粒粒紧挨着,好像叽叽喳喳说着话,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世界。
小时候,绿豆汤喝完以后,我喜欢将剩下的煮开花了的绿豆,拌以白糖,当时觉得这是天底下少有的美味。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的零食。尽管口味单一,这给贫瘠的童年,有了许多香甜的回忆。
夏天去田里干农活,天气炎热,人们常用新绿豆熬煮绿豆汤,用茶瓶或瓦壶装了当茶水喝,解渴又解暑。
忆起儿时,仲夏的日子,天热得像发了狂,太阳一出来,地上像着了火,路边的柳树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无精打采地低垂着,空气闷热静寂。父亲带着姐姐在果园里喷施农药,因为天气愈热,杀死害虫的效果愈佳,顶着毒日劳作,汗水在脸上虫子般蜿蜒而下,衣服浸湿若水洗。一次,单薄的姐姐,因暴晒久长,加之劳累过度,突然晕倒在果树旁,不省人事,小小的我见状,吓得失声大哭,父亲惊慌地背姐姐至家中堂屋,母亲赶紧将凉的绿豆汤,给姐姐灌下,慢慢,恍惚中的姐姐睁开双眼,恢复了知觉。
酷暑的日子,母亲总熬一锅绿豆汤,全家畅饮。那浓浓带着绿色的汤汁,消渴解暑,让身体倍感清凉,岁月艰辛亦欢欣,因为融进母亲的丝丝呵护。
绿豆,多么养眼的豆子啊,青绿色泽,捧在手里如一团绿荫,丝丝凉意渗进心里。
夏日的清晨,将绿豆清洗洁净,加水旺火煮开,窗外热浪开始汹涌,锅内的绿豆也在水里沸腾,似舞着的绿色精灵。渐渐,绿豆绽成一朵花,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在水里漾起,再坚硬的绿豆,也敞开温软的胸怀,接着花朵恣意地绚烂,便落花成泥,就像爱一个人,拚一生花香,不留后路为自己,这份浓情毫无保留的献身精神,黄豆没有,黄豆无论怎样煮,都保持完整的自我。
绿豆清凉的香,在空气中弥漫着,用勺子慢慢搅拌,加点冰糖,这时,烹煮的是一份心境,热烈的夏被煮碎,代之而起的是一个绿色的梦境。煮好后,捧在面前细细地闻,含在舌尖柔柔地品,一丝清甜,一丝芬芳,一丝清凉流进心底,一个宁静怡然的绿色日子打开了,燥热的夏日,得之安抚。绿豆煮夏,只有绿豆才这般神奇,煮沸后意想不到的温馨舒爽,清清凉凉。
流火的七月,煮一锅翠翠绿豆汤,放于冰箱,饮之,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清凉在心头。《本草求真》言:绿豆味甘性寒,据书备极称善,有言能厚肠胃、润皮肤、和五脏及资脾胃。夏日,我喜欢用绿豆驱热,熬制绿豆白米粥,百合绿豆粥,绿豆银耳汤,绿豆荷叶汤,清热解毒,美容养颜。
朋友说我骨子里有凉薄之味,是否多吃绿豆之故。我喜欢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出远门,喜欢陌生,喜欢异乡的街头,尽可能地与人保持距离。
于我,一生能有三两枝,就已很好。绵绵夏日,淡烟软月,素心花对素心人,竹椅对坐,品着绿豆汤,尽显生活之禅,这何尝不是人生真味。 
绿豆煮夏,一夏的滋味深蕴其间,我想我会慢慢地熬,熬煮一份心境,熬煮属于自己的生活,清凉淡然。
 
绿皮西瓜
“碧蔓凌霞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清晨菜市上,到处都是绿盈盈的西瓜,看着就让人心生凉意,好似沐浴着清爽的晨风。
瓜市上深翠浅绿,花皮青皮的西瓜好不热闹,像是一场西瓜的大聚会。三轮车上红瓤的西瓜,劈成两半,摆在西瓜堆上当招牌,很是诱人。我一下买了六个翠皮西瓜,小心翼翼满心丰盈地带回家,母亲和儿子看到后圆润的笑容,似甜甜的西瓜。
几乎每个夏天,我们都徜徉在西瓜清香中,沙地里种出来的西瓜最好吃,味道干净甜美,好似人生之少年。刀尖刚碰触西瓜,只听西瓜喀嚓一声,应声而裂,似绽开的微笑,迫不及待等我们去品尝。口干舌燥之际,风扫残云般狂吃一番,很是过瘾,舌底生津、齿颊溢香,确是有“赤日炎炎似火烧,狂啖西瓜仙欲飘”之感。
吃西瓜要切成月牙状大口大口地吃,吃得豪放,吃得痛快,觉得这样才对得起西瓜。酒宴之后,果盘里盛放着的西瓜,细小的块,精致得让人吃起来不由翘起兰花指,否则对不起这西瓜淑女般的风范,但也少了吃西瓜的乐趣。
我想起汪曾祺笔下的西瓜:“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这一句“连眼睛都是凉的。”比西瓜更有味道。夏天的月光似一泓清澈的泉水,倾泻着一地的凉意。我还想起鲁迅笔下的闰土——深蓝的天空挂着金黄的月,海边碧绿的一片沙地上,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一个少年,项戴银圈,手拿钢叉,奋力向一只猹刺去……
西瓜好吃,但是种西瓜是一件麻烦的事。先育苗;就是把西瓜种子放到专门的器皿里,土壤要保持一定的湿度,再盖上塑料薄膜。待西瓜秧苗长至七、八厘米高时,再把它们移开栽到瓜田里,瓜秧成长过程中要掰叉、捉虫、打药很是辛苦,俗话说:种瓜如绣花,每一道工序都要马虎不得,否则结不出又甜又大的西瓜。
家乡是一个安静的村落,村东一条细长的小河,如腰带般环绕村子,河那边是一块绿油油的西瓜田,瓜田的地头有一个用竹子搭的庵子,掩映在柳树下,看守瓜田的是一位老人,我们都叫他三大爷,伴随他的还一条黄狗。月光下,三大爷走到哪儿,黄狗就走到哪儿,黄狗是三大爷的影子,寂静的夜,能听到露水滴落的声音。
三大爷种的瓜沙甜沙甜的,因为他用麻酱渣作肥料,施在每一棵瓜的根部。炎热的夏天好似着了火,父亲会从三大爷的瓜地,买下几个刚摘下的新鲜西瓜,用篮子放在水井里。夏日的夜晚,闷热仍在苟延残喘地进行,父亲把冷藏在井里的西瓜,均匀地切开,一家人围着桌子大快朵颐地吃着清凉的西瓜,暑热会渐渐散去。
老人,瓜田,庵子,黄狗,在岁月里渐渐洇成一幅水墨画。这幅水墨画在每一个夏天的夜晚,回忆起来依然是那么真切。
张爱玲《金锁记》里把晨光三色,比作刚切开的西瓜,确是神来的童趣之笔。“天就快亮了……地平线上的晓色,一层绿、一层黄,又一层红,如同切开的西瓜。”
夏天里,切好的西瓜,瓤红籽黑,不用吃,一看就甜到心里,凉到心里。宋代文天祥笔下的西瓜:“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千点红樱桃,一团黄水晶。下咽顿除烟火气,入齿便作冰雪声。长安清富说邵平,争如汉朝作公卿。”南宋方回的《秋熟》诗写道:“西瓜足解渴,割裂青瑶夫。”明朝李东阳有诗誉它:“香浮碧水清先透,片鸾刀巧更斜。”清代才子纪晓岚也有诗赞西瓜:“种出东陵子母瓜,伊州佳种莫相夸。凉争冰雪甜争蜜,消得温暾顾渚茶。”无论古今文人都较垂青于西瓜的美味。
炎炎夏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西瓜,你一句我一句吃瓜侃大山,是一种幸福。西瓜价格便宜适合老百姓,不像荔枝富贵命,没有“一骑红尘妃子笑”却能“飞入寻常百姓家”,西瓜能走近每一个人,这是瓜果最好的归宿。
西瓜是老百姓眼里的美食,清爽朴实,看着胖胖圆圆的西瓜,有着过日子的踏实,好日子就该是这样团团圆圆的。西瓜伴随着漫长的夏季,有西瓜的夏天便不再那么酷热了。



作者简介:孙丽丽,笔名:孙荔,电视台编辑、记者、专栏作家,发表作品二百余万字,作品散见《小说月刊》《短篇小说》《厦门文学》《牡丹》《北方文学》《广西文学》《中国铁路文艺》《安徽文学》《散文百家》等。作品有三十多篇选入中学语文试卷大阅读题,作品多次获奖有的被译成英文。作品有散文集《虞美人》;随笔集《不是风动,是你的心在动》;小说集《青衣阿伶》《小镇姑娘》《鸦片茶》等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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