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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上下五千年 | 当音乐家成为蹩脚刺客……

 忧郁的妖精 2021-09-09

高渐离秦廷击筑 /典故卡


故事见《史记·刺客列传》。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仍对当年荆轲刺杀他的事耿耿于怀,下令搜捕荆轲和太子丹同伙。高渐离改名换姓,走上了逃亡之路,结果阴差阳错地被召到秦宫里当乐师。在一次为秦始皇演奏时,高渐离想要用筑击杀秦始皇,为好友荆轲报仇,结果失手被杀。后来“秦廷击筑”的典故便用来形容不惜生命,敢于抗击强暴的义烈行为。


 新高渐离秦廷击筑

书童杨八正在书房收拾行李,他把《诗经》《易经》《书经》《礼经》《乐(yuè)经》《神经》通通装进大木箱里。这时家里的黄狗皱着眉头朝杨八吠叫,高渐离听到动静跑到书房来看,看到那只一人来高的大木箱子,也不禁皱起眉头。

“连狗都嫌你蠢,它都替你累得慌,咱们是去逃难,不是搬家,要这些个累赘有什么用?”高渐离把箱子一把推倒在犄角旮旯,黄狗立马眉开眼笑不再叫了,摇着尾巴一扭一摆走T台似的溜达出去了。

“那咱们带什么?就带张嘴出门要饭去?”杨八摊开手,手上早已磨出来好几个血泡。

“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就做好出门要饭的准备吧!你还以为出去享福呢?嬴政如今已经灭了六国,当上了皇帝。荆轲被杀后,嬴政已经知道我是他朋友,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们现在不但是去要饭,还要隐姓埋名。这样,我就改名叫公孙离,你就叫……”

“我叫公子杨……”杨八嬉笑着接茬。

高渐离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骂道:“我是公孙你是公子,你是我爹呀?”

“嗨!您别客气,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呗!”

“你还吃亏……我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高渐离又是一巴掌呼在杨八脸上。杨八捂着脸委屈巴巴地问:“那您说我该叫个啥?总不能叫公重孙杨吧!”

“公重孙杨……哈哈!四个字还挺洋气,但这名字听起来挺欠揍的。”高渐离笑道,“这样吧!别开玩笑了,你也姓公孙吧!就叫公孙杨。”

“好,那就公孙杨,高兄……不是,公孙兄,咱们到底带点什么走?你给我列个清单,我好准备准备。”

“只带上咱们的盘缠,另外把我的筑包好带上,那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高渐离说道。

“那是自然,筑我早就擦拭干净用紫绢丝绸包好了,搁在那个特制的存储盒里,就是把我忘了也不能忘了它呀!”杨八从书案后面捧起那个棕色的檀木盒子,盒子长五尺三寸,宽三尺二寸,上面烤漆讲究,描花绘鸟,样子十分好看。

“好,拾掇完你就把那条老黄狗宰了,咱们吃完最后一顿狗肉再上路。”高渐离吩咐道。

杨八叹了口气,对高渐离说道:“把它放了吧,狗是最有灵性的。我想在临走时积点德,就是以后到了阴曹地府,我也好减免一次下油锅不是?”

“也罢,早该如此。咱们吃点东西,再睡个午觉就上路吧!”

“要不睡完觉吃了晚饭再走……”

“不如吃完晚饭再睡觉明天一早走……”

“要不就别走了,翻来覆去没完了,干脆当机立断,现在就走,免得留留恋恋的。”

“好!”俩人终于下定决心。杨八背上筑盒子,高渐离揣起盘缠,又带了几双老布鞋和几件衣服,头也不回推门而出,任凭老黄狗在后面跟着狂吠。但走了一段时间,高渐离觉得狗叫声容易暴露自己行踪,便抄起路上的一块石头,猛地朝黄狗砸去,正中狗腿。老黄狗疼痛难忍,低声呜咽着朝远处逃跑了。

大街上的光景和以前是有所不同了,商铺云集,买卖摊鳞次栉比,货物琳琅满目。以前没见过的秦国、楚国、韩国、赵国、齐国、魏国的特产也在燕国大地上出现了。就连卖东西的大多都是其他诸侯国的商人。

“这真是变天了,咱们燕国如今的境况真让人心寒……”高渐离哀叹道。

“嘘!”杨八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小点声,已经没有燕国了,如今是大秦!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高渐离没有搭话,继续低着头往前走。燕国是不能待了,认识自己的人太多,高渐离打算去秦国碰碰运气。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谁会想到大秦通缉的荆轲好友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俩人走了几天水路,又步行了一个半月,鞋子都磨破好几双,布满老茧的脚趾头倔强地露在外面。好不容易来到秦国,两位“公孙先生”是又累又饿。

杨八实在走不动了,因为一路上都是他背着筑盒子,高渐离就没说替上一替,就是骆驼走了半天也要停下来喘口气吧!杨八把行李往地上一撂,一屁股坐到路旁的大石头上,像哈巴狗一样吐着猩红的舌头哼哧哼哧直运气。他指了指脚趾头,对高渐离说道:“咱带来的那几双破布鞋可都为咱捐躯了,如今就只剩下这一双。眼看就要到秦国了,咱们总不能露着脚趾头迈出国门吧?贵贱再买上一双,好歹是个体面。”

高渐离拍了拍布包袱,表情沉重,神情肃穆,默哀一般地说道:“这一路下来,咱们光吃饭就把盘缠用完了,你自己的饭量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咱们已经没闲钱买鞋子了,到秦国来不是游玩踏青的,接下来的日子真的是要乞讨过活了,你见过要饭的还穿着绫罗绸缎、蟒带玉靴吗?咱们这双烂鞋正好符合现在的身份,还省得我们自己撕了,我看衣服也该扯坏几条,免得别人说咱做乞丐都不专业……”

“您先等等吧!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吗?我看您是彻底疯了,五斤癫狗咬毒汤也治不好您这病……”

“我说公孙杨,你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开药方都得拉扯着狗,我看你不该叫公孙羊,应该叫公孙狗……”高渐离大笑道。

“您这公孙狸也不赖,就是沾狡猾点,”杨八也笑起来,“先别肚里没食痛快嘴了,我看最要紧的还是先找个地方要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也好,过了这座桥就算是进咸阳了,咱们去碰碰运气。”

杨八提着筑盒子站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土,跟着高渐离一前一后向热闹的咸阳集市走去。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咸阳的繁华程度还是令俩人大吃一惊。大街上人山人海,香车宝马穿梭往复,游人如织,摩肩接踵,那真是“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别在腰”。城里城外葱郁园林遍地,山野平原林荫小道穿插。沙河桥坐落在大河之上,一根根粗壮的木头桥墩支撑着大桥,像一条条弧形折扇的扇骨,好看又实用。

高渐离和杨八穿着破衣烂衫走在人群里,显得十分惹眼,连路过的猪狗看见他们都绕着道走。大街上饭馆是一家挨着一家,隔着三层门都能闻到里面的香味,馋得杨八和高渐离直咽吐沫。老远一听,里面划拳行酒令的动静此起彼伏,两个人壮着胆子进去讨吃的。小二看见俩人进店,忙上前招待:“两位客官,吃点什么?”又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脚趾头都露在外面,心中不禁防备起来。

“吃点……”杨八刚要说话,高渐离一下打断了他:“不吃……”

“两位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小二继续打量他们。

可高渐离和杨八毕竟没有要过饭,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我们带来的盘缠丢了,能不能赏口饭吃?”高渐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噢,原来是要饭的呀!听这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呐!”

“应该是燕地之人,我能听出来,我曾经去燕地贩过布匹,和那里的人打过交道。”这时旁边吃饭的一个人搭茬说道。这话让高渐离和杨八心里“咯噔”一下,就怕说着说着露馅。

“我看你们不像是丢了盘缠,弄不好就是专业要饭的吧?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好胳膊好腿偏干这个。”小二酸溜溜地说道。店里客人立时响应起来,都开始指责他们。

高渐离拉着杨八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杨八说:“我看在咸阳待着终究不是个好事,咱们不如去赵国吧,离这也近。听说宋子城(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赵县)还不错,咱们到那里找个活干,小二说得也对,好胳膊好腿要什么饭,不行我去酒馆里屠狗,您就端盘子。”

“也是个主意,那咱连夜走,离开这是非之地。”说走就走,俩人飞快地朝赵地赶去。肚子里没有存货,反倒使他们的脚步变得更加轻盈起来。一路上渴了就掬一捧泉水喝,饿了就上山采点野果充饥,就这样走走停停,直用了半个多月才到宋子城。

这里虽比不上咸阳繁华,但也是相当热闹的。城里的买卖做得和燕国一样火热,大街上人头攒动,只是时不时有几个秦装打扮的士兵在路上来回巡逻。高渐离和杨八避开秦兵,悄悄来到一个酒馆。见酒馆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招聘启示:特招宰狗屠夫一名,酒保一名,必须老实肯干,有假必换。

“这是为咱俩量身定制的岗位呀!看来我还得要重操旧业了,阎王爷那的下油锅我是免不了了。也罢,这辈子不想下辈子的事,走,上岗去!”杨八提溜起牌子,和高渐离一块向酒馆柜台走去。

“哎!臭要饭的,你拿我们牌子干什么,赶紧放下……”正在上菜的小二看见两个人进来,手里正拿着招聘的牌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是正招工人吗?我们俩来应聘,这牌子就没什么用了,早晚得拿进来,我就顺手捎过来了,不用感谢我,应该的。”杨八嬉笑道。

柜台里正扒拉算盘的掌柜的停下手里的活,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俩人,笑道:“你们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怎么这个打扮,像被野狗撕了一样。”

高渐离上前施礼说道:“我叫公孙离,他叫公孙杨,我们是哥俩,是从燕地逃难来的,想在您这讨个活路。”

“噢,只要不是秦人就行。咱们都是受秦人迫害的失落人,倒是应该互相有个照顾,但不知二位都会点什么呀?”掌柜的问道。

“他会跑腿,整天不能坐着,坐着就腿麻……”

“那敢情好,咱就缺这种跑腿的,不怕你们笑话,前二十七个跑堂的都是因为整天坐着歇脚被我开了的……那你能干什么?”

“我会屠狗,刀法娴熟,一柱香工夫能屠三只,一无溅血二无痛苦,狗还很享受,它还没反应过来就上餐桌了。”杨八吹牛吹得连自己都信了,高渐离在一旁惊诧地看着他,心想这种脸皮拿来糊城墙拐角都得嫌它厚。

“那太好了,”掌柜的像捡了个大宝一般拍着手笑道,“你们今天就上岗吧!后院三百条狗正等着你屠呢!”

杨八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高渐离悄声对他说:“看你怎么办,让你说大话!今晚别睡觉了,偷偷加班吧!”

“带两位先吃饭,看那样子就像饿了八年似的,吃完洗个澡换上衣服就开干吧!”掌柜的吩咐道。小二领着俩人到后院准备去了。

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高渐离拖着疲惫的身子沉沉地睡去了,后院却时不时传来群狗的惨叫,那是杨八在屠狗。叫声持续到了后半夜,搞得掌柜的十分后悔听了他的鬼话把他留下。

然而第二天却相安无事,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着。高渐离也习惯了酒保的活,传菜送茶,迎宾送客越来越娴熟,腿倒腾得也越来越麻溜。

这日,酒馆里来了几个文人雅士,其中有人为饮酒助兴,特拿出一柄筑来弹。乐曲响彻酒馆内外,引得很多人前来聆听。杨八此时正在后院屠狗,听到有弦乐声,以为是高渐离在弹,生怕出什么漏子,赶紧出去制止。一看是客人在弹,而高渐离也正在旁边观看,就放下心来,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道:“还不去端菜?小心触景生情,再招祸端。”

“弹得还不错,就是音准差点,节奏感不强。”高渐离说道,但没能控制好音量,被一旁的客人随从听到了。

随从赶紧跑到主人那里打小报告:“那个跑堂的说您弹的不好,像弹棉花一样。”其实这是随从借高渐离的口说出了心里话。

“呦,知音呐!还有懂音律的,快把他请过来。”主人吩咐道。

高渐离无奈,只好跟着随从走到客人跟前。

“听你的高论想必是会弹筑呀!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小人略通一二,可以试试。”高渐离顺势在筑前坐了下来,左手按弦,右手拿起竹片弹拨起来。一时间曲起曲落,韵味绵长,曲调时而低沉婉转,时而高亢激昂,低沉婉转处使鸟兽失声,高亢激昂时让山河变色,聆听者无不动容。一曲终了,众宾客拍手称快,巴掌像不要钱似的。连掌柜的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要知道他爹死的时候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客人对掌柜的说道:“没想到您这里还卧着虎藏着龙呢!这人不会只是个酒保那么简单吧!”

“他叫公孙离,是燕人,逃难来的……”掌柜的正解释着,只见高渐离早就悄悄回到里屋换了一身装扮出来,手里正拿着他的筑。

“我叫高渐离,是燕国人,逃到宋子谋生,故意隐姓埋名,改作公孙离,还望掌柜的多多见谅。”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高渐离……”掌柜的和客人们全都大吃一惊,“我说筑弹得这么好呢!”

“还请高兄赏脸到寒舍一叙,就不要在此做苦工了,我包你衣食住行……”

“还有我,我和他是一起的,叫杨八……也把我包了吧!”还没等客人说完,杨八急不可耐地抢话道。

“你这么个大块头,得多大的包子皮才能包得下?”客人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从此俩人就这家吃几天肉,那家喝几天酒,小日子过得倒滋润起来了。

这天高渐离正在客人家击筑,忽听有人“笃笃”地敲门。管家将来人请了进来,是几个秦兵,打头的士兵厉声问道:“哪个是高渐离?”

“我是。”

“皇上听说你击筑特别好,特传你进宫演奏,跟我走吧!”

“请等我准备一下。”

高渐离拿着筑将客人拉到偏房,悄声问道:“我让您替我找的铅找到了吗?”

“早预备好了,但不知你用它干什么?”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名声会传到宫里去,嬴政也一定会召见我,因为我听说他也喜欢击筑。我替荆轲报仇的心始终没有死,这个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我不可能像荆轲一样藏着匕首进宫,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把筑了。筑是中空的,我把铅灌进去,瞅准时机就可以击杀嬴政。”

客人替高渐离将铅全部灌进筑,又装进匣子里。杨八也跑进来非要跟着一块去。高渐离拦住了他:“留下一口气,万一不成功,你也能替我报仇不是?以后少说大话,屠狗的营生别再做了,缺德!还是跑个堂吧!”

高渐离辞别众人,跟着秦兵进了宫殿。刚到寝宫外,士兵端来一坨马粪,用火点着,对高渐离说:“你是荆轲的朋友,以防万一,皇帝下令将你眼睛熏瞎。”

高渐离冷笑了一下,任由他们操作,随后两眼一抹黑地被牵到了嬴政的寝宫。

“奏来!”嬴政听说天子都得是金口玉言,所以自从当了皇帝,说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舍得蹦。

“嗯。”高渐离比他还节省。

他拿出筑弹了起来,曲调优美,连宫里的铜鹤仿佛都要跟着翩翩起舞了。嬴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的弦乐,一时间如痴如醉起来。

“好!”他禁不住赞叹。

“皇上,高渐离是荆轲的朋友,还处于通缉犯行列。”宦官提醒道。

“赦!”嬴政大手一挥,紧接着龙步慢移,渐渐走到高渐离跟前。高渐离也听到皇帝的步伐越来越近,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弹拨琴弦的手指依然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如游龙戏凤一般。音符在他的手指间如溪水般潺潺流淌,令一代霸主嬴政也被这炉火纯青的技艺所折服。

正当嬴政闭着眼睛沉浸在乐曲声中时,高渐离突然举起灌了铅的筑朝他砸去,这时嬴政恰巧高兴地跳起舞来,一个小垫步带劈叉,沉重的筑正好从双腿间穿过,重重地砸在了铜柱子上。

左右侍从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按住高渐离。高渐离没有听见嬴政的惨叫,知道自己刺杀失败,便任由宦官们按住不再挣扎。

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巨大的声响还是把嬴政吓得不轻,他整天被这些个五花八门的刺客整得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皇上,此人怎么办?”

“杀!”嬴政把后槽牙差点咬碎。

“皇上,天子金口玉言,您刚刚才赦免了他的罪!”

“放屁!”

“噢,刚才是放屁,那就合理多了!”宦官们你看我我看你,瞬间释然了,但还是多少有点惊讶,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皇帝自己骂自己。

高渐离的尸首当天便被悬挂在了咸阳城门上,世间从此少了一个演奏家,几天后还少了一个屠夫,但远在宋子城外的一家酒馆里,却多了一个跑堂的。

刊发于2021.9.10《劳动时报·周末》

作者简介

笑李,本名李永斌。1987年1月1日出生,山东省泰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宁阳县作家协会理事,泰安市戏剧家协会会员,《作家故事》《唯美文精选》编委。作品多次获奖并入选各种国家级出版社出版图书。文学观:走别人走过的路,无异于撞豆腐自杀,撞不死也要被别人笑话死!

主播简介

八零居士,青年配音演员,有声小说资深演播人,喜马拉雅超人气主播。被业内人士和听书粉丝亲切地称为“八零大叔”。声音浑厚,风格多变:老帮菜的旁白、小青叔的感觉,悬疑恐怖、都市爽文、玄幻穿越、诙谐逗比,皆能轻松驾驭。代表作较多,其中《斗破苍穹》《超品相师》悬疑小说有声书点击率超千万。

主播简介

一位不愿意露脸但和这张漫画脸一样帅气的九零后青年配音演员泼大帝。性格欢脱,声线多变,情感细腻,青叔、霸总信手拈来。代表作《一骑当千》《绝品》《医武》《方外楼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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