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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偶书二首 【其一】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其二】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古诗《回乡偶书二首》的作者是唐代诗人贺知章，体裁为七绝。这两首诗虽是作者晚年之作，但充满生活情趣。第一首诗在抒发作者久客他乡的伤感的同时，也写出了久别回乡的亲切感；第二首诗抓住了家乡的变与不变的对比，传达出作者对生活变迁、岁月沧桑、物是人非的感慨与无奈之情。 文-马出门 有大半年没回老家，据来自家乡发小的消息，话说荔枝成熟了，我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我决定放下手上的工作——回乡。我已经好几年不回家摘果吃了，去年因为回家太晚，我跟女人白走一趟，不过我们还能一道去探望外婆。 我从银行提款机上提了不少钱，买上回老家的车票，回到县里陆屋镇的时候，我刚睡醒，这几天因为乡思病，躺下来就睡得深，许是太累的缘故。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下了车，在陆屋镇上逛了几条街，突然忆起前些年跟同学老张在陆屋街上闲逛的事情，'我们买了酒肉，回到他位于陆屋糖厂对面的家，他家的厨房暂时是我展示厨艺的平台，做的还是我的拿手好菜，同学周春基租老张家的房子做美食店。’今天再经过，店依然开着，也许老板已经换了人。 对陆屋这地方向来都有好感，因为它是我们县城的大镇，广西经济强镇，陆屋江穿镇而过，有河的城镇我都喜欢，那些沿江而建的房子就很有江南小镇的味道。隔壁的沙坪镇算是灵山的水乡了，幻想在沙坪这种山乡小镇闲居些日子，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河边垂钓。悠哉悠哉的生活，可以想象。 陆屋镇旁的公路上一辆灵山开往太平的车飞驰而过，太平车多如牛毛，我倒不怕没车回家，只要有钱那里去不得？到了太平，车在竹围街停下，乘客争先恐后无纪律的下车了。太平的街道两旁少不了黑的摩托的踪影，任你看上哪一部，招手即来，老板去哪？开黑D摩托的司机问。太平街依然没啥变化，就像牛二的婚姻，看上去很美。我对这熟悉的老地方，除了熟悉，就是熟悉。多好的街道，经过岁月的风雨冲刷，人踏车压的痕迹很明显，雨后坑坑洼洼的路面，远远看上去，像缩小的一方方小鱼塘，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辆摩托车从身旁飞过，嘟嘟。。的声音大而吵，然后由近至远，直到无影无踪，只剩下尘土飞扬证明刚才那个飞车党刚走。各村委会的乡民，从四面八方赶来，逛街的逛街，购物的购物，水果摊贩操着大嗓门兜售水果，也有一些开着皮卡车占道经营的，车尾的车身上放着几十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看上去很美，不知道味道如何？据说也就七八毛钱一斤，比起珠三角的那些城市卖的西瓜，确实便宜的很。 我提着一个大皮包，包里全是书。TMD，每次搬家，我最纠结的就是我的书，到底是要呢？还是要呢？最终都舍不得扔，全带回老家存放，每次回家都带那么多书，提着很累。 路上行人匆匆过，路边卖包子，馒头，粽子，马拉糕的摊位多而杂，粉店里的扣肉粉味道很一般，价钱却很贵，食品批发店的生意依然红火，我进了一家粉店要了一份快餐，也许是真的饿了，风卷残云地解决了饥饿。 家乡的特产荔枝，已经在街道两旁一字排开，那些做生意的太平商贩，热情地招呼：“后生哥，买荔枝吗？好吃不贵，买两斤尝尝吧！”荔枝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即使你不喜欢吃荔枝，被这些不烂三寸之舌的太平商贩唬得够呛，所以不得不买啊！买的时候，商贩给你称重量，边称边说：“还差两斤够十块钱要够十块钱算了。”商贩都给你算好账了，不算也要算了，你就认了吧！ 内急的很，只能去网吧解决问题。 发小从村里开摩托出来跟我碰面，然后一起去太平江边大排档炒上一碟带点家乡味道的正宗太平田螺，这样热的天气，去哪里都热火朝天，几杯啤酒下肚，互相聊着一些了无边际的话题。 每次回家都忐忑不安，越来越不喜欢村里那些说三道四的人。而自我感觉越来越像外来的客人，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这里的人。所以在村里不能住太久，村民看不到你的车会小瞧，他若问起我来：“你的宝马车呢？”我怎么答？我能说没有？ 有的话，怎么不开回来？ 说实话，我有车没车都不会开回我的村里，如果我开车回去你就对我热情如火，我走路回去呢？你怎么待我？是不是要跟人说我在外面混的不好才回家的么？请你高抬归口，嘴上留德，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的改变也跟着改变，山里人如果连善良淳朴都丢了，你们跟城里庸俗的人有什么两样？难道你也希望我带着面具跟你交往么？ 我回老家只有两个事情，一是摘荔枝吃，二是看外婆；不管身在何处，我都会回家解解乡愁，谁叫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我对老家那个山乡小镇有着深厚的情感，跟这里的一些人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富爷与我开车到了镇旁的湾口游泳场，站在路旁看看然后走了。今天没带裤衩，要不然一定下水游泳。开车到昌荣市场买菜，市场两旁，卖熟菜水产的，蔬菜豆腐的，应有尽有。 我问：“鸭子怎么卖？”帅妞说：“左边的14，右边的22。”我说怎么价钱不一样的？帅妞说：“大明星和小明星一个价么？”我恍然大悟，想不到鸭子都分名气大小了？我说那就来半边便宜的，贵的留明天再买，买了一些酸菜，大白菜，开着摩托回村。 太平的路向来如此，永远都不会好走，回村的路三五年内又被泥头车压得支离破碎，我因此心受重伤，医治无效，却死不了。 太平政府是不是太黑了，农民的血汗钱都不够喂狗？太平崛起不容易啊！发展？路都不畅通，谈何发展？如果我有钱，我宁愿投资隔壁的陆屋镇，沙坪镇，太平啊！失望加绝望，恨铁不成钢啊！我能做的只是警醒自己，多挣钱，自己别花，往外捐，捐哪？就捐我的村委会，其他地方，爱莫能助，政府还是你来管吧！ 我一到村口，村上的村妇已经闭上说闲话的嘴，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到家时，看到后园荒草丛生，心不由得伤感起来。回家都很少出家门，你叫我去你家玩，我也不会去，最怕人家东西不见，被诬赖，这事真有，但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有客人来，反正闲得无聊，谁都不许走，等我上街采购食材，今天咱们吃一顿如何？于是众人分工合作，该干嘛就干嘛！这样的生活也别有一番情趣。 我走到自家的后园，园子里的草长得相当茂盛，也相当影响视觉。没人在家打理的园子就是这样，我也想常回家看看，但是待不了几天又无聊透顶，想要启程了。 虽然村里早已接通水电，但我还是不习惯。有一次，半夜醒来，感觉饥饿难耐，于是拨打饭店订餐热线，老板，给我来份蛋炒饭，再来一打啤酒。打完电话，我大吃一惊，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再看窗外，我分明看到村上一排长长的泥砖大瓦房，那是我们村的特殊景点——牛棚屋。电话响了，是饭店老板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老板的声音传来：“猪先生在吗？我现在在你楼下，你下楼开门吧！”我这时候脑筋转不过来啊！我在老家，却打电话到阳朔的饭店订外卖，我怎么回答呢？我只能说，老板，我还堵在回阳朔的路上，要不然你把饭吃了，我请客，回头我再把钱给你。老板哑然失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人不在阳朔，又叫外卖。”我说还不是想照顾你们的生意吗？ 哎！这事想起来，我都误以为自己在阳朔的租房，看来在农村住确实不方便，想吃东西还要自己动手，不像在城市，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饥饿的问题。 我老家的房子在村子中央，两层多年建的楼房，还有一个种有龙眼，蕃桃，黄皮等果树的园子，几间并排的瓦房，一条长长的围墙把我家的园子围成了长方形。在村里，最不起眼的房子是我家的，我也想弄点钱回去重新整修一番，房子再加一层就不漏雨了。园子呢？要修哪种皇家园林的样式，门是那种威严的大门，门旁放两个雷人的石狮子，门上大书'乐心园’，这倒是这几年我最想去做的事。在外面多风光，没用，乡里人看不到。如果你混得好，必须把老家的房子弄成让人眼前一亮的美景。 此文写于2014年六一儿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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