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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不可译—— 从文化差异窥见汉语的独特魅力

 秋平说 2021-09-13

直到坐下来听黄艳老师这堂公开课的前一秒,我还在班上布置作业,安排任务,吵吵闹闹的小孩子老是让人觉得头疼。但是当黄老师开始讲课,开始讲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的心莫名地安静下来。突然就想起第一次给孩子们上课,我问他们,觉得语文是什么……

黄老师的课,一开始就向学生展示了汉语和英语的不同,着重引导学生去发现中西文化差异下,汉语相较于英语,在诗歌上最突出的特点—含蓄内敛。本以为中英文的对照到这时便结束了,没想到黄老师接着连续数次展示中文诗歌与英文翻译,不断地向学生传达一个观念—诗不可译,汉语很美。我一开始有些不解,为何要将这个过程延长?为何需要多次强调?直到真正开始讲解《关雎》,看到学生自发自觉地去体悟诗歌的美,感受汉语的魅力,看到他们自己去思考君子的形象,思考淑女怎么美,我突然就明白了黄老师的良苦用心。

我们都知道汉语很美,我们也在天天告诉孩子们汉语很美。可我一直没意识到,我只是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没有切实地传递给他们,汉语到底怎么美,美在哪里,怎么去感受这种美。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仙风道骨的老师父,交给徒弟一本无字书,跟他说,剩下的你自己去感悟吧。现实毕竟不是小说,我们的学生也不像小说主人公那样天赋异禀或者人生开挂,他们需要是一步一步的引领,只有到他们真正懂了,才能放开手,说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扪心自问,现在远远不到这个程度。

黄老师的课提示了我,该怎么让孩子们自己能够感受到这种似乎看不见摸不着的美。四年前我去重庆读书,离开一直生活的环境,到另一个充斥着不同语言的环境,才像开窍一般发现自己以前从未注意到的语言背后的文化意蕴。其实不同的方言也能体现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地域的人们说的这些不同的话,体现的就是他们思维的不同。

重庆人把白菜称作“瓢儿白”,听到这个名字时,我的第一感受便是第一个把白菜叫做“瓢儿白”的重庆人一定是个懂生活的人。这三个字多美啊,完全不像“白菜”二字,单调而无味。普通话与重庆话的碰撞,让我从语言的缝隙间发现语言的魅力。就像黄老师给的这个思路,所有非汉语的其他语言,都可以为我们所用,借以来展示给孩子们汉语的独特魅力。

对比俄语的含糊,我们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对比拼音文字无比糟糕的传承性,我们“形”“神”兼备,数千年来变化微乎其微;对比日语的混杂,我们可以在海纳百川的基础上坚持根基,不偏不倚……

我想,学期开始时给孩子们提的那个问题,是时候给他们解答了。语文是什么,从来没有标准答案。但在学语文之前,他们能爱上汉语,这是一个语文老师永远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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