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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从来一次的旅行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啊,好久没更新啦,对,是懒,懒,!,其实国庆之后想写一篇随笔的,写写所得所感,可是莫多觉得沉淀之后的描述,该比趁热打铁般的洋洋文字要香浓,故此又草草生活了一段光景,今日才下笔。
讲起这次旅行的冲动,缘由颇多,像我如此的人,活在了烟火与理想的灰色地带,总归会有诸多次人生尝试,而后又匆匆投入生,这次一个人的旅行,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种种,便都是掺杂些失意的事儿,难遣的痛与悲,借着假期散走一些罢了。
本想去一趟色达,找寻一些人虔诚的信仰。读过莫多随笔的人在此便特别理解吧,自高中起,我寻到有趣的人,便会认真的问一问他的信仰,因为信仰这个词在莫多这儿,太过虚幻,可又急切得想拥有一份“信仰”,但之后的经历,让我理解了一种在莫多这信仰的概念,它是飘忽不定,随阅历和事件不断破立的小玩意。想去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在这个年龄段,一份找寻到的“信仰”又从莫多手心里仓皇逃脱了,便想去看看那些一辈子信奉一种信仰的人,他们的价值观。但最终还是因为时间窘迫,安排不及行程,草草去了天府之与山城。
因为是一个人,便把住宿安排在了青旅,入住的两地青旅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很多,也是此行长途的一个慰藉。在成都的几日里,想把自己融入到这座城市,便与从前的旅行不同(以前都是夜猫子旅行,白天熟睡得很),清晨很早便起床,走上一段路,街边随意找家早餐店,边吃边看着来往的人群中,他们各色的神情。抹干嘴吃完便一头扎进挤公交的人群中,随着公交开动,我便扭动着坐好最舒服的姿势靠在窗边,凝视着一幕又一幕划过眼帘的人与景,脑袋里未曾想着任何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种放空很舒服,特别适合我这种懒得走上半天的人,途中便打打网红景点,看着新鲜事儿,充实充实自己的窄小眼界。在天府之城的人中也认识了些许有趣的人,其中一位是个爱摄影的小伙子,同个宿号,便一起走了一些景点,我喜欢跟着他找寻一些特别的角度,我去理解这种美感,他去记录这种瞬间。可我不太愿意去喜欢他那严肃的表情,像是个泥瓦匠砌墙般地去做一个工程,毫无生气可言,我憋着这股“不满”,愉快地和他走遍了各种角落,从城上到城下,跨过这桥与那桥。本想去静吧坐一会听些民谣,但我想,他这个严肃的人儿,一定会不自在,后来邀请他去吃了些夜宵,转头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我俩便分道扬镳,一个去青城山,一个订好了去山城的票,可惜那天清晨,他走了我都没醒。
去山城,坐的是绿皮硬座,运气是很好的,六个人的位置,三三对坐,原位置上也只有我一个男的,其余都是年纪一般大的姑娘,为什么说是原位呢,因为这其中的一位女生请求我与她背后的一位朋友换位置,这一换,又是我一个男生,做了件善事后,心里吃亏的劲便平衡多了。这一路上,我又见闻了十三岁春运从外婆家乡归家的那种氛围,抽烟区挤满了特征明显的打工人群,有随意坐在地上的,也有显脏,一屁股坐在行李袋上的,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应该很久没洗过澡了吧。我也时常走到抽烟区抽上几口烟,因为这绿皮硬座实在是闷得慌了,幸好旅行前买了根电子烟,不太怕气熏到座位上的那五个女生,这其中的一个女生,好似走了一天的路,困得上了车便靠在窗边熟睡起来,另一个女应该是一个人游玩了成都,与我一样,要赶往山城,看她一路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偶尔星光点点,眼神中如同窗外的景色一般,趿拉的眼皮里偶尔涌出几滴好奇,我时常与她状态类似,又偶尔被另外三位女生所吸引,从另外三位的口中,我知道了他们都山城游到了成都,这趟是归家的行程,比我小的年纪的人,的确是有无穷的活力,一路上听着她们吵吵闹闹,哈哈大笑,不知是如何滋味,后来看着她们打了一圈又一圈扑克,心儿都痒了。但这趟车上,我注意到了另一位女生,是在隔壁桌的,一路上,捧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丝毫不为周围所动,尤其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心动得很,但我竟然从包里拿出那本尚未看完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认真看到了下车,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后来在山城的日子里,坐坐茶馆,走走山城小道,彻底得把自己放空下来,在茶馆磕着瓜子,我坐了一个上午,当然不是傻坐着,我听着周围的人儿的话题,看着一些人的眼神,我渴望从他们的眼神里抓出一些东西。在山城步道的途中,偶遇了一位成吉思汗的后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抓着我的思绪,与我在山城步道的山腰小椅上从民国讲到贸易战,从唐代讲到五代十国,讲到成吉思汗朱元璋,峰回路转又谈到薛仁贵王宝钏,告诉我成吉思汗姓氏的种种变迁,我这个历史欠缺些火候的烂人,竟然被一句娃儿,你看那原来是个机的话开始,与这位爷爷扯了一个上午才下山,是啊,那原来是个机场,可如今啊。后在又在川美碰见一个女孩,走路比我都走得慢,惹得我不得不停慢脚步注意着她,从她的脚步里,我看不出这个女孩当时的心境,或许亦是放空自己,也许是正在承受着痛与悲,可她也是个干净的女孩,从她小臂戴的珠串看得出,我特别喜欢她的手臂的装饰,就那两个字,干净,因为我在回程的路上,都期望再次遇见她,而我并不羞愧。

其实吧,这次经历,没怎么让我散去失意,反而在途中的时候更加浓烈地磨着我,所以说啊,这人生的常态,是精卫填海般的灵魂贫瘠,亦是夸父逐日般的永难出头。自此之后,我更加理解比起憋在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才更像个人,印证着我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来人间一趟,苦与甜都要尝尝,不需去抗拒,那都是在人间捡的所得。故此,这次旅行的意义其实就算不能忘记现在的痛与悲,我还是会带着一颗炙热的心,虔诚地为着尚未知晓的人与事儿,往前再走走。

我总是对自己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我好似一位使者,穿梭在柴米与诗意,两城我都略有涉猎,可未曾和路过的人分享,总觉得,他们是属于唯一阵营的人,话语并不投机,我藏着有趣的见闻,终会有一天,随我的骸骨埋入黄土。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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