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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何言?(资治通鉴卷二一六之七)

 德昌馆 2021-09-14

杨国忠因为杨贵妃的关系,逐渐受到玄宗的重用,这时升为御史中丞。安禄山这时也在朝中,他上下殿前的台阶时,杨国忠经常在一旁扶着他。安禄山与王鉷同为御史大夫,王鉷的权位仅次于李林甫。一开始,安禄山看见李林甫时,态度表现得十分傲慢。后来,李林甫假装有事召王鉷,王鉷见到李林甫时态度十分恭谨。安禄山见位于自己之上的人都对李林甫如此恭顺,就感到有些不自然起来,于是对李林甫的态度也恭敬起来。

李林甫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而安禄山作为胡人,想法相对简单。李林甫利用自己的特长,每次和安禄山谈话时,先揣摸到他的心意,然后提前说了出来,使安禄山十分惊讶。慢慢地,安禄山对于其他公卿朝士都十分傲慢,有时还侮辱他们,但独独却害怕李林甫。每当见到李林甫时,即使是寒冬腊月,也会汗流沾衣。而李林甫却把安禄引进中书省办事的厅中坐下,用好言慰问,并解下自己的披袍给安禄山穿上。安禄山后来开始对李林甫无话不谈,并称李林甫为十郎。

安禄山回到范阳后,他在长安的眼线刘骆谷每次回来,安禄山一定要问:“十郎都说了些什么?(十郎何言?)”如果听到李林甫赞扬他,就十分高兴。如果听到李林甫说:“告诉安大夫,要检点一些!(语安大夫,须好检校!)”安禄山就会反手握着床说:“噫嘻,我怕是活不成了!(噫嘻,我死矣!)”

和杨国忠相比,李林甫其实还是很有能力,能把握住大局的。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故而鼓动玄宗重用胡人,但对于像安禄山这样的胡人将领,李林甫也是能够掌控得了的。如果有李林甫在,安禄山还敢起兵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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