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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未央

 天街小宇 2021-09-15

September

那时候我多年轻啊,白裙子飘飞的夏天,

不知道爱在何时觉醒。

“ 秋风起 ”

夜,如此寂静。有秋虫的鸣叫,一声高一声低,暗和着它的节拍,竟然,也有停顿和变化。秋风,微凉!

换上了厚被,把腿包裹起来,躺倒把笔记本靠在腿上,半天没叉出一行字。写作这件事,有有人说是为了记录生活,也有人是为了表达思想,还有人是为了创造、为了爱。

其实,哪有那么多初衷啊,如同人生一样,好多事情没有理由也无须追问。

假前,给新入职教师做了一场讲座,我拿自己一家三代缘何做教师开场,试图从为人师的初衷开始帮大家完成职业认同。然后,朋友告诉我,好多事情并非完全是理想和意愿的达成。我们的生活乃至整个世界都是由无数偶然性构成的,怎样去坦然面对才是值得探讨的话题。

是啊,人生没有彩排,我常常用宿命论去思索,我们走的每一步是早就命中注定的吗?可是,并没有谁告诉我们要何去何从?归根结底,路还是自己走出来的。可能,有时候目的地并不在预期,走到终点,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到的是这里。但是,那又怎样呢?是折回来还是就此坐下?也许,有些陌生而崭新的美好皆是源于偶然。偶然遇见了一个人、偶然翻开了一本书、偶然选择了一个职业、偶然踏上了一段旅程……

“ 开学 ”

新学期,单位里来了新同事,有新分的、又调入的。20多年的老班妈戏言说好像是自己改嫁过来没带孩子的一样。渐渐适应了离别和遇见——铁打的学校流水的老师,也可以解释为因缘和合吧。和合而生、散尽而灭。无它,唯有珍惜、珍惜且珍重。

这个九月,无缝衔接了暑假。每天上班都觉得很赶。早起上课比以前晚了20分钟,这就意味着下班亦晚了20分。习惯了11点半就饿,饿着肚子回家,虽然一帆童鞋做好了米饭把菜配好,但鼓捣完午饭常常是头一沾枕就要起来的节奏。我和同事每天都重复着中午睡不醒的话题。想来,孩子们也是如此吧!

开学季,我把焦虑都投放在了梦境之中:梦见去璐的新学校参观,看见老师们上课还烙饼切汤,末了把手机忘在了那里;梦见开学第一天有孩子惹了祸,谁把谁从楼上抛了下来;梦见自己指挥着大家攀高爬低钉墙画,却怎么也找不到摘下来的画……我有一种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在校时间越长却是时间越来越不够用。

“ 人到中年 ”

看萍老师更新的公众号,说“人到中年,不论是为了宏图伟业还是几两碎银,都要马不停蹄。我们每天都要扮成这个世界喜欢的样子早出晚归,假装成竹在胸,假装坚毅勇敢,假装所向披靡,假装一切事儿都不是事儿。“其实不然,总有辗转反侧,总有孤枕难眠。

把思绪交付暗夜,叩问自己,想要什么?一段静水流深的日子、一种花开富贵之后的闲适、一种彼此能量滋养的爱情、一段相互照亮的友谊,一份获得幸福感的事业似乎拥有着,又似乎没有得到。患得患失是一种内心的矛盾。好多时候,我们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矛盾之中——喜欢挑战,挑战会让人触摸内心的小火苗,依旧摇曳生姿;可是,又厌恶波动,因为它让人不得安宁。怕太疯狂,恐在疯狂里迷失方向;还怕太安静,安静,会让人渐渐枯萎。

“ 是夜 ”

夜,放大了鼾声。屏幕上的电子时钟跳动着新的数字。看不到分秒的时间,倏忽一下就过去了。提醒着自己,新的一天马上就来了。

秋虫,好像不叫了,但是,遥远的大自然正在发生着什么。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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