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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点哲学——柏拉图的理想国

 潘海露 2021-09-26

西方哲学家将苏格拉底视为一座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从他开始,人类进入“理性思维”的时代,但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文字著述留存,他的思想传播要归功于他的弟子柏拉图的整理汇编,发扬光大。这很像中国的孔子,他的思想言行也是在他死后,由他的弟子们以对话方式编纂成《论语》一书,从此经典永流传。孔子比苏格拉底还大100岁,由此看来,所谓的“理性思维”时代,中国人比希腊人进入的更早。

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处死时,柏拉图大约31岁,他亲历了法院审判的全过程。整个过程使他遭受了精神创伤。

苏格拉底死后,柏拉图着手发表了一系列哲学对话,主人公大多就是苏格拉底,他向访谈者提问有关道德和政治的一些基本概念,这些概念往往使人们不知所措。

他的动机有两个:

一是带有反叛意味,虽然官方已经做出判决,他仍然要伸张苏格拉底的教义;二是他要恢复他的导师的名誉,以表明他并没有腐蚀青年人,而是最值得青年人景仰的导师。

在苏格拉底死后的半个世纪——直至八十一岁高龄,柏拉图大约发表了二十四篇对话,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理想国》,主要论及正义的性质,并试图画定理想国的蓝图,以及《会饮篇》(探讨了爱的本质)。其余大多数以苏格拉底主要对话者之名命名。

柏拉图的《理想国》,一开始讨论的是正义的本质问题——这很像春秋时期的中国,孔子所说的'仁',孟子所谈的'义'。但随后就拓展到整个人类的本质问题,包括人类社会生活的本质问题,最终涉及到哲学的绝大多数基本问题,因此人们如今都把它看作是柏拉图的代表作,认为这部对话录概括了其成熟的哲学思想。

这些对话算得上世上最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们不仅包含了迄今最完美的哲学,同时文字也极其优美,堪称希腊历史上最优美的诗篇。

学界一般公认,柏拉图对话中的主要思想随时间推移而有所改变。分为对话的早期和晚期,早期属于苏格拉底,晚期属于柏拉图。早期对话仅仅关注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尚未涉及到有关自然界的哲学问题。早期哲学家的一个最坚定信念就是:德性即知识。后期的哲学家则全然不同,这位哲学家,亦即柏拉图,热衷于跨越哲学的鸿沟,以同等精力研究自然界和人类生活。现实中的所有领域都会引起他的兴趣。他不在对数学和物理学漠不关心,而是把这些学科看作是认识自然界的钥匙。他也不再把德性与正确的知识相提并论。

在这一点上,希腊的哲学家优于中国的哲学家,因为孔孟之学以及春秋时代的诸子百家只是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的一部分,而柏拉图发展到自然科学哲学、艺术哲学,而现代科学的发展正是脱胎于古希腊的自然科学哲学。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经批评说:“在孔子那里,思辨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从里面我们不能获得什么特殊的东西。孔子所讲的只是道德常识,这种常识道德我们在哪里都找得到,在哪一个民族都找得到,可能还要好些。”

黑格尔并不十分了解东方哲学,但也有些道理。中国的自然科学发展缓慢,不得不归咎于自然科学哲学的不足。

柏拉图处在公元前五、四世纪雅典的黄金时代,这一城市不仅创造了伟大的哲学,而且创造了伟大的物理学、数学、天文学、历史学,以及伟大的雕塑、建筑和戏剧,此外民主也滥觞于此。

柏拉图是第一个有完整著作保存下来的西方哲学家。对西方的思想史影响巨大。因此雅典被称为西方文化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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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学院》

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画家拉斐尔的名作《雅典学院》,描绘以柏拉图、亚里斯多德为首的希腊哲学家们讨论、辩驳哲学问题。

为此有人评说,整部西方哲学史都是在为柏拉图做注脚,因为其著述才真正开始把哲学看作是一个整体(而不仅仅只是道德哲学),自柏拉图以降,哲学也大体循此而发展。

柏拉图对基督教也产生了影响。

柏拉图涉猎极广,学识宏富。他把整个现实分为两大部分。可见的世界向人的感觉呈现,乃日常世界,其中一切皆变,无物常在。时空中的可见世界是人的感官所能把握的唯一世界。

而另一个世界则不依赖时空,无法为感觉所把握,其具有永恒和完美的秩序。

两个世界的划分意味着人类本身也像其他事物一样,人的一部分是可见的,而其后的另一部分则看不见,只能为思维所把握。它是非物质性的、永恒的、不会衰亡的,称之为“灵魂”。灵魂是永恒的。

柏拉图认为,灵魂所受的创伤才是真正的创伤,因此,承认错误要胜过犯错误。

熟悉基督教传统的读者一眼就能看出,这一思想似曾相识。早期思想深刻的基督教思想家大多致力于把自己的教义与柏拉图的主要学说加以调和,基督教正统思想最终吸收了柏拉图最重要的学说。

柏拉图敌视艺术,认为艺术乃人类灵魂的大敌,艺术强化情感,产生情感依赖,而理念世界拒斥艺术。柏拉图的这一观点由此助长了人们对艺术的禁锢和限制。柏拉图认为,个体由三种相互冲突的因素组成:情感、理智和意志。在他看来,理智是基本的控制力量,通过意志驾驭着情感。从这一立场出发,他提出了相应的总体社会观。在他的理想社会中,处于中间的武士阶层,(他称之为辅助者),要求大众服从那些具有哲学意识的统治阶层的指导,他们是整个社会的捍卫者。这种政治思想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特别影响到二十世纪左翼和右翼乌托邦主义的独裁哲学。

柏拉图被视作艺术家和哲学家,他和东方的哲学家孔子一样,热衷于办学。他创办了学院的雏形,在当时,学院(学园)就是对其住所的称呼,他在那里教育那些逐步成长起来的学生,因此该词逐步用来指称成长期的年轻人接受高等教育的场所。这就像孔子的教学场所杏坛,培养了三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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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学园,也有一颗大树。

古希腊在历史上最先允许学生独立思考,进行探讨、辩驳、争论和批评,而不是在老师面前亦步亦趋。知识由此得到最为迅速的传播,人们认识到,批评能够真正促成知识的增长。

他创立的柏拉图学园,是后来所有西方大学的原型。即使是今天,当我们去欧美大学参观时,我们常会看到,校园内,一些师生团坐在一起,讨论、辩驳,探寻知识的奥秘,感受到一种良好的校园风气。颇有“弦歌不辍”的古风。

柏拉图作为西方世界所称之的“哲学三贤”之一,无疑和苏格拉底、亚里斯多德一样,成为智慧的化身,流传给世人许多名言警句,在此摘抄如下:

1、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乃是双倍的无知。尊重人不应该胜过尊重真理。

2、人们只在梦中生活,唯有哲人挣扎着要觉醒过来。

3、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4、这个世界就这么不完美,你想得到些什么就不得不失去些什么。

5、美好的观念较美人尤为可爱。

6、一个今天胜过两个明天。

7、当爱情轻敲肩膀时,连平日对诗情画意都不屑一顾的男人,都会变成诗人。

8、如果不幸福、不快乐,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9、真理可能在少数人一边。

10、美是真的光辉。至善方能至美。

11、孩子们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

12、良好的开端,等于成功的一半。

13、大凡不亲手挣钱的人往往不贪财,亲手赚钱的人才有一文想两文。

14、把你的脸,迎向阳光,那就不会有阴影。

15、强迫学习的东西是不会保存在心里的。

16、不但要用眼睛,也要用耳朵去选择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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