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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通于夏姬，衷其衣以戏于朝” ——陈世家 [导读] 本文节选自《史记·陈杞世家》中陈国部分（册二·1439-1445）。简要叙述陈国从周武王分封至前478为楚所灭的历史。 陈国着实是个小国，多数人知道它大概是从“孔子穷乎陈蔡之间”的故事中来，其他的一片模糊。陈国虽弱小，但却发生过许多惊天动地的，在历史上也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一，陈国出了个陈完，他把姜齐变成了田齐，这是陈国最伟大的壮举。陈完是陈厉公的儿子，陈厉公被杀之后，陈完并没有受牵连，仍在陈国当大夫。但是到陈宣王时，太子御寇被其父杀害，陈完与太子又关系特别好，害怕遭祸，便逃往齐国，改姓田；齐桓公让他任工正，齐懿仲又把妇儿嫁给他，然后田（陈）完家族就在齐国逐步壮大，最后将姜太公的姜齐结束，开启了田完家族的田齐时代。用太史公的话来说，田代代齐，那是因为舜的功德伟大，他的后裔不应灭亡，所以陈虽然为楚国所灭，但陈完一支却在齐国壮大发展。 其二，陈完续陈国宗庙祭祀，荒淫无耻的陈灵公却几乎断送了陈国的宗庙祭祀。你能想象一个君王会去与一个寡妇偷情吗?你能想象他会与底下的两个大臣一起去偷情吗?你能想象他们三人会在朝堂之上展示偷情时女子所赠送的内衣以此嬉戏吗?这个君王就是陈灵公，偷情的对象是夏姬——已故陈大夫御叔的妻子、朝臣夏征舒的母亲，两个朝臣分别是孔宁和仪行父。对于寡母与灵公、孔宁和仪行父的淫行，夏征舒一直忍受着，直到有一天三人在夏姬处喝酒，灵公开两个臣子的玩笑说：“夏征舒长得像你们两个。”两个臣子接口说：“夏征舒也长得像灵公您。”这极大的刺激的征舒的自尊心，于是他埋伏于马厩中射死了灵公，另二人一口气逃到楚国去了，陈灵公的太子午逃到了晋国。其结果是夏征舒自立为陈侯，楚王来伐，将征舒杀掉的同时，把陈国纳为己为，成为楚国的一个县——当然，在楚大臣申叔时的“牵牛径人田，田主夺之牛。径则有罪矣，夺之牛，不亦甚乎”的劝说下，楚庄王立陈灵公的逃亡太子午为陈成公，算是断了的祭祀又接上了。 其三，陈完的父亲陈厉公也是个荒淫无度的人，且死在荒淫无度上。陈厉公娶的蔡国女子放荡淫乱，常回蔡行淫乱之事；陈厉公似乎并不放心上，竟也常跑到蔡国去行淫荡之事。陈厉公的王位是他乘哥哥陈桓公死的机会杀死太子免而抢到的，太子的三个弟弟内心怀恨，所以利用厉公这一特殊痞好，在蔡国特色好美好，用美人计将周厉公诱杀。陈完本应在陈国承王位的，却只能跑到齐国去避难，未想到从零开始，竟开创了一番伟业。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田完的后代田常，在逐步执掌齐的的权力后，也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田常乃选齐国中女子长七尺以上为后宫，后宫以百数，而使宾客舍人出入后宫者不禁。及田常卒，有七十余男。”选“齐国中女子长七尺以上为后宫”可以理解，后宫之人要高大漂亮，种族要好；“后宫充以百数”也能理解，穷奢极欲嘛；但“使宾客舍人出入后宫者不禁”却非常人所能理解——他为了在名义的壮大田氏家族力量，竟不注意血统种族！能否说，荒淫成癖，是陈国的“本性”? 陈国是小国，介于楚吴之间，他的处境与郑国处晋楚之间有类似之处。楚曾三次将陈灭了，第一次是以打击弑君的夏征舒为名将它灭了，之后又让他复国；第二次是楚公子弃疾利用陈国内乱伐陈，灭陈后弃疾为陈王，后弃疾弑楚灵王代立之后，为表示与诸侯和睦相处，又让陈复国；第三次是吴楚争霸，吴数败楚，陈不得不朝吴，让楚极为不满，终于在前478年楚惠王复国后，发兵北伐，将陈湣公杀了，将陈国给灭了——如此一灭，陈便绝祀。 《陈世家》最让人觉得心惊动魄的，应是灵公和厉公的淫乱，出乎我们的想象。“富贵能移，饱暖思淫；色荒禽荒，玩人玩物”，都超出我们的想象——生活就是一部剧，且比一切想象的剧都精彩，读了本世家，你不得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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