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 | 残酷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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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涌动着的，是五味杂陈的生活之流。

无论“残酷之后”，还是“温暖之后”，都比不上一颗越来越沧桑的心，更能感知岁月的力量。

卓别林曾说，一个人被香蕉皮滑倒并不可笑，可笑的是一个人瞬间由快乐跌入悲伤。

猝不及防的痛——历史的、现实的、集体的或者个人的，总是埋伏在生活之路上，在你毫无察觉时袭击你。

所以残酷和温暖是人生之树上的枝叶，有的接近树冠，受到更多的阳光照耀；有的在底部，感受大地的寒露更多。

（选自《读者》2021年第1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