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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之困:早已注定的悲剧

 袁文书 2021-10-12
早在刘备入蜀,协助刘璋抵抗汉中张鲁之时,魏延带领部下加入刘备一方,由于立有几次战功,魏延得到提拔,颇得刘备欣赏和重视。随着刘备称王称帝,魏延也一路高升。诸葛亮在主持国政时期,发起北伐,魏延功绩显赫,被封为征西大将军。在蜀汉政权建立和巩固的过程中,魏延一心事主,浴血奋战。然而,这样一位有功于蜀汉的名将,最终却在蜀汉官僚集团的倾轧中死去。
初入刘备麾下时,魏延就不被诸葛亮认可。在演义故事里,诸葛亮建议刘备不要任用他,说他对蜀汉不忠,迟早谋反。虽然故事不足信,但是史籍中确实记载,每次魏延请兵时,心有疑虑的诸葛亮都加以拒绝。魏延常感慨说,诸葛亮太过谨慎保守,用兵迟疑,以至于自己的才能无从发挥。这样的言论被诸葛亮知晓,难免加剧双方矛盾。再加上为人处事上的不足,魏延就更不能得到重用。对诸葛亮而言,魏延虽有能力,但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将他排除在自己的接班人选以外。为了保证自己属意的姜维、蒋琬能顺利接替自己的职务,魏延这一阻碍是需要除去的。
直接造成魏延悲剧的人,是杨仪。杨仪此人,颇有才能,但是心胸狭隘,自大自负,认为自己以后会是丞相。但是,当杨仪听说魏延有可能任丞相的流言后,对他十分忌恨。他以为诸葛亮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所以肆意对魏延打击排挤。对于两人的冲突,诸葛亮却佯装不偏不倚,称他们都是有才之人,自己不忍心责备任何一方,不去解决他们的矛盾,反而搅混水,使得两人仇恨更深。在诸葛亮去世后,就大军撤回还是留守的问题,两人爆发军事冲突,魏延被杀。杨仪自以为有功,结果诸葛亮早已指定自己的接班人,杨仪心有不满,被贬为庶民后,自尽而死。
确实,魏延死于杨仪之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就能脱掉干系。深受诸葛亮器重的姜维,在对待魏杨两人时,其实是偏向杨仪的。在诸葛亮去世后,杨仪让费祎去打听魏延关于大军如何行动的想法,魏延毫不怀疑费祎是别有居心,直言相告,说打算让部分士兵送丧回成都,大军还是留在此处对抗曹魏,当时费祎是同意魏延这一安排的,并且还和魏延亲笔写下军令。费祎离开时,还跟魏延说,杨仪不懂军事,我一定会让他同意你的安排。结果,费祎回去告知杨仪,杨仪直接上书刘禅,说魏延不听命令,有意造反,魏杨两人冲突就此爆发。
而蒋琬,看似与魏延无关,其实早在有魏延接位的消息时,蒋琬就极其反对。魏杨两人在发生冲突时,都向刘禅上书称对方有谋逆之心。在奏折到达成都后,身为长史的蒋琬和侍中董允,都偏向杨仪,而不信任魏延,甚至蒋琬还率领一支队伍向北而行,讨伐魏延。在魏延去世以后,蒋琬又反过来攻击杨仪,说杨仪擅自谋杀大将,魏延是无辜的。没有升职反而被贬的杨仪固然自身有错,但是他最终入狱而死,也少不了蒋琬的参与。
功劳累身的魏延,就这样在内斗中死去了。他的错,大概在于一开始诸葛亮就对他有偏见,或许是出于“反骨”的原因,或许是性格桀骜不驯。在以诸葛亮为首的朝堂上,魏延注定混不开。而在诸葛亮将死、政权即将重新分配之时,他更是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杨仪早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说,在他身处困境之时,作为继承丞相事业的姜维、蒋琬也视而不见,甚至暗中落井下石。蜀汉本来人才资源就比不上魏、吴,如此坑害人才,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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