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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禁止出境文物(一)西汉铜屏风构件 01

 与照耀同行 2021-10-13
本来以为下半年都只能边看朋友圈里的游学和文博摄影了,边整理以前拍的照片了,没想到首都就是首都,国家博物馆就是国家博物馆,总有送上门来的展览,带来千里之外的好宝贝。
本来是等着上海博物馆的国宝大克鼎来北京,正在等待中,就听到国博和广州文博单位合作,在北京搞广州秦汉考古成果展的好消息,其中主打的就是广州南越王墓出土的文物,要知道,广东地区仅有的两件组禁止出境文物,全部出自南越王墓。

本次展览展出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南越王宫博物馆等单位收藏的南越王墓、南越王宫及广州地区其他秦汉考古遗址出土的珍贵文物330余件(组)。

一直想去又没机会去广州,现在南越王的精品送上门了,猴塞雷啊,额勒金德的得着吧。

展览分为“南域明珠”、“四宇同光”、“美食美器”、“丝路序章”四个单元,展示两千多年前岭南地区的历史文化,特别是在秦汉时期天下一统之下,岭南地区作为统一多民族国家重要组成部分的辉煌特色。

下面就是收藏于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在1983年象岗南越王墓出土的珍贵文物。

第一件,最有标志性的文物就是这件“蕃禺”铜鼎,
鼎盖和腹部外壁都有刻铭“蕃禺”和“少内”四字,蕃禺就是番禺,现在为广州市的一个区,秦征南越后南海郡治,后为南越国都。
“少内”是秦汉时期管理宫廷府库的官员。这些珍贵的刻铭就是广州建城历史的见证。

第二件重磅就是南越文帝的丝缕玉衣。

玉衣又名玉柙、玉匣,由大量玉片穿缀而成,是汉代皇帝和高级贵族专用的殓具。因编缀玉片的质料不同,分为金缕玉衣、银缕玉衣、铜缕玉衣和丝缕玉衣等。

南越王赵眛的这件丝缕玉衣的部分玉片与广东曲江石峡遗址出土的玉器很相似,应是南越国宫廷所特制。
玉衣的制作年代应在汉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要早于河北满城汉墓中山靖王刘胜及其妻窦绾的金缕玉衣10年左右。
丝缕玉衣上还缀有众多玉件,帮助墓主人的灵魂顺利升天。
这件对襟形式的丝缕玉衣是从未见于文献和考古发掘的新类型,是我国迄今为止所见年代较早的一套完整玉衣,为研究中国古代玉衣制度的源流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从这个角度看,感觉有点像变形金刚大电影里,擎天柱大哥临终前的样子。当年国内没引进大电影,上星期还是擎天柱和威震天,下周就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了补天士时代。
第三件堪称重器,但却非常小,这就是文帝行玺。
“文帝行玺”龙钮金印是我国目前考古发掘所见最大的一枚西汉金印,也是唯一的汉代龙钮帝玺,与先前发现的“皇后之玺”玉印和“皇帝信玺”封泥共同印证了史书记载的秦汉印玺制度。
据史籍记载,汉初吕后时期,第一代南越王赵佗曾经僭号为“南越武帝”,其孙继位为第二代南越王后,僭号为“南越文帝”。第三代南越王婴齐不再僭号称帝,故“藏其先武帝文帝玺”。这枚金印出土于墓主人的胸腹部位,是墓主人身份最可靠的物证,意义重大。

南越王墓出土的重要的印玺一共有四件。

“赵眛”覆斗纽玉印,出于墓主人身上,证明南越文帝名叫赵眛。

不过多处文献上都记载第二代南堪越王名赵胡,于是有人说司马迁听错了,也有人说文帝有大名和小名,还有人说赵胡是汉朝给文帝起的恶名,类似于阿其那和塞思黑。
“泰子”龟钮金印。

“泰子”即“太子”,由此可知,南越国沿承秦汉王朝实行“预立太子”的制度。南越王墓中除出一枚“泰子”金印外,还出一枚“泰子”玉印,两印同出于墓主身上的漆盒内。

“右夫人玺”龟钮金印。

南越王墓墓主共有4位夫人殉葬,此印属右夫人所有。一般帝、后的印才称“玺”,足见右夫人地位尊崇,应是诸妃之首。
南越王墓出土的这些带有文字的文物具有无与伦比的历史价值,同时还出土了很多具有重要历史和艺术价值的珍贵文物。
张仪铜戈。

铜染炉,当年的小火锅。

方形铜烤炉。

四联体铜薰炉。
鎏金铜壶。
铜钫。
雁首金带钩。

杏形金叶片,一共4件,上有背向羊首形象,可能是匈奴文化遗物,当年曾缀于丝帛上覆盖在文帝面部。

漆杯金座足。

虎头金钩扣玉龙带钩。

双联玉璧。
龙形玉佩饰。
龙纹玉佩。
舞人玉佩。

龙形玉带钩。

在南越王墓出土的近千件文物中,最大的一组是在文帝棺椁旁的漆木屏风。
展览复原了这件宏大精美的屏风。
因为年代久远,屏风上的木件已经腐朽,只剩下包括朱雀屏风铜顶饰、双面兽首屏风铜顶饰、人操蛇屏风铜托座、蛇纹屏风铜托座各一件,以及蟠龙屏风铜托座一对。
2002年,这组铜屏风构件列入首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名录。
除了这些南越王墓出土的珍宝外,展出的广州其他地区出土的文物也非常珍贵。
西汉“万岁”瓦当,1997年南越国官署遗址出土,南越王宫博物馆藏。
西汉熊饰踏跺,2006年南越国官署遗址出土,南越王宫博物馆藏。
踏跺就是台阶,侧面用浮雕手法装饰熊的形象,代表勇猛、样端象征,应为南越统治者借助中原汉文化的圈案体现自己的威严力量和意志。
西汉印花长方砖,2009年南越国官署遗址出土,南越王宫博物馆藏。
南越王宫使用大量有精美纹饰的砖瓦,堪称秦砖汉瓦的代表。

西汉鎏金铜俑,2008年太和岗M11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西汉陶俑座灯,1999年先烈南路大宝岗M5汉墓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这位手托灯盘的俑,体貌特征与汉人炯然有别,跣足深目高鼻,络腮鬍须,体现了胡人的族属特征。俑座灯位于主人棺具的前后处,很可能是汉代达官富人来自海外的家奴的形象,为其主人掌灯。
大概因为他太独特了,风头太大,都快成为展览的LOGO了。

东汉陶灶,2003年执信中学M46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最有意思的是陶灶侧面塑出一只猫的形象。中国猫出现得很晚,一般认为是到东汉时期才从西亚地区传进来的,所以十二生肖中没有猫,宋代以前的文物中也少有猫的形象,所以这件陶灶也非常难得。
西汉、东汉陶船。
广州地区出土了20余件两汉陶船模型,反应了岭南地区发达的造船与交通运输。
国家博物馆《古代中国》的东汉陶船也拿来了。
1954年广州先烈路出土,这算是岭南地区出土最完整、最精致的陶船了,防火防盗防国博啊。
西汉青釉陶壶,1975年较场北31号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这件青釉陶壶釉色青翠透亮,为广东地区汉代陶器中少见。
西汉陶五联罐,2002年太和岗淘金家园一期工地M28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东汉陶鸮形五联罐,2020年广钢新城M4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联罐在西汉时盛行,东汉后消失,鸮形五联罐形象生动而独特,目前仅发现这一件,也成为此次展览的一件网红文物了。
连拍带看一上午,这张图上的多数都看到了。
最大或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件玉角杯没来,展览来回转了三圈,最终确定它真没来。
大概这件雕刻到极致的玉器太脆弱了,不方便外展,那就期待有机会去广州看它吧。
下面还是去仔细看那5件一组的铜屏风构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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