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承办了一个教研活动,会后,厨房按照方案要求备了工作餐。 散会,校长主任引导着大家往厨房走。 可是,队形忽然像一朵被打散的花。 A校的女副校长说不好意思我要去接孩子放学,不能和大家一起用餐了。 B校的女教导主任说太抱歉了,我家俩娃还等着我去接,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们语文科组的几位教研组成员,也要接孩子,孩子就在本校就读,我们开完会的时候,正是孩子们上完延时服务课的时候。 “实在不好意思啊。”仿佛犯了很大的错。 然后她们匆匆忙忙去接孩子了。 我(奉命)扯了这个,那个走了。去扯那个,这个又走。扯到萍儿,我把手给她:“我也不去了。” 萍说:“你怎么也不去了?” “一个女的都没有,我也不去啦。” 她笑了,我们联袂下楼。 忽然之间,所有女老师都像获得了初恋般的加持。 母性的,贞性的。 无关女权,无关主义,无关概念,无关一切社会性。 只关天性。 和阿邹说起这件事,她说“女人还没解放,男人干嘛去了?” 我知道,她心疼那些没有被吃完的饭菜。(后来学校安排了安保大哥们一起吃,没有任何浪费) 我有点失笑,说这不是不解放,很现实啊,女教师一般都把孩子带在身边读书,而孩子爸爸这个时候要么还没下班,要么堵在路上。 没有到“不解放”的高度。 我反而看到另一种“解放”,就是女老师们敢不去吃,能不去吃,心安理得接孩子,不必担心什么。 当吃饭不被赋予更多的含义,这饭的档次才提高,因为它被提纯了。 最高级的饭,不是山珍海味玉液琼浆,而是自自然然。 校长招呼嘉宾朋友们走向厨房,并不知道身后,“花瓣”们一片一片离开。 我走出校门,忽然接到主任电话,说女老师们呢?怎么连你也不来吃饭? 我说:“”她们都要接孩子。没有一个女的,我也不去了。” 我知道,在场的所有男士,绝不会因此而少吃一口,更不会因此而有一丝责怪别人。 第二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风度和气度,都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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