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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何剑鸣:短暂的邻居

 新用户9326cauu 2021-10-15


父亲的《捉野兔》写的是他当年在故乡的趣事。文章不长,但很生动!我小时没见过野兔,也不知道他们的野兔是拿回家还是送去了公社食堂。六零年,不这么写大概也发不了。改改也无伤大雅。不管如何,当年《蚌埠日报》的编辑还是颇有眼光的。
我也写篇野兔的故事,算是对父亲的致敬。

——何剑鸣

短暂的邻居

文|何剑鸣


从阿拉巴马回来已是午夜。早上起来,看门前草坪上草疯长。今年的雨水真多啊!
傍晚回家,看车道边立只兔子,见我不躲不避。邪乎!平时的兔子离我三尺远就溜了。环视草坪上有一小块黄色。莫非兔子做了窝?

无聊的人喜欢显摆。我把兔子照片放到朋友圈。郭帅劝,"把写作的时间用在割草,努力做一个粗人"。嗯,有理没理,草该割了。
于是推着割草机,经过那块黄色,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检查一下。

这一查不得了,果然有个兔子窝。居然还有些血迹。最外面的那只一动不动,眼见得不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罪过!赶紧找了些青草把窝盖上,里面还有五只健康的小宝宝呢!

晚上拿个望远镜遥望草坪。母兔子回家了,少了一只,也没看她悲哀。居然还在挠痒痒。你这个荒唐的妈妈,怎么把窝建在人家的草坪上呢?

那夜没睡好,无故杀兔,甚是内疚!


第二天,没看到兔妈妈。烈日当空,我担心母兔是否遗弃了孩子,赶紧去查看,兔子窝均匀地覆盖了一层青草和兔绒。掀开一看,一窝兔子正在睡觉。



一天、两天、一周,兔妈经常会回来。她的窝离公路不远,平时很多人在旁边路过。见人来,也不躲避。

有这么一家新邻居,我指点给女儿看。她也觉得新奇。也像我拿个望远镜观察,就像小时候趴着树叶看知更鸟一家一样。

十天半月,兔婴们长大了。每每查看,它们以为妈妈回来了,瞪大眼睛注视着我。
今天又是雷暴雨,豪雨如注。我担心兔窝会进水,冒雨查看。没看到那些绒毛浮草,那一窝兔子不见了。

新邻居长大了,它们再也不需要这个窝了!

我突然感到失落。

六十年过去,几代不同的人生。父亲他们当年绞尽脑汁如何生存。我们现在吃穿已不是问题,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要让女儿去抓野兔,她的小心灵也许很受伤呢!
听说故乡的九道弯公园也有野兔。挖洞做窝,毁坏堤坝,不胜其烦。管理人员也鼓励打兔子,这又跟父亲他们当年大不相同了。

时代在进步,人与兔皆今非昔比了。


图片:网络
编辑:董祖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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