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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秋日晒心情 因为疫情取消了出差，这个周六周日“宅”在家里，不想出门，哪里也不想去。特别是遇到休息时间的盛情邀请，我多半是要狠心拒绝。因为安住在京郊，往来两三个小时的地铁穿城而过，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也很折腾人。如果电话或者微信能说清楚的事情，何必非要见面呢？ 今天的阳光真好，秋日暖阳，我上午就在阳台上半躺着看看书，也享受着免费的日光浴。家猫躲在一角晒太阳，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快不快乐？它那一双珍珠般的眸子里透射出清澈的眼神。不过，常年有吃有喝，也没有逮老鼠的“经营指标”，只需要脾气温顺地陪伴我们就够了。它好比是“有编制”的宠物猫了，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呢？比起野外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流浪猫，它应该很知足了。可是，它也会这么想吗？ 我常自嘲说，一个没有多少爱好的老男人，和一只被阉割的公猫，在同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彼此都小心地温柔以待，也算是缘分呀。猫就像我的藏书一样，整天在家安静得可爱，像一本会运动的有趣的书。它自觉地在猫砂中大小便，还会刻意埋藏起来，似乎知道害羞，知道讲卫生的好习惯一样。它常常舔一舔自己的毛发，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像是时刻准备要出门约会的帅哥“猫王子”。 可是，我们不大让它出门，它又像个囚徒，可怜极了。每当听到窗外的鸟叫、蝉鸣等响动，它会跳到窗台上，痴痴地张望半天。不知道我们出门之后，它会不会在窗台上目送我们的背影？至少当我们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它必定在家门口迎着我们的归来。 人到中年，生活简简单单的，才觉得小动物的可爱和有趣。就像用古人创造的方块字，在无人且无事打扰的时候，排列组合出自己的心情，也是一种乐趣。过去，铺开方格纸，端坐在桌旁，倾泻点心思，然后投稿发出去。如今，家里稿纸和钢笔都不好找了，我就抓起笔记本电脑来完成个性化的写作，就像是拂去心头的尘埃，品味着简单而平庸的日子。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30年前，我还在武汉上学期间，张爱玲的传记中读到这8个字，我就大吃一惊。出自乱世才子、当过汪伪汉奸的胡兰成笔下的话，竟然是如此妥帖，如此懂人心思呀。今天忽又想起来，30年后还是觉得如此8个字真真切切的好，更合乎饱经沧桑的中年人的口味。 于是，我翻开手头的书，胡兰成的著作《今生今世——我的情感历程》，找到第一手材料的出处： “是年我三十八岁，她二十三岁。我为顾到日后时局变动不致连累她，没有举行仪式，只写婚书为定，文曰： 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上两句是张爱玲撰的，后两句是我撰，旁写炎樱为媒证。” 人道是“世事无常”。这一两年来，新冠肺炎疫情形势的时好时坏，叫人焦虑和无奈。工作重要，生命也重要。何况还要顾及周遭的人和事呢？于是，我们甘愿画地为牢，小心谨慎地戴着口罩过日子。 自从派驻云南一年来，再回北京，我发现这个城市竟然有些陌生了。悄悄的，有些不常往来的朋友也淡了，甚至是叫淡忘了。当然也有我这一方的原因，我变得越来越安静了，乐于扮演影视中路人甲乙的角色，逃避着热闹。也好，快半百的人了，装嫩自然是不够格的。顺应自然规律，精力不济，就该做做“减法”了，顺势而为吧。 一晃日子就过到深秋了。这一年的时间，也像工资一样经不起“花销”。2021年的台历眼看就快翻完了，抓住后两个月，做点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吧？生命不可以挥霍，我们可以努力去追寻一些意义和快乐，否则如草木同枯同朽，真叫可惜了，连点回忆也无从书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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