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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辉煌的落幕 ——《哈布斯堡王朝》读后 □ 曹 辉 鉴于对外国历史知识的贫乏而有意识地读了一系列的外国书籍，于是有了与《哈布斯堡王朝》的交集。不过是想拓展自己的视野，也是对世知识面的一种辐射，这两个目的，循序渐进都达到一些，是以满意于自己的选择。 此前，孤陋寡闻的我，向未听过哈布斯堡王朝。读罢方知，这是第一个建立了“日不落”帝国的辉煌家族。这个家族对当时的影响巨大，牵一发而动诸多。“在六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哈布斯堡家族这个11世纪末迅速崛起的皇族在欧洲叱咤风云，堪称历史的操控者。”这在气势上与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帝国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布斯堡家族在思想上，有比他们拥有的物质力量更强大的凝聚力，这是其家族得以繁衍生息的优秀基因。 先说鹰堡。瑞士北部小镇布鲁格背靠的乌尔皮斯格山脉上，就是哈布斯堡城堡，也是公爵家族名字的由来。这个家族的使命感和荣誉感，是他们的精神名片，被无数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擦拭得闪闪发光，他们笃信荣誉高于生命，他们在王的领域里，行使着王的责任和义务，这是可贵的可取之处。从11世纪的社会底层起步，崛起令人瞩目，成为朝臣多于勇士的家族。早期的家族成员很少有人因军事实力出名，他们盛誉的是对皇帝的忠诚和奉献，这也是后来他们自己成为统治者的一个优秀品格。低调是他们的行事之法，尤其早期的哈布斯堡家族，根本不想让世界震惊于他们的财富或野心，那时，他们羽翼未丰，更喜欢隐藏的权力。 哈布斯堡家族的事业是伟大的，也是值得仰视的。普世帝国的成就，是历史上鲜有能及的。决不妥协的血战是哈布斯堡家族人骨子里的统治欲和征服欲。幸福的奥地利，简朴是哈布斯堡家族真正的标签。腓力二世穿朴素黑衣，成为个性化服饰的显著特征，身上的金羊毛骑士项饰与当时其他王室共哨华丽相云甚远。深意在于，家族统治者在成熟后摒弃了年轻时代的华服，改穿单调晦暗的黑衣，从腓力二世到利奥波德一世，所有皇帝都是这样修道士般的打扮。这就是当时“西班牙的传统”。这一点，今人可以借鉴并深度思考。可笑的是，年轻的法兰西国王，他的盾牌上装饰有燃烧的太阳，喜欢奢华，这成为对哈布斯堡家族的陪衬，别有深味。而他用“我见，我征服”的座右铭来挑战哈布斯堡家族的地位，更显得其品味之俗和政治上的幼稚。 可以这样说，哈布斯堡家族是这个世界上虽然逝去但却留痕的“视觉符号”。这个国度的从崛起到巅峰到末落，表明一个大众性的道理，凡事凡物都是这么个规律，不出其右。哈布斯堡家族也不例外。虽然它曾控制从奥地利以里亚海，从北非到墨西哥的大片领域，但是这个强大的家族没能维持像他们自己希望那样久长的统治地位，他们胜利者的姿态虽然不短，可在漫长历史中不过就是一朵浪花，充其量，这朵浪花很大很美罢了。曾征服半个地球的牛气冲天，最后依然湮灭于光阴之中。17世纪，哈布斯堡王朝的支系冲突导致了三十年的战争，改写了欧洲版图。20世纪，王朝末代皇储的遇刺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全球轰动。这个王朝一系列令人惊悚的连锁反应，可见哈布斯堡王朝的雄风。由它诞生了很多史上留名的人物，成为历史上饶有风味的谈资。 众说纷纭哈布斯堡。这是人类最大的特点。于哈布斯堡家族来说，褒贬由人，其自为之，不管是闪亮之时，还是晦暗之际，这个家族的人的风度都是值得世人点赞的，从他们身上，你会领略并解读到什么是虽败犹荣。他们的行事之法，个性特征，其智慧的运用，手腕的实施，阴谋阳谋的筹划，包括他们的崛起和没落，都值得后世认真研究。 这个贵族昔日的荣光像历史的涟漪，一波波演漾到如今。时至今日，曾经的族徽虽不耀眼，可是这个曾经的“日不落”家族仍是欧洲贵族传统无可争议的代言人。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采取了近亲结婚，或许是科学上导致这个家族日渐凋落的主要原因。从优秀到湮灭，从盛誉到最后的侠士，这个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对某种事业的无悔奉献和忠诚，哪怕不成功，但仍至死不渝，这就是哈布斯堡家族人的精神衣钵的承袭。哈布斯堡家族像支沧桑的曲子，听的人感觉余音绕梁， 历史的天空波诡云谲。卫克安的这本书，显然写得很辛苦，历时近30年。他将这个以专注内部事务和同族联姻著称的家族的耀眼重现给世人，将这个辉煌的家族中诸多令有影响的人物一个个重新推到了历史的舞台上来。女王胡安娜，玛丽亚·特蕾莎，马克西米利安……向哈布斯堡王朝致敬，向本书的作者致敬，向历史致敬，也向现实致敬。 20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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