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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趣事》之三十五:傅燮守节战韩遂

 老夏说书 2021-10-27

中平二年(公元184年)十月,北地郡(故址在今陕西高陵县西南)先零部羌人和枹罕fú hǎn,(故址在今甘肃临夏县附近)、河关县(故址在今甘肃积石山县西北)的百姓起义,一起拥立湟中(故址在今青海西宁市)的义从(由羌、胡人组成的汉朝军队)胡人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ling)徵。金城(今兰州)人边章、韩遂平素在西州(泛指西部)有名望,义军就诱骗、胁迫他俩,主持军政事务。他们又杀了金城太守陈懿,攻打、焚烧州郡官府。
汉阳郡(故址今甘肃冀县)长史盖勋劝凉州(也称西凉、雍州,治所在今甘肃武威市)刺史左昌救金城,左昌不听。陈懿死后,边章等将左昌包围在冀县。左昌召盖勋等去救他。从事辛曾害怕,不敢去。盖勋大怒说:"从前齐国监军庄贾延误军期,被将军司马穰苴挥剑杀。如今从事难道比古代监军还尊贵吗!"辛曾恐惧,只好跟随。盖勋到达冀县,斥责边章等背叛的罪行。边章说:''左使君如果早点听从您的意见,发兵来制止我们,还可能改悔。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归降了。''就解围而去。

反叛的羌人把校尉夏育围困在畜官。盖勋率领州郡的士兵去救援,到了狐槃pán(合甘肃天水市甘谷县境内),被打败。盖勋手下兵不足一百人,身上受三处负伤;他稳坐不动,指着路边的木牌说:"就把我的尸体放在这里!''句就部羌人首领滇吾阻止众人说:"盖长史是位贤人,你们杀了他会遭天谴的。''盖勋抬头骂道:"反贼,你知道什么,快来杀我!''众人面面相觑。滇吾下马让盖勋骑,盖勋不肯上。羌人佩服他的仁义勇敢,不敢加害,将他送回汉阳。后任剌史杨雍上表章推荐盖勋任了汉阳太守。
此前,傅燮xiè曾以护军司马的身份,随朱俊讨伐黄巾。他曾上疏说:“天下之祸的根源都在于朝内,恶人不除,善人就不能进;忠臣立功,就会受害;邪正不宜共朝,犹如冰火不可同器;应速诛谗佞之徒,进忠直之士,则天下自平。”赵忠十分厌恶,在灵帝前说他的坏话。由于傅燮的功多,才沒有加罪,也不得封赏。

中平三年(公元168年),灵帝任命中常侍赵忠为车骑将军,令他评定讨伐黄巾的功劳。执金吾甄举对赵忠说:''傅燮前年讨伐黄巾时有军功没有得封侯,天下人都失望。如今将军亲担重任,宜推荐贤能,申理冤屈,收拢人心。''赵忠采纳了他的建议,派弟弟城门校尉赵延去向傅燮献殷勤。赵延对傅燮说:"你稍稍向我家常侍表示一下,得个万户侯不成问题!”傅燮严厉拒绝说:"有功得不到封赏,是我命不好。我岂能求私人恩惠呢?''赵忠愈加怀恨,但又忌惮他的名声,不敢加害,就让他出任汉阳太守。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三月韩遂杀死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多万,进围陇西,太守李相如叛变,和韩遂联合。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马讨伐韩遂。汉阳太守傅燮对耿鄙说:''使君到任的时间不长,人民还没有教化。贼兵听说大军将到,必定万众一心,边疆的士兵大多骁勇善战,锋锐难当;而我军是新聚合的部队,上下都不了解,万一发生内乱,后悔就来不及了。不如先进行休整,严明军纪。贼兵见我不动,必以为我们胆怯,内部就会争斗,军心离散。然后您率已经教化的民众,讨伐离散的贼人,大功可以坐而待之了!"耿鄙不听。

夏,四月,耿鄙率军到达狄道(故址在甘肃临洮),凉州别驾反叛,接应敌兵,杀死耿鄙。敌兵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傅燮仍然坚守。当时,北地胡人骑兵几千人跟随敌军攻城,他们怀念傅燮xiè的恩德,一齐在城外叩头,请求送他回北地故乡。傅燮的儿子傅斡,年十三岁,对父亲说:"皇帝昏庸,国家混乱,使大人不容于朝廷。如今兵力不足于守城,应该听从胡人的请求,回老家去,等待有道君王出来,再去辅助他。”话未说完,傅燮概然叹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必定去死吗!圣达节,次守节(圣人通达节操,其次是坚守节操)。商纣暴虐,而伯夷依然 守节,不食周朝的粮食而死。我已食朝廷的俸祿,还能逃避危难吗!我往哪里去?必死在此!你有才智,要好好努力!主簿杨会就是我的程婴(春秋时救赵氏孤儿的义士),他会很好照顾你的。"

狄道人王国派原酒泉太守黄衍劝傅燮说:“天下已经不再是汉朝所有,府君愿意当我们的统帅吗?''傅燮xiè按剑怒斥道:"你曾是朝廷剖符任命的太守,怎么反为贼当说客呢!''就指挥左右进兵,临阵战死。耿鄙属下的司马扶风人马腾也拥兵反叛,和韩遂联合,共推举王国为主帅,侵扰关中。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汉朝已是腐朽不堪,几个忠臣良将也无能为力。于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历史进入了三国时代。下面就让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与罗贯中笔下的《三国演义》不大一样的《史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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