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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旅游业留点底火，困难时期推一把”——前不久，山东旅游行业协会会长王德刚谈到，受疫情冲击，旅游业被打击得改变既有规律，完全按照防疫节奏来发展。这其中，旅行社作为行内“长子长孙”“百年老店”，面临的形势最为严峻，王德刚呼吁，当前尽快为旅游企业纾困。 “话音未落”，山东旅游龙头企业之一的嘉华旅游，则很快以身陷困境“应了景”。 企查查显示，10月27日，山东嘉华文化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华旅游”）被济南市历下区人民法院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为150694元，案号分别为（2021）鲁0102执8070号、（2021）鲁0102执8071号和（2021）鲁0102执8072号。 尽管上述被执行数额不多，但事实上，嘉华旅游在此前早已困境重重。 企查查显示，自2021年7月2日至今，嘉华旅游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内，已有39条被执行人信息，被执行总金额高达936万元；也是从2021年7月2日至今，嘉华旅游的被限制高消费记录已多达26条。  2021年3月30日，根据案号（2021）鲁01民初849号，嘉华旅游持有的山东华冠文化旅游有限公司75万元人民币股权数额，被山东省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冻结；2021年4月和5月，嘉华旅游两大股东张明、潘冬梅分别向济南文旅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出质700万股。 信息显示，嘉华旅游成立于2003年5月21日，注册资本2000万元人民币，法定代表人为杨德泉，张明以持有55.9%的最终受益股份，为公司实际控制人，公司经营范围包括入境旅游业务；国内旅游业务；出境旅游业务；票务代理；会议及展览展示服务；旅游项目开发；旅游项目策划；研学旅游服务等。 发展近20年至今，嘉华旅游连续多年入围“全国百强国际社”，”全国十强旅行社”，“全国最具影响力旅行社”，是2013年度全国旅游行业唯一的“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2016年与泰山、曲阜“三孔”等一同获评“山东旅游20强”。 来自齐鲁网2019年5月的报道，嘉华旅游设有近300家门店，公司现有员工近1000人，年接待国内外游客100多万人次，年营业收入达10亿元。而根据企查查的信息，2020年，嘉华旅游参保人数为156人，截至目前，嘉华旅游分支机构为276家，其中在业有154家，对外投资公司有19家，其中4家已注销。 企查查公开的招投标信息显示，在疫情发生前的2017年～2019年，嘉华旅游其连续中标了包括2017年山东省旅游发展委员会机关乡村旅游带头人赴境外精准交流、2018年山东省旅游发展委员会机关全省乡村旅游带头人赴境外精准交流服务项目、2018年山东省旅游发展委员会机关关于十大文化旅游目的地品牌旅游营销项目、2019年济南市历下区文化和旅游局文化惠民消费季活动服务采购等在内的多个百万级项目。 然而始于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让旅游业尤其是旅行社业态遭遇巨大打击，而嘉华旅游此前持续向好的发展态势，也就此戛然而止。 聚焦山东，根据齐鲁晚报·齐鲁壹点的报道，该省综合实力排名靠前的知名大旅行社，很多已经出现经营困难的情况。一些山东旅游多年培育的品牌则面临人员流失，骨干离职，资金链断裂，品牌严重弱化，甚至日常业务都难以为继的艰困状况。 作为当地旅行社行业的龙头，嘉华旅游显然难逃疫情重创。以2020年疫情爆发之初大规模退改带来的冲击为例，根据彼时张明的说法，“整个春节期间都没有营业，接待游客数量比去年同期减少了3000多人次，粗略估计营业收入同比减少2000多万元。” 尽管形势不明，但彼时的张明心态似乎足够乐观，其在当时表示，“今年（2020年）要做到至少20个亿，达到1000家连锁门店规模，这是嘉华今年一定要完成的，刹车不能踩。” 在张明看来，“旅行社”的概念中离不开鲜明的标签，是旅游产品设计、组织和销售的渠道商以及消费者之间的桥梁，以后旅行社、旅游产品、旅游线路都只是流量的入口，不是利润的来源，而利润来源是“+生活”，嘉华旅游将坚定地转型“旅游生活综合服务商”。 “我们不能给自己贴标签就是卖线路的，360行我们都可以'+’，旅行社未来的出路就是'旅游+’。上海春秋今天能做到市值几百个亿，是旅游+航空。德国途易、日本JTB、美国运通，没有一家是单纯做旅游线路的，都是走出了一条外延式发展道路。此外，游客可以转化为购买商品的顾客，购买商品的顾客也可以转化为游客，增强了客户的黏性，更拓宽了营收渠道，而这就是'旅游生活综合服务商’的概念。” 与嘉华旅游转型自救同步，地方对嘉华旅游给予了诸多帮扶。山东省工商业联合会发布《2020年山东省“十强产业”民营企业10强榜单》中，嘉华旅游入列精品旅游产业10强民营企业榜单；随后，嘉华旅游被济南市发展改革委列入2020年度拟奖励重点平台型企业名单，获得100万元奖励。 可以看到的是，在连续成为被执行人，且多次被限制高消费后，嘉华旅游开启了卖子求生之路。企查查显示，自2021年3月至今，嘉华旅游先后从山东嘉华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山东嘉华会展服务有限公司等6家公司中退出投资；2021年7月19日，嘉华旅游法定代表人由张明变更为杨德泉。  事实上，伴随旅业复苏遭遇疫情常态化重压，以凯撒卖椰奶、众信孵化MCN、六人游推出护肤品等为代表，各大旅游企业竞相开启“八仙过海”般的自救举措，尽管求生意志和创新意识值得肯定，但所谓“隔行如隔山”，尤其对于一众定式观念根深蒂固的传统旅行社而言，其受迫驱动下的贸然跨界很难如愿，大多只能徒增悲情色彩。 企查查最新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全国范围内共有超159万家旅游相关企业，从注册量上看，2011-2019年，我国旅游相关企业年注册量逐年攀升，2019年，旅企注册量达历年来最高，为30.46万家；而在2020年，旅企注册数量量跌回2016年水平，同比下降20%。 从2020年2月开始，旅行社相关企业注册量出现断崖式下跌。从经营状态来看，已经注销的旅行社相关企业有11.4万家，占比总注册量的40%；已吊销经营的旅行社相关企业有2.0万家，占比总注册量的7%。而以深圳宝中旅行社被执行近5400万、广东南湖国旅被曝“赖账”、和平国旅破产清算等旅行社行业龙头接连受困为代表，旅行社行业的未来走势，引发业界集体迷茫。 对于疫情常态化下旅行社面临的时代困境，学界/业界表达了各自的看法，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首席专家，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会长魏小安指出，疫情冲击下，传统的旅行社业态已经崩溃，即使没有疫情也必须转型，应当从传统模式转向旅行业务服务，建立新型的服务综合体。 携程旅游渠道事业部CEO张力则认为，供大于求和业务的不连续性这两大难点，决定了旅行社的优胜劣汰还在加速，当旅游生态剧烈变化，从生物进化论的视角来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事物亘古不变的真理。而疫情重塑之下，能生存下来的旅行社应该具备以下几点素质。 “首先，旅行社要具备与当前市场需求相匹配的规模，在满足生产和控制成本上实现弹性适度；其次，旅行社生产组织能力和客户服务能力要强，可以满足正常生产，以及处理业务突然暂停的退订及相关售后服务；第三，产品设计能够符合当前客户出游的需求；第四，产品与服务能够对准目标客群，且增长空间是越来越大的；第五，售卖方式多样化，且符合客人购买场景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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