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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粉”追星缺的不光是脑,还缺这三样东西......

 昭德心理官方 2021-10-28

糟糕的父母没得选,但偶像我有得选

父母算得上是孩子的第一任偶像,作为孩子,小时候最崇拜的也是父母,父母可以说是孩子眼里的巨星,但是很多时候父母把这个机会给毁了。

日本青少年研究中心做过一个关于偶像的调查,共有来自美国13所中学的1000多名孩子,日本15所中学的13000多名孩子,以及中国21所中学的12000多名孩子参与此次活动,你猜中美日三国孩子对偶像的认知有何差异?

调查结果显示,日本和美国的孩子的第一偶像是父母,而中国孩子把父母排在了十名之后。

后来又有记者采访了几个中国孩子,为什么自己崇拜的人不是父母?

有的认为父母不是骂自己,就是打自己,搞的自己怀疑人生;

有的认为父母从未对自己有过尊重,给自己的爱让自己无法喘息;

……

图源:电影《看上去很美》

在咨询的过程中,也遇到过因为追星和父母闹矛盾而前来做心理疏导的来访者,有一位曾哭诉:

小时候崇拜妈妈,上了学崇拜爸爸,现在有了更高的追求,有什么不妥吗?

我喜欢的东西爸妈都拒绝;

他们无法理解我的世界也就算了,还要干涉我的生活和选择。

所以我不知道该崇拜他们什么?

每一个孩子一开始都会在心里理想化自己的父母,但是当他们发现父母并不能给到他们正向的指引,总是否定批评他们,总是充满抱怨,总是用父母的权威掌控他们,就会感到失望和想要逃离,这部分人成年后就不再对父母抱有过多的期待。

一旦发现现实中的父母太差劲了,理想化无法投注出去,就需要寻找父母以外的人作为崇拜对象,也称为过渡性客体来投注。

如此痴迷追星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和偶像的关系是单向输出的情感,在偶像这里每一个粉丝都能感受到被认可,接纳和肯定,也有充分的自由发表言论。

偶像崇拜也就成了他们寻找新的情感寄托和情感表达的完美形式,越是成长在父母控制的环境下的孩子,越是极度渴望偶像的情感滋养。

吾路虽艰辛,但TA可以带我前行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理想化的自我,就是心中有想成为的那个自己。

但是现实生活中,往往真实的自我和理想化的自我是存在一定差距的,而要想缩小这两者的差距,身边又没有可以模仿的对象,就会去主动寻求一个有着相似成长经历,最后成功的偶像作为参照,可以照着这个偶像的路径去奋斗。

韩国球星孙兴憨,16岁离开家乡寻梦欧洲,凭借自律,勤奋,一步步成为亚洲足坛一哥,从小就把C罗视为自己足球世界里的唯一偶像,一直在模仿他。有一次,他在《天下足球》的采访中谈到:

在成长过程中看过很多他的比赛,有时间就会看C罗的技巧视频,尤其是C罗还在曼联踢球的那些录像,他经常会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技术动作,而且在高速带球中急停急转,技术非常流畅。

每次看的时候都非常享受这些,也一直在模仿他,直到职业生涯结束,C罗始终都会是自己的榜样。

孙兴憨也坦言自己不是那种会主动找别人换球衣的球员,因为会觉得很奇怪,但是遇到C罗就不一样了,找C罗换球衣的时候还略显紧张,但和他交换球衣是一种荣誉。

而且孙兴憨和C罗很像,都是保持着兴趣的初心去踢球,和C罗一样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律,在家里除了好好为比赛做准备,根本不看电影或玩游戏。

这种追星是励志的,是对偶像的实质性的欣赏,欣赏偶像人物的人格特性和品质。

在从欣赏到认同的发展过程中,把偶像所代表的精神内化为自我成长的动力,找到相似的发展路径进行不断模仿。

通过观察偶像成功的言行和价值,乃至说话方式,作为自己的榜样,当自己遇到困难,挫折的时候补充精神的养分,当偶像经历了和自己类似的种种挫折,达成某个目标的时候,我们的内在也就产生了更多的自我效能感的体验,也是一种替代体验。

所谓的自我效能感简单说,就是自己在同个领域实现目标也会因此变得更有信心和信念,从担心自己可能做不到,到坚信“自己的偶像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也一定可以。” 

TA身上成功的光芒,

疗愈了我儿时未尽的梦

但是,很多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幸运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奔赴自己想要的人生,一路上总会自我怀疑,但内心又不甘心梦想的破碎,这个时候偶像的作用就出现了。

简单说,既然我当初没法成为这样的人,看到有偶像成功过,自己会有一种投射在偶像身上的替代性满足,可以说偶像的成功实现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实现,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做着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这种感觉也挺好。

图源:电影《迟开的向日葵》

替代性满足最早是由精神学家弗洛伊德提出的,他认为:

当你想要的东西获得阻碍的时候,欲望就会向其他的东西转移,当然也可以是偶像,再次受挫,再次转移,直到最后寻找到一个可以替代的满足对象为止。

我有个来访者曾和我反馈过她一路追星的感受。

她从小是一个比较自卑的女孩,不敢轻易突破自己的舒适区,但一直很想成为一个歌手,所以当她看到某个爱豆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时候,她就感同身受般地完成了这个愿望,即便自己没走这条路,那一刻也感到很满足,而一旦爱豆无法满足她内心的期待时,她还可以找到另外一个爱豆。

图源:美剧《生活大爆炸》

她其实也挺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勇气为自己的梦想搏一把,害怕失败,害怕最后没有结果,害怕自己不是唱歌的料子,所以选择走了这条捷径。

其实对这一类追星群体来说,某种程度上是对自我的一种逃避,崇拜另一个人是逃避不甘于平庸的那份无奈感的最简单的方法。

撒贝宁曾经说过一段话:

追星其实就是在追你自己,你其实是为自己设计了一个你理想中的生活的人设。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其实最终追来追去的是你自己的影子。

是啊,追星只是一种短暂的过渡和陪伴,每个人最终都还是要活成自己的偶像,喜欢上原本的自己,才能真的走向自由的人生。

愿每个人可以是青春的粉丝,也能做自己的偶像。

参考文献:

Jail L. Derrick & Shira Gabriel & Brooke Tippin (2008), Parasocial relationships and self-discrepancies: Faux relationships have benefits for low self-esteem individuals, Personal Relationships.

BussM.D. (2003). The evolution of desire. New York: Basic Books.

赵小雷,1999,《追星族的社会心理分析》,《西北大学学报》第二期

作者:蝎子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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