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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汪老师聊一例到底

 语默无常钟洪蕊 2021-10-28

百高的韦老师说,她在读大学的时候,老师们就教了她“一例到底”的做法。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跟汪老师做了汇报。因为之前他就忽悠兴华的毛校做过“一案到底”的尝试,然后由我画了个流程图出来。

一案到底教学流程图(毛海彪,钟洪蕊,&汪晓东,2020)

“说明英雄所见略同

“关键是他们平时上课用不用这个方法?”

韦老师说她们平实上课都这么弄,不过有的时候会比较形式化。今天《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里,就拿了民族服装这个主题或者情境来贯穿。

“能做出来就不错啊

“如果单纯一个主题或者情境,可能还是有点泛,因为主题和情境下面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案例,但是我们认为的一案到底应该还是指同一个案例它的变化去推进学生的认知”

由此,我也结合近期的观察提出一点担忧:同一个案例的变化,其实说到底还是对老师学科认知的考验。如果老师区分不出层次,就很难拿案例做变化。

之所以提出对学科认知的担忧,还有另外一个观察。年轻教师在提问以后,拖着学生往标准答案上靠,缺少思路和方法的引导。评课时,老教师提的一些分析框架类的东西,并没有引起她们足够的重视。比如儒法此消彼长以及儒学下沉的趋势,用向主任的话说,跟时代背景、统治需求和君主选择有关。老师没有关注分析问题的视角,教学生的时候,就很容易硬来。

除了学科认知的问题,汪老师还提出设计能力和目标关注点的问题,“他们的目标关注的是知识点,忽略了怎么去培养学生分析的方法和思路,所以他最后就会导致你说的这种一定要往那个答案上靠”

“其实政治和历史现在教学上确实会有一些框架限制,这是大环境使然”,但还是会有老师“避开一定往某一个确定的结论上去引导,而是更多的培养学生的分析方法”

“我不知道你那个课具体的情况,但是我想应该还是要让学生自己去推导结论。我们可以给材料,也可以给出推导的方向,或者是方法作为支撑,但推导的过程应该要由学生去完成。

“……可以跟老师讨论一下,让他找一些材料出来,这些材料呢相互之间是有一定的冲突或者是关联,然后把这些材料交给学生,让他们通过这些材料去分析引导他们发现一些结论或者是一些规律。”

这些方向我都有零碎地尝试,但没有系统地梳理过。汪老师提议,“我们可以考虑设计或者提炼出一个这样的框架,以后去指导这些老师就拿框架给他们,他们按照我们的框架来填这些材料,就能设计出一些活动来……

“比如说一案到底我们能不能把整个课拆成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对应一个或者几个案例给这样的材料,让学生去分析三个阶段分别解决基本概念理解、原理应用以及方法训练三个层次的目标。每个阶段让老师把案例相应的部分呈现出来交由学生去分析。

“我们重点做几个事情,第一让这个老师明白这个框架,第二让他能够先把对应框架每个部分的教学目标整理出来,或者说划分出来,根据他本身的教学目标,把这些目标拆解到三个阶段里面去,然后再让他们把对应的材料或者是案例的部分整理出来,我们帮他看看是不是合适

“还有一点,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帮他看看材料或者案例的选取,是否能够引发学生的认知冲突和认知困惑,以及是否基于这个案例能够引导学生推导出我们希望他能够获得的结论”

这里涉及到目标层次的划分,对老师来说,可能是首先要先解决的。“这一块其实我们也可以给他提供一些支撑,比如我们可以设计一个教学目标分析的表格,当然是基于我们这个三阶段的框架,让老师先填,填完之后再去做下一步。”

在设计这些工具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参考逆向教学设计的做法,参考威金斯和麦克泰格设计的UbD(Understanding by Design)模板(参见:除了教学结构,还有什么需要翻转?)。

说来说去,我对教学模式之类的东西,越来越无感了。老师对学科知识的把握都不到位的情况下,弄啥模式都是假把式。还是得给老师分析教材,拆解目标,提炼问题提供工具支撑。这才是教学技术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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